古剑奇谭能否用文字说下到底是个什么事件啊!结局也没看懂!视频不知为什么看不下去 能否用文字说说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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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幻梦是第二结局,以下内容来自古剑奇谭官方小说


九百年后。
桃花乡。
春日的午后,阳光懒懒地照进山谷里,满谷桃花盛开,正是花气袭人的时节。
一个女子坐在木屋的窗前,一袭白衣外披着蓝色斗篷。
尽管在室内,她仍然罩着斗篷的风帽。阴影掩着她的眉眼,只露出细白的下颌。
看她绯色的嘴唇,像是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可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绝没有她身上那份如水的沉静。
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唤她:“晴雪。”
女子转过头来,一个小男孩走到她身旁,清秀的眉眼之间,还有点刚睡醒的惺忪。
“醒了啊。”女子轻抚过他的短发,“睡得可好?”
“晴雪,我刚才梦到你了。”男孩声音还稚嫩,语气却像个大人般正经。
“是吗?”女子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和你坐在山上看星星。”男孩的眼中闪现一丝迷惑之色,“梦里的晴雪并不是这样的打扮……但我心里知道,那就是你。”
斗篷下的身体轻轻一震,风帽垂得更低了。女子沉默了一会儿,为男孩整了整衣襟,提醒道:“你不是约了阿蒙他们午睡后一起玩的吗?快去吧。”
“嗯,差点忘了!”说起玩的事,小男孩兴奋起来,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雀跃,“那我带着翔三爷一起!”
说着,他轻快地跑出门,朝着屋外的鸟架一个呼哨,一只白羽黑纹的海东青从架上一跃而起,随着他向远处飞去。
“小心些,别摔着了!”女子追到门口,嘱咐道。
直到那小小的背影融入午后的阳光中,女子才回转屋内。
木屋有些简陋,家具摆设都是粗制,女子想着小男孩提起的做梦一事,不由得有些恍惚,缓缓摘下了风帽。
风帽下,露出一张白皙灵秀的面容,那是几百年来都未曾改变的容颜。
村里。
田间小径上,男孩一路小跑,一口气跑到了一棵大树下,树下站着几个孩童,都和他年纪相仿,八九岁的样子。
“屠苏!”为首的女孩欢快地跑过来,花裙子翩翩飞舞,像是一只彩蝶,“你可来了,我们等你半天啦!”
屠苏一扬手,那叫做翔三爷的海东青听话地落在树枝上,鸣叫了一声。
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对翔三爷挥挥手:“翔三爷也来了,今天还是这么威风呢!”
翔三爷看上去心情大好,高高地昂起头,左右晃了晃脖颈,然后箭一般地飞入空中,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翔三爷飞得真高、真远……”女孩身后个子稍微高一些的男孩子叹道,“外面的世界一定很有趣,我也想去看看。”
“阿蒙,你别羡慕翔三爷了。”另一个男孩子虎头虎脑的,拍拍胸脯道,“我娘说了,等咱们长大了,也能出去的,只要不带外人回来就没事。屠苏你说是不是?”
屠苏却没有随声附和,他并不那么想去外面的世界,他打心底里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很好,不需要改变。
阿蒙颇有点老气横秋地说:“我现在每顿都吃三碗饭,我一定要快点长大,去外面看看。”
“桃花乡有什么不好?别老说这些啦。”女孩白了一眼阿蒙,又戳了戳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小石,你快想想,咱们今天玩点什么?”
梁小石有点讨好地说:“夏儿,你说到湖边用小石头搭房子好不好?每个人都盖一间!”
“好啊!”夏儿高兴地拍手。
阿蒙双手背在脑后晃晃头:“这有什么好玩的……”
“村子就这么大,你说有什么好玩的呀?”夏儿哼了一声,转而拉着屠苏问,“屠苏,你去不去?”
“我去啊。”屠苏点点头。
“那咱们走,阿蒙爱去不去!”夏儿一手拉着屠苏,一手拉着梁小石,往湖边走去,“得捡好多好多石头,才够搭一个大房子!”
阿蒙见他们真的走了,挠挠头,也跟了上去。
木屋。
门口传来叩门的声音,女子又戴上了风帽,打开门,迎进来一位老妇人。
“晴雪姑娘……”老妇人坐到桌前,桌上放着两杯刚沏上的热茶,香气氤氲,可见女子已经料到她的来访。
“阿蓉已经决定了吧?”女子的年纪分明只够做老妇人的孙女,称呼她的时候,却像是叫一个晚辈。
“是的……”阿蓉理了理自己斑白的鬓角,叹息道,“虽说这些年来我也是享清福,但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
“人选定好了吗?”女子抿了一口茶,风帽下垂下一缕青丝。
“晴雪姑娘放心,接替村长位子的阿秀是个好孩子,一定能好好照顾大家。”
“我不担心这个。”女子摇摇头,“只是有点儿舍不得。”
阿蓉絮絮地说着一些村长交接的安排,女子仔细听了,点头道:“阿蓉也的确该歇息歇息了,这些年实在麻烦你太多。”
阿蓉听到这话,竟慌忙拜倒在地:“姑娘说的哪里话?当年叶家祖上获罪,被朝廷下令株连九族,要不是您帮上一把,我们这一族的血脉早就断了……”
女子一把搀住了阿蓉,将她安顿回椅子里:“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阿蓉却急急地补充道:“不仅我们叶家,村子里其他人的祖辈,也都是有许多缘由在外面待不下去,姑娘让他们来桃花乡安居,那是天大的恩惠啊。”
“什么恩惠,只是缘分罢了。”女子淡然地笑笑,把阿蓉面前的茶水续上,“阿蓉,我看这几百年下来,村里的人由少变多,又慢慢地越来越少,或许再过上两代,也就不需要村长了。”
“晴雪姑娘是说那些离开村子的人……”阿蓉接过茶杯,神情也难免惆怅,“年轻人哪,总觉得外面的天地才叫新鲜……不也有吃了苦头再回来的?要我说啊,哪儿也不如咱们桃花乡好。”
“人的心思总归禁锢不住的。”女子摇摇头,“外面天地广阔,强迫他们一辈子待在这小小的地方,未免太过可怜。”
她好像忆起了什么遥远的往事,一抹笑容漾在唇角:“小时候我大哥离开家乡,一去不回。我总是猜想,他大概是在外面玩得迷了路,不记得怎么回家了。于是我就出去找他,想找到他,把他带回家。”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漂亮……”她白皙的手指拨弄着茶杯,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却仍如在眼前般清晰,“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哥,他却不肯跟我回家了。他宁愿忘记一切,变成另外一个人,也不想回到过去的世界里。”
“这些我都懂。”女子笑了笑,神思又回到眼前,“何况,大家一直都谨守着规矩,不把外人带进村来,已经很让人欣慰。”
阿蓉看着女子,语气中有些担忧:“那您自己呢?打算就这么永远待下去?”
半晌的沉默,直到茶水的香气都随着热度散尽了,女子才开口,声音变得有点沙哑:“阿蓉你知道,屠苏……他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女子目光注视着床榻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男孩衣服,说道:“或许,再过上几年会好些……到那个时候,我再问他,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这样……也很好。”阿蓉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还是会慢慢长大,而你却不会老,你们两个,终于也可以相守一世。”
女子摇摇头:“阿蓉想到哪里去了,我早已不再祈求那些。如今的每一天,都像是从上天那儿偷来的,假如没有机缘巧合得到辟邪之骨……”
阿蓉点点头,道:“我知道……妖兽辟邪死后感风成灰,想要它的骨头,必须在它活着的时候生取其骨,或是令它心甘情愿交付……姑娘为了这块辟邪之骨,付出了许多代价……”
提起那一段往事,女子仍然觉得惊心动魄,但她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阿蓉望着女子的背影,斗篷罩着她纤细的身体,从背影看不出她的年纪,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我别无所求,只希望屠苏能够平平安安长大成人。虽然用辟邪之骨还有女娲娘娘的法术令他复生,但他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把我当成一个长辈、一个朋友也好。以后他想和谁在一起,喜欢上谁,只要他开心,我就安心了。”
女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未含着半分委屈,而是通达真诚。
阿蓉却在一边泪盈于眶:“姑娘……”
女子反倒走过来安慰起阿蓉:“阿蓉,你哭什么?人不该太贪心的,对吗?”
阿蓉抬起头,看到风帽下那张容颜,她的笑容是如此清澈,相信她是真的快乐的。
“现在这样,我已经很高兴了。我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像这几年这么开心过。”女子轻声地补充道,“只愿……我的魂魄别那么快走到尽头,我……还想多陪陪他。”
湖边。
湖水宁静,村落也宁静,只有湖边的这一块地方,是桃花谷里最热闹的所在。
三个男孩子趴在地上,围着夏儿,像绿叶衬着红花。
夏儿专心致志地搭着她的石头房子,完全没在意裙子沾上了泥土。
而吃得饱饱的翔三爷,正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跳来跳去,好像在活动身体。
夏儿小心翼翼地把几颗红色的小石子垒上,然后开心地拍拍手:“好了,搭好了!”
梁小石伸了一个大懒腰,埋怨道:“总算是搭完啦……明明说好每人搭一个的,结果我们捡的石头全被你拿走了……”
夏儿才不在乎他的抱怨,开心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嘻嘻,男孩子搭出来的不好看嘛,我帮你们搭还不好?”
屠苏端详着面前的石头房子——说是房子,其实也不过就是用彩色石子垒成的几个方框,一个大些,两个小些,最漂亮的那些石子,也大多放在了大些的那个“房子”上。
还没等屠苏开口,阿蒙就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夏儿,我们有四个人,为什么只有三间房子啊?”
夏儿得意地解释道:“左边这个是小石的,右边那个是阿蒙的,中间最大的那个嘛,是我和屠苏的。”
梁小石站起身来,瞪着眼睛质问道:“干吗你们俩在一块儿,我和阿蒙就得去边上?”
其他两个男孩也跟着站起来,阿蒙看着夏儿,屠苏仍然看着那几个“房子”,若有所思。
夏儿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掸掸裙子上的土,忸怩了半天,才回答道:“我……我长大了要做屠苏的新娘子嘛。阿娘说过,两个人成亲了,就得住在一起……”
屠苏听到这话,露出略微吃惊的表情。
“什么!什么新娘子?就像前年隔壁珍姐姐去了钟哥家那样?”梁小石哇哇叫了起来,翔三爷也被惊动了,歪着头看过来。
夏儿有点羞涩地点点头。
梁小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对不对!那还有我和阿蒙呢,你干吗非选屠苏?”
阿蒙瞥了梁小石一眼,转过头去不看夏儿:“哼……我才不稀罕。”
夏儿一跺脚,大声道:“谁叫你们昨天都不肯上树替我捡风筝?就屠苏帮我!”
阿蒙梗着脖子,背着身不说话。
而梁小石却被夏儿问住了,面有难色,嗫嚅道:“我……我怕高……”
夏儿见了两人的反应,小鼻子一皱,哼道:“没话说了吧,我就要当屠苏的新娘子!”
屠苏却摇了摇头,稚嫩的面孔上又露出那种认真的表情:“夏儿,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住一块儿。”
夏儿美丽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不相信屠苏说出的话:“为什么啊?”
“我……”
屠苏还没说完,夏儿恍然大悟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了!是不是小石偷偷送点心给你吃?叫你别理我,我就会和他要好?”
屠苏连忙摆手:“没有,不是……”
梁小石也跳了起来:“我哪有?!”
夏儿气鼓鼓的,根本听不进去两人的话,小手一指小石的鼻子,凶道:“哼!梁小石你这个坏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家里也有许多好吃的,我马上就拿来给屠苏!”
话音未落,夏儿已经往自家的方向跑去。
梁小石伸手去抓她,可是女孩就像蝴蝶乘风而去,他连片裙角也没抓住。
“夏儿!喂、喂!” 梁小石呆愣片刻,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为什么冤枉我!都不肯听人讲清楚……”
屠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倒是翔三爷飞了过来,啄了啄梁小石的手指。
小石一拍脑袋,补充道:“啊,夏儿是忘了吧,她娘正要抓她学绣花呢,先前偷溜出来,现在回去,哪还能逮到机会跑啊?”
阿蒙突然在旁边冷冷地甩了一句:“真没意思,我先回家看书了。”
说完,就一个人跑远了。
湖边只剩下屠苏和梁小石,还有蹦蹦跳跳的翔三爷。
梁小石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屠苏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在湖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半眯着眼,感受和煦的风吹过脸颊。
梁小石自己坐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无聊,也爬到屠苏的身边躺了下来,胳膊肘顶顶屠苏,问道:“你说……为什么村里几个女孩子都对你好,连夏儿也想做你的新娘子?因为你长得好看吗?”
屠苏不以为意地答道:“夏儿总是变来变去,过两天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那要是……她一直记着呢?”梁小石却还是纠结着,可见心里是多么在意这件事,“而且,我一直觉得,所有女孩子里,你就对她特别好……”
屠苏睁开了眼睛,不再是那副惬意享受春光的模样,他坐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夏儿,是不能住在一块儿的。”
梁小石也坐了起来,紧张地等着听他下面的话。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话说得直白又认真,梁小石一时间有点懵:“喜、喜欢?谁啊?”
屠苏沉默片刻,回头看向夏儿搭的那个“大房子”,仿佛想象着以后的场景。
“是晴雪。”他又看着梁小石,坚定地说,“长大以后,我也要一直和晴雪在一起,一直保护她。”梁小石似乎终于醒悟过来“喜欢”这句话的意思,那句喜欢,不是小孩子那种随随便便的喜欢,而是真正的“喜欢”。
他突然觉得屠苏和自己很不一样,和村子里的孩子们都不一样。阿蒙也爱装老成,可是他说话的时候,你能够感觉到,他就是在努力模仿大人的样子。
可屠苏不同,他说出一句话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不是说说玩的,更不会说过就忘,他心里想什么,若是说了出来,就必定是会做到的。
可梁小石还是不懂:“爹和娘说过,喜不喜欢这种事……得我们年纪再大一点才明白,屠苏你怎么会知道呢?”
屠苏看了梁小石一眼,垂下眼帘:“就是知道。”
梁小石又想了一会儿,问出了另一个疑虑:“晴雪姐姐不是你的亲姐姐,也不是你娘……但你爹娘不在身边,是她照顾你好多年……这样,也能让她做新娘子吗?”
“为什么不能?”屠苏反问道。
梁小石挠挠头,接下来的话说得有点迟疑:“我、我听人说……他们说,晴雪姐姐……其实是妖怪……”
“不许乱讲!”屠苏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表情变得凌厉而凶猛,吼得梁小石一下子闭上了嘴。
翔三爷也跳到屠苏肩上,冲梁小石愤怒地鸣叫。
梁小石从没见过这样的屠苏,他发怒的样子有些吓人。
“屠苏……你、你别生气,我没这么想……”梁小石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只是……你说,晴雪姐姐为什么一直不老呢?娘告诉我,她从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了……”
屠苏一时陷入了沉默,似乎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甩了甩头,就像要把烦恼的念头都甩掉,“反正晴雪就是晴雪,不是什么妖怪!”
梁小石也觉得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讪讪地爬起来,两手绞着自己的褂子。
屠苏低声道:“有一回,我听见村里的女孩子们……在说晴雪坏话,说她是……只有夏儿没有……所以,我会对夏儿好……”他拉了拉小石的胳膊,“你以后也别再讲那些了。”
梁小石看屠苏还肯理睬自己,不禁松了一口气:“我听你的!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屠苏用力地点点头:“当然。”
湖边。
梁小石已经走了,他心里惦记着夏儿,要去看看她是不是被她娘抓住了。
屠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字形躺倒在湖边的草地上。
春草嫩绿,微微扎着他的脸,有点疼,还有点痒。
他的心里有点乱。梁小石的话虽然没有恶意,却一直在他的脑中盘旋。
“他们说……晴雪姐姐……其实是妖怪……”
“你说,晴雪姐姐为什么一直不老呢?”
“这样,也能让她做新娘子吗?”
屠苏摇了摇头,揪下一把青草,闻着断面的草汁味道,清新,带着阳光和泥土的香气。
这种自然的香味让他平静,小小的头脑中不再纷乱,他闭上眼睛,喃喃地对自己说:“……妖怪又怎么样?”
他这样想着,浅浅地笑了出来,心里面放松了,倦意就笼罩上来。
他的身体不像同龄的男孩子那么好,很容易觉得疲惫,睡得也比梁小石他们多。
而且,个子也长得有点慢……
这样一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照顾晴雪呢?
嗯,今晚我也要吃三碗饭……
最近总是做梦,睡意蒙眬,好像又看到了什么画面。
是晴雪,却又不像晴雪,一样的面容,却扎着俏皮的辫子,打扮轻巧利落。
那是,以前的晴雪吗……
晴雪在笑,大大方方地凑近来,说道:“我叫风晴雪,交个朋友吧,你这人挺好玩的,养的鸟也这么威风!”
“风……晴雪吗?“
梦境一闪,似乎又到了另一个地方,晴雪站在一片幽暗中,定定地看着他,那种温柔的眼神,屠苏从未见过。虽然平日里晴雪待自己也是极好的,但那是不一样的。
“苏苏……我想陪着你,陪你走过很多地方,看不同的城镇村庄,帮一帮那些遇上困难的人,一起走、一起看……我愿意做你说过的那样一个人……”
苏苏?这个名字好熟悉,是在叫我吗……
视线变得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似乎是一个泥人……泥人……好像在家里看到过,被晴雪小心翼翼地收藏着……怎么回事?
他猛地醒来,睁开眼,眼前正是晴雪关切的面容。
“屠苏?哪里不舒服?”
屠苏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晴雪,整张面孔都被拢在风帽之下,温润沉静,像是经过百年砥砺的一颗珍珠,柔美而不刺眼。
“没……”他闭上眼睛,方才所见的画面似乎都消失无踪了,“我好像、好像看见……”
“什么?”晴雪蹲下身子,将屠苏轻轻地揽起。
屠苏顺势从地上爬起来,摇摇头:“晴雪……你姓风吗?”
“啊……”晴雪正在为他掸落尘土的动作为之一滞,“是啊。”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提起她的姓氏。
整个桃花乡的人,都管她叫晴雪姑娘,晴雪姐姐,并没有人知道她姓风。风晴雪,这个名字,遥远得像是一个梦。
那一年,她带着玉横,去求见娲皇神殿的那位大神,请求她赐予自己灵女一般长久的寿命。作为一名不能侍奉在神殿内的灵女,她放弃了自己的姓氏,也放弃了转生的权利。
只为有足够的时间,找到令那个人复生的办法……
九百年了……竟然已经九百年了。
她带着他,已经在这人世间,流浪了九百年。
她看着眼前的男孩,屠苏,他的容颜、他的神情,都与她心底最温暖的记忆相同。
这是值得的吧……
漫长的坚持和追寻,都是值得的吧。
“晴雪……”屠苏伸出手去拭晴雪的脸庞,“你怎么哭了……”
晴雪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有水迹滑过,她把眼泪擦去,笑道:“没事。我只是看到屠苏,就很开心。”
“晴雪。”屠苏怔怔地望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生活呢?你真的认识我爹和我娘吗?”
晴雪的眸子里,闪过一瞬间的讶然,紧接着垂下了眼帘:“嗯。我发过誓,要替他们照顾好屠苏。”
“那他们还回来吗?”屠苏问。
晴雪点点头:“当然,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总有一天会回来吧。”
屠苏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扑进了晴雪的怀中,一把抱住晴雪,轻轻地用头靠着她。
他执拗地说:“就算他们都在了,晴雪也不许离开。”
晴雪环住他小小的身子,那么温暖。
翔三爷停在榕树的枝丫上,安静地望着两人。
晴雪柔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小石他们说了什么?”
“没有。”屠苏仍然将脸埋在晴雪的怀里,“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开心。”
他的声音闷闷的,却一字一句讲得很明白:“和小石、夏儿、阿蒙、翔三爷他们玩儿很开心,就算是一个人,看看天上的鸟、树上的花、水里的鱼,也很好很好。最重要的是,晴雪一直在身边,永远都不要变。”
晴雪看不到屠苏的表情,屠苏也看不到晴雪的表情。
心跳的声音,却是一样的温柔。
“一定不会变的。”
屠苏点点头,牵起了晴雪的手:“晴雪,我们回家吧。”
春耕季节,乡民们料理完了田地,三五成群地回家,家家户户的屋顶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山谷里桃花盛开,湖中鱼虾结伴。
而晴雪的身边,屠苏正欢快地跑来跑去,似乎刚才的心事已经烟消云散。
这就是她梦想中的生活了。
经历过几百年的挫折,经历过几百年的旅程。
她执著追求的,不就是这样的画面吗?
屠苏小跑着冲进了桃花林,又很快跑回她的身边,手里拈着一朵桃花,藏在背后。
“晴雪。”屠苏扬扬手,示意晴雪俯下身子。
“什么?”晴雪疑惑道。
“别动,你别动……”屠苏轻轻地将桃花插在她的鬓间。
插好之后,屠苏退了一步看了看,又走上前,将晴雪的风帽缓缓摘下,露出她比桃花还清秀的容颜。
“你这样子更好看。”屠苏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跑远了,“晴雪,你先回去吧,我去折几枝最美的桃花给你插瓶!”
有暖风拂过,桃花林里落英如雨,如梦似幻。
晴雪愣愣地站在那里,风撩过她的发梢,让她觉得这个春天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夜幕低垂。
整个桃花乡,都陷入甜梦之中。
屠苏却忽然睁开了双眼,眼中有迷茫之色。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召唤他,和着他呼吸、血脉的节拍,不安地跳动。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不想打扰到里屋的晴雪。
他不知道是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但他必须去看一看。
屠苏推开了房门,赤脚走过村庄,那种牵引时隐时现,他走得很慢,在夜风中辨别着方向。
山谷的深处,好像有红光闪耀。只一瞬,就又消失无踪。
他随着心跳的指引,走进了山谷。
穿过片片的桃林,绕过湖水之畔,屠苏竟然看到一条从未见过的小径。
他和玩伴们每日在湖边玩耍,桃花乡地方并不算辽阔,几乎每一块土地他们都踏遍了,可从未发现过这样一条小径。仿佛是一夜之间,仙人开辟出的道路。
他眸中迷惑之色更深,但是那种呼唤是如此的难以抗拒,他咬了咬下唇,走上了小径。
神秘的力量驱动着小径延伸,两侧的树木藤蔓次第展开,眼前的景象让他忍不住怀疑是在梦中。
不知走了多久,小径尽头出现一个幽深冰冷的洞口。
召唤着他的力量变得更加的强烈,万籁俱静,屠苏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怦怦,怦怦。
他握了握拳头,走进了神秘的洞穴。
好冷。
踏入洞穴,就仿佛踏入苦寒的极北之地,所有的钟乳石上都覆盖着冰霜。
这里和洞外,分明是两个世界。
可是,脚底却觉不出那刺骨的冰冷。这种寒冷,不是天工造物,而是人为的。
洞穴内只有笔直的一条路,路的深处闪耀着红色的光芒,他能够感觉到,就是那光芒吸引他来到此处。
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向着红光走去。
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是一柄古剑,冰封在岩壁之上,剑身中流淌着红色的微光。
屠苏痴痴地走上前,隔着冰层,抚过古剑的剑柄,有一个名字喃喃脱口而出:“焚……寂……”
红光忽然大盛,像是在回应他的呼唤。
“焚寂……”屠苏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惊讶、迷茫……那把剑在他的脑中盘旋舞动,牵起了更多的画面,一时不及分辨。
突然,他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他的目光越过焚寂,向洞穴的深处望去,那里,一定有更重要的东西……
他的脚步有些迟疑,那种强大的呼唤,像是即将撕破迷雾去揭开真相的手。
洞穴的最深处,一棵冰晶的大树正在散发着寒气,整棵树都呈现着和焚寂一般的红色光芒。
而那树干之中,隐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是谁……在那里?”
屠苏轻轻地开口,没有回答。
他迟疑地走近,冰晶中的影子,渐渐清晰。
“这是……”
屠苏的眼睛慢慢睁大,沉睡在冰晶中的男子,约莫十七八岁,和他有着相似的面孔,唯一的不同,便是眉心多了一点朱砂。
男子合着双眼,面容安详,像是已经沉睡了千百年。
冰晶内外,两张俊朗的面孔相对。
尘封的一切,即将醒来。

  一切源自一个叫太子长琴的仙人,因救好友悭臾获罪于天,被打入轮回,命主孤星,寡亲缘情缘,永不能再为仙。

  事情发生在上古时,本应去投胎的太子长琴魂魄徘徊在一故地被龙渊部族一名铸剑师角离所得,角离以此仙人命魂四魄铸剑,硬生生将其魂魄分离。太子长琴失其命魂,不能轮回投胎(地界深渊是俗世所称“轮回之井”,而命魂往复便是“轮回往生”,命魂是三魂七魄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其他则魂魄在转世时消散再由命魂衍生出新的魂魄化为整体,当命魂寿数穷尽时,就意味着这个生灵再也无法转世,他的魂魄只能化作“荒魂”,消散于天地间。),长琴被迫将自己仅剩的二魂三魄附到铸剑师妻子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此为长琴第一世渡魂。(此举与杀人无异,须寻得魂魄相似者进行渡魂,不论是人还是畜生,而且渡魂过程极为危险痛苦,须以精神力战胜对方,若不成功只能两两消散,若成功被渡魂者魂魄消散,渡魂者占其身灭其魂却仍可保留大部分前世记忆,然而在渡魂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行动,痛苦异常。)

  太子长琴的魂魄被铸成一把名为“焚寂”通体黑红的邪剑,角离的孩子一经出世便寸步不离看着焚寂,旁人不明所以,其实是因为太子长琴时刻想要回命魂重新投胎。龙渊部族以铸剑闻名,这样以魂魄铸成的剑邪煞异常,拥有强大力量,可以伤及神体,部落里一共打造了七把,金、木、水、火、土、阴、阳。龙渊族人意图对抗天帝伏羲,以报伏羲灭安邑族人之仇。

  然而伏羲怎么可能允许人类对抗他,就如同消灭安邑那样打算消灭龙渊(安邑之所以被消灭也是因为一个名为襄垣的铸剑师以身殉剑,用其三魂七魄铸成一把可以消灭天神的剑,其威力在七把凶剑之上。)可就在伏羲打算血洗龙渊之前,地皇女娲不忍看到自己的传人被伏羲所杀,于是凭借自己足以与伏羲抗衡的力量将众人保护起来,将他们带往暗无天日的地底之国“幽都”,发誓再不回地上。

  为了向伏羲表示诚意,女娲将七把凶剑封印在人间,命其余传人世代看守。(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女娲不想冒牺牲族人的危险与伏羲为敌,也不能带着剑到地界,否则凶剑受地底阴气会日益凶煞,更不能交给伏羲让他更加为所欲为,只好封在了人间。)

  角离之子,也是太子长琴得知焚寂将被封印,而自己的命魂再也不能取回,绝望之余投炉自尽。然而身死魂却没散,太子长琴连死都死不了,又不能转世入轮回,只得以渡魂之法继续活下去,一次一次渡魂的痛苦都让他更想活下去,可是一次一次寻找前世的亲人爱人友人,长琴都被当做怪物被鄙夷排斥,一次一次的打击让他变得疯狂,他杀了那些故人。累世的孤独和悲伤的记忆让长琴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直到这一世,他遇到了巽芳,蓬莱国的公主,他救她于危难,并跟随她回到蓬莱,蓬莱人本就长寿,直至此世的长琴成年,公主也还是少女的模样,二人日久生情,就此结为连理,成为一段佳话。这是长琴最美好的一世,他几乎忘却了那经年的痛苦,于是他想与巽芳就这样相爱直到死去。当他告知巽芳自己的经历和渡魂之事,巽芳虽然惊讶却也表示她对他的爱不会因为这样而改变,她爱他,不论他是谁。

  长琴听后大为震惊感动,决定寻找下一个渡魂然后回来继续和巽芳厮守。然而此次渡魂颇为不顺,竟浪费了十余年的时间,当他再次回到蓬莱,已是满目疮痍,蓬莱天灾,巽芳也遍寻无踪。

  自此长琴变得更加残酷,疯狂,冷血,嗜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然而更恐怖的是他温文的伪装,让人防不胜防。他怨恨天,怨恨自己的命运,上天一句命主孤星,便可降天灾于蓬莱,那么他偏要逆天而行,创造一个永恒的国度,让所有人都陪着他。

  之后又是很多世,长琴致力于丹药,研究长生与复活之法,但终究一无所获,再如何长寿也一样会死,复活之法也是水中月镜中花,逆天谈何容易。然而长琴的二魂三魄之力终有一天也会耗尽,那时便再也无法渡魂,更谈不上什么永恒了。于是长琴开始寻找被封印的焚寂,以及获取焚寂内剩余灵魂的方法。

  终于,这一世,也是长琴魂魄之力即将耗尽的最后一世,长琴化身为欧阳少恭,虽然年纪轻轻,却凭借累世的炼丹造诣当上了青玉坛的丹芷长老,他终于找到了焚寂所在,并寻得名为“血涂之阵”的封印古法和用以启动阵法的铸魂石——玉横(血涂之阵也是远古铸剑师取魂练剑的阵法,而这种阵法则需要强大的灵魂之力才能催动,那就是铸魂石,铸魂石吸取死人魂魄,力量强大,而被吸走的魂魄会因力量耗尽而直接消散,故女娲将大部分铸魂石带入幽都,只有少部分流失在外,在这一世被人称为玉横。),凭此足以取剑中魂魄并将其重新封印己身。

  奈何焚寂所在乌蒙灵谷,那里的村人几乎不外出,他们遵守女娲的嘱托,世代看守焚寂,而女娲则以神力将整个部落封在结界之内,外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正在欧阳少恭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小男孩儿却从村子里跑出来玩,村落外早已安插了无数青玉坛欧阳少恭的眼线。少恭闻讯自是第一时间赶到,并结识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弟,乌蒙灵谷大巫祝的儿子——韩云溪(男主)。

  从韩云溪口中套出了乌蒙灵谷结界的秘密,每年有三天结界会消失,于是那一天少恭带青玉坛人杀进村子,杀光了族人,并用玉横吸收所有魂魄以备启动血涂之阵。恰逢焚寂凶剑封印之力日渐,正有一名幽都而来的巫咸前来此地与巫祝商量对策,在冰炎洞内以求镇住焚寂,主角韩云溪也因为祭祀的缘故身处冰炎洞内此三人逃过青玉坛屠戮。

  当欧阳少恭与雷严杀光族人进洞发动血涂之阵欲取焚寂剑魂之时,大巫祝和巫咸奋力保护焚寂封印,韩云溪因为担心母亲安危闯入,被无辜伤及,瞬间死亡。眼看血涂之阵引出剑魂,而巫祝肩负女娲使命不能看焚寂落入奸人之手,于是转手借血涂之阵力量将被引出的焚寂魂魄和自己儿子云溪所剩无几的魂魄一起封印进云系的身体内。血涂之阵发动成功,焚寂立断,阵法威力波及四周,导致冰炎洞崩塌,大巫祝身死,欧阳少恭与巫咸昏迷,雷严见焚寂已断,云溪和大巫祝也死了,于是便连忙带起欧阳少恭和巫咸逃出洞外。巫咸因受血涂之阵波及记忆全失,雷严本想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却落了个空,本欲杀之却被少恭拦下。巫咸因失去记忆对少恭感恩,从此开始了随心所欲,放浪形骸的新人生,不消几年,巫咸已变为嗜酒好赌的尹千觞,并成了少恭的所谓知己好友。

  然而韩云溪藉焚寂魂力(即太子长琴另一半魂魄)活了过来,但是经历血涂之阵的云溪已遗失了许多记忆,恍惚只记得有外人闯入村子,母亲和村人都死了。幸得途经此处的紫胤真人相助,将他与焚寂一并带回了天墉城。

  一晃十余载,欧阳少恭终于寻得云溪下落,他已更名为百里屠苏,且是紫胤真人的入室亲传弟子,凭借天墉城清灵之气抑制焚寂凶煞之力。这天墉城虽可抑制凶煞,却也是解开血涂之阵强大封印的最佳场所,加之门下修行法术以解封见长,若能催动百里屠苏体内煞气,惑其疯魔,使天墉城长老们不得不解开封印放出魂魄,自己便可坐享其成。

  然而紫胤长老爱徒护徒,不忍解封看着屠苏散魂而死,却也不能任其因煞气攻心走火入魔而变成怪物,十余年竟只是靠天墉城清气与之抗衡,自己则是四处寻找救治屠苏的方法。欧阳少恭却是等不了了,他使计令魇魅入梦取屠苏精神,屠苏梦中受煞气侵心,紫胤及时入梦救徒,魇魅虽死,紫胤真人却被邪气侵心,不得不闭关静养。

  欧阳少恭又使一计,在紫胤闭关期间,赠与药粉给屠苏师弟肇临,肇临在与屠苏单独抄写典籍时猝死,屠苏百口莫辩,加之同门之间对他的成见和嫉妒,屠苏被逼无奈,私自下山。

  屠苏结识一众好友,并得佳人晴雪倾心。欧阳少恭借谦谦君子的伪装瞒天过海,竟成了屠苏最信赖的朋友之一,他三番两次暗地里推波助澜,瑾娘批命、铁柱观与狼妖一战、大巫祝化为焦冥。屠苏却始终不曾真正神智大乱、邪煞侵心,反而在晴雪,战龙悭臾,和女娲的帮助下胸中煞气日益平息。

  少恭渐渐失去了耐心,终于在借屠苏之力练成仙芝漱魂丹后撕破了自己的假面,和众人摊牌,告知众人自己打算重建蓬莱,将所有人变成焦冥的疯狂计划,他挟持了晴雪,并威胁屠苏,若他不解开封印放出长琴魂魄,便会对晴雪不利,还会再在江南散布瘟疫,添几座死城。

  屠苏无奈只得回天墉门解封,却没想过就这样任欧阳少恭胡作非为,屠苏为救苍生决意以体内焚寂之力与之一搏。封印解除,屠苏一干人等前往蓬莱决战少恭,途遇巽芳公主并与之同行。巽芳见到少恭意图阻止,可此时少恭却已不再是昔日的少恭,虽然还是深爱着巽芳,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又怎可轻易罢休。

  巽芳此时坦言自己来日无多,只想与少恭共度余下的时光。蓬莱之人再怎么长寿也不至如此,是服下了雪颜丹才恢复容貌,然而雪颜丹含有剧毒,巽芳两日后便会死去。原来巽芳就是一直陪在少恭身边的年老仆妇寂桐,当年她并没有在天灾中死去,而是到处寻找少恭的转世,但当她找到时已经年老,只能化名寂桐照顾少恭,履行当初不离不弃的诺言。

  少恭见状决定速战速决,却终于被打败。尹千觞决定留下和少恭、巽芳共赴火海。

  屠苏使尽最后气力欲送众人离开即将崩塌的蓬莱,但是却最终没能送走晴雪,晴雪将屠苏拥入怀中,屠苏想起了在祖洲遇见天界战龙悭臾时的约定,于是心中默默召唤。一条黑色巨龙划破天空而来,太子长琴的故友,也是太子长琴才被打入轮回的缘由,他一直在找寻长琴的转世,无奈长琴残破的魂魄竟是如何也没找到,再见故友时只看见他的一魂三魄与邪煞之气被霸道阵法困在百里屠苏体内,进退两难。悭臾遂与其约定若是有朝一日屠苏想通了,便唤他履行当日与长琴之约,令屠苏坐于龙角旁,与悭臾一起乘奔御风。

  此刻,战龙托起晴雪与屠苏,能在自己寿限将至之前完成心愿,悭臾自是怅然。屠苏却在晴雪怀中渐渐变得虚弱。。。

  “虽有遗憾,不曾后悔”这是屠苏的最后一句话。

  屠苏就这样走了,在晴雪的怀里,晴雪心痛至极。经历血涂之阵的魂魄不能轮回,不渡魂就只能变成荒魂,消散在天地之间,即是晴雪连屠苏的转世也找不到,屠苏就这样走了,消失得一干二净。晴雪回到故乡幽都请求女娲大神赐予她比常人更久的生命,代价是她也再不能入轮回,来世化为荒魂就此消散。她在这一世踏遍天涯,履行与屠苏的诺言,走遍每一个地方,看遍每一处风景,也帮助一些人,一直找寻着复活屠苏的方法,只为了自己最爱的人能够再度回到自己的身边。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
  对生死之事毫无执念之人
  只是因为还没经历过真正绝望的离别
  仿佛诅咒一般……
  我喜欢的人
  就这样离我而去……
  短暂的一生
  许多美好之物都还来不及经历
  我连他的转世也无法寻找
  因为——
  他根本入不了轮回
  我想……
  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的重生之术
  不用以害人的代价
  我只希望……他能够重新活过来
  于是我祈求娲皇神殿里中的那位大神
  赐予我如灵女一般长久的寿命
  而我将再也不能转生
  我和他一样
  成为无法仑回之人
  这一世死去
  我也将成为荒魂
  可是——
  永远、永远不会后悔
  就像他也一定不会后悔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兰生和孙小姐有了他们的小女儿
  襄玲即将前往青丘之国
  红玉姐再也没有离开过昆仑山
  ……又是一年……
  我走过许多许多地方
  没能找到重生之术
  但是帮助了很多遇到困难的人
  我想……
  如果他还活着
  应该也会因为这样而开心吧
  我愿意代替他的双眼
  看尽繁花似锦云卷云舒
  我愿意成为他的双脚
  踏遍天涯海角山川万里
  ……一年又一年……
  已经不记得过去多久
  时光的流逝渐渐变得模糊
  远方再没有故人的消息传来……
  听说——
  在遥远的极北之地
  隐约有关于亡者重生的传说
  我将要启程去到那里
  无论如何
  在这一世走到尽头之前
  我都会继续寻找下去
  总有一天——
  我会和苏苏回到桃花谷
  我们……
  再也不分开……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全手打。。。想看第二结局解说可以追问=。=

一周目结局,百里屠苏死了,化为为荒魂,晴雪把转世的机会不要了,跟女娲换取很长的生命,一直走,一直在寻找能复活百里屠苏的方法!

- - 就是男主的魂魄不全。一半在自己身上。一半在另一个人身上。一开始男主只是寻找家乡被灭族的真相 接着遇到女主然后一系列的人。慢慢的更多的事就牵扯了进来。最后 男主拼死一搏救了许多人而魂飞魄散无法转世 女主放弃了她转世的机会 找能让男主重新转世的事儿。 第二结局的话就是女主一直陪着男主啦。自行补脑-。-

去买古剑奇谭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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