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为狼心狗肺正名

~ 　　看到这个题目，一定会有人认为我老糊涂了，闲着没事，给什么狼“心”狗“肺”正名？其实不然，人们常说：“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狼“心”和狗“肺”不是肉长的？既然都是肉长的，为什么狼“心”和狗“肺”在人的眼里这样“坏”呢？我想弄个明白。

　　据《现代汉语词典》说：“狼心狗肺”比喻心肠狠毒或忘恩负义之人。说起“狼心狗肺”还有一个有趣的来历呢。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个叫慈生的青年，为人正直、善良。有一次他打柴回来，路遇一只受伤的乌龟，他便把乌龟抱回家中，精心疗伤饲养，乌龟伤愈后，送给他一个“起死回生”的宝珠，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有一天，慈生上山打柴，半路上看见一具心肺被掏空的尸体，尸体旁边还有一条狼和一只狗因争食此人的心肺而死。慈生便用砍刀剖开狼和狗的肚子，掏出狼“心”和狗“肺”置入尸体中，以柳枝为肋，然后手持宝珠念念有词，把这个人救活了。那人复活后，说自己叫坏水，“千恩万谢”慈生的救命之恩，却想得到慈生的宝珠，于是他心生一计，买通县令，称慈生偷了他的宝珠。于是县令派官差把慈生捉拿归案，不问青红皂白将慈生痛打一顿，搜出宝珠，然后将他赶出县衙。

　　慈生回到家中，非常痛恨这个忘恩负义的坏水。夜里，慈生做了个梦，梦见乌龟对他说：“皇上的女儿得了病，明天张贴皇榜招贤，你可借给皇上的女儿治病之机夺回宝珠。”

　　慈生说：“我可不会治病呀？”

　　乌龟说：“这不难，用大枣7枚、7色丝线各一条与宝珠同煮，然后食用大枣，皇上女儿的病即可痊愈。”

　　慈生说：“我的宝珠已被坏水夺去了，这可怎么办呢？”

　　乌龟说：“只要你说药方中的宝珠必须用你失去的那颗，皇上自有办法帮你追回。”

　　第二天，城内果然贴出了招贤皇榜。慈生揭了皇榜，被监榜人带到皇宫。皇上问慈生如何治病。慈生说：“大枣7枚、7色丝线各一条与宝珠同煮，然后食用大枣。”

　　皇上听后立即派太监去办理。慈生急忙说：“皇上，一般宝珠不可，非要……”话未说完，皇上接着说：“宫里有的是上好宝珠，随你选用。”

　　“不行，非臣民的那颗宝珠不可!”

　　“你的宝珠在哪里？”

　　“臣民的宝珠被一个长着狼心狗肺柳枝肋的人夺去了!”

　　接着，慈生便把自己如何救坏水以及失去宝珠的经过叙说了一遍。皇上即刻命人将那个县官和坏水押来治罪：县官革职为民，宝珠归还慈生，坏水处死。坏水被押解下殿，剖腹验看，果然是狼心狗肺柳枝肋。

　　从此，“狼心狗肺”这一成语流传至今，比喻那些忘恩负义、心肠狠毒、做事凶残之人。可是仔细想想，坏水忘恩负义与狼“心”狗“肺”何干？倒是狼的“心”狗的“肺”救活了坏水，所以说狼“心”狗“肺”不但不坏而应有功，人们却把坏水之“忘恩负义”归咎为狼“心”狗“肺”，岂不冤哉？

　　其实，狼心不一定是“黑的”，狗肺也不一定是“坏的”，只是人们对狼和狗存有偏见，所以才编出这么一个荒唐故事。

　　狼是一种凶残的食肉动物，为了生存，它必须捕食弱小动物，这是自然界生存竞争法则。当然，人为了生存，不断侵占狼的领地，也猎杀野狼，而狼饥不择食，也捕杀人饲养的羊，以及伤害人类，于是狼与人结下了冤仇，人视狼为可恶、凶残的动物；狗的祖先是狼，因此狗也受到狼的牵连，狗理所当然狗在人的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万物之灵”的人便千方百计地诬蔑狼和狗，尽量把脏水泼到它们的身上，什么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狼狈为奸，狼嗥狗叫，引狼入室……而狗总是与恶人、坏人联系起来，诸如汉奸走狗、“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地主的狗腿子，还有骂人则用“狗东西”、“放狗屁”、“狗屎堆”，最厉害的当属“狗血喷头”了。

　　狼和狗对人的作为浑然不知，只要人善待它们，它们凭本能也不会忘恩负义，有时倒很忠诚、有“人情味”，如果你对它凶狠，它也会“以牙还牙”，有事实为证。

　　电视连续剧《胡杨女人》有个关于狼的插曲：一只野狼被猎人射杀，留下一只待哺的狼崽。好心的蒙古阿妈额吉用骆驼奶将狼崽养大后放归草原，这只狼不但不吃她家的羊，反而成了羊的“保护神”；有一次牧仁与阿蓉发现几只狼向羊群奔来，牧仁奋力杀死一只狼，没想到几年后牧仁独自放羊时竟被狼活活咬死，斯琴的奶奶说那是狼复仇。

　　1972年5月的一天，印度娜拉雅普尔村的那尔辛格在森林里发现一个大约3、4岁的孩子，正爬着与4只小狼玩耍。原来这是一个“狼孩”，是狼把一个弃婴叼来，用奶汁将他哺养长大，所以他的生活习惯与狼一般。由此可见，母狼出于本能对人也是“仁慈”的。而人呢？那个发现“狼孩”的那尔辛格却把他当作赚钱的工具，让“狼孩”与狗一起生活，到处展览、表演，“狼孩”过着悲惨的生活。

　　还有一个传闻，清末民初间，冀东北部山区有位叫王大乐的民间艺人，善吹唢呐，技艺超群，被誉为“唢呐王”。有一次，大乐班到一个离家较远的村庄吹奏，回家时，王大乐独自一人走在山路上，天色将近黄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心中非常恐慌，于是加快了脚步。正走着，突然发现一群野狼拦住他的去路。王大乐顿时吓得毛骨悚然。他想，我孤身一人，手无寸铁，怎么跟群狼搏斗呢？王大乐情急之下竟吹起唢呐，一来为自己壮胆，二来也想借此吓唬吓唬野狼。万万没有想到，这呜呜哇哇的唢呐声把野狼被镇住了，一只只野狼竖起耳朵，继而又跃起两只前爪，两只后爪着地，像人一样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异常兴奋。那时，群狼跟着喇叭曲调的节奏，有的翘首弄姿，有的摇头摆尾，还有三两只扭在一起旋转，仿佛在举行盛大的舞会！野狼们“舞”得分外卖力，个个如醉如痴……

　　王大乐看得眼花缭乱，早已忘了眼前是一群凶猛的野兽，心中的恐惧一扫而光。于是他来了兴致，喇叭吹得格外卖力，吹了一阵大喇叭，又吹小喇叭，节奏由快转慢又由慢转快，一曲终了又吹一曲，把狼群的.“舞蹈”不断推向高潮。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舞会”才告结束，直累得王大乐汗流浃背，群狼个个疲惫不堪……

　　不久，王大乐面前的野狼不见了，山中一片寂静，王大乐仿佛做了一梦。世间人们都说狼心狠毒，凶猛残忍，可是有谁会相信狼也有如此非凡的灵性和“情感”呢？

　　至于狗忠于主人，人人皆知，而达到痴迷的程度，实在令人难以想象。我看到一篇文章，说国外一个煤矿工人莱特养了一只英格兰杂交狗，相处10年，亲密无间，除了星期天，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严冬酷暑，这条狗天天都要尾随莱特到煤矿上班。狗在那里坐着或躺着等待8小时，唯一的目的就是等候主人下班出来。只要8小时一到，它就竖起耳朵，这时运送下班矿工的吊斗车准会马上转动起来。

　　但是有一天，一向安静的狗突然慌乱起来，过了8小时，主人还没有出来。整个下午，矿工们进进出出，却不见莱特。突然，狗好像嗅到了主人的气味，只见主人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被单，由4个人匆匆忙忙地抬了出来。

　　这时，狗摇着尾巴，立刻走向主人。原来莱特因瓦斯爆炸死了，狗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司机米勒尔拉住狗的项链想把它拉开时，它狂叫不止，露出尖利的爪子和牙齿。米勒尔只好走开，让狗呆在漆黑的雨夜里。到了后半夜，12具矿工的尸体一个挨一个排列好，米勒尔奉命将他们送到海边山上去。上小火车前，米勒尔又一次告诫这条狗说：“走开，不然你会被撞死的！”可是狗一动不动，它把一切注意力集中在被单下的主人身上，并且开始不停地流泪。

　　送葬的小火车慢慢开动了，无情地把狗抛下远去了。狗往前狂追了一阵后，只好停了下来。它不明白它的主人今天为什么会独自走了，没有和它说一句话，它只好呆呆地在那里等它的主人回来。

　　第二天早上，米勒尔开小火车返回时，看见狗还守候在原来的地方。在雨中，它等候了一夜，全身湿漉漉的。它知道主人是坐火车从这里走的，他肯定也会坐火车从这里回来。然而，这次主人再也没有从火车上走下来。从那以后，它每天都到主人出发的地方等候。每当小火车经过小铁桥时，它准时从车站停车棚或从其他地方钻出来，坐在铁轨旁，看着小火车车门。

　　一天下午，米勒尔把狗带上车，想把它带回自己家，但它却发出凄厉的叫声，令人心碎，于是米勒尔只好把它放了。狗飞快地逃走了。第二天下午，当小火车开过铁桥时，米勒尔又远远地瞥见这条狗守候在那里。

　　从此以后，米勒尔和矿工只好每天给狗带一些吃的。这样大约过了5年，这条狗几乎看不见、听不到了。它的后腿变得干瘪、迟钝了。但它每天仍来这里等候它的主人。当火车到达时，它总是坐着或躺在那里，但它身体越来越没有反应。

　　考虑到狗在矿上太危险，米勒尔将带领到家里喂养，这一回它不再走了，服服帖帖地陪着米勒尔在家生活了半年。令他吃惊的是，有一天狗突然不见了，米勒尔到处寻找，却在老地方——火车站的木棚下找到它。它躺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看着铁桥前方，死了。

　　这条狗等它的主人等了6年，一直等到筋疲力尽，它死去也是为了最后一次能等它的主人。像这样忠于主人的狗世间真是难以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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