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说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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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契柯夫小说的一个问题~

  宝贝儿


  奥莲卡,退休的八等文官普列米扬尼科夫的女儿,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房子前面的台阶上想心事。苍蝇飞来飞去,天气闷热。不过,等一会儿就黑了,一想到这,心里也就静下来了。黑色的雨云从东边压过来,股股潮气不时地从那边飘来。

  “季沃利”露天游艺场的老板库金,站在院子当中,仰望天空。他就住在这个院子里,租了一间厢房。

  “又要下啦!”他沮丧地说,“又要下雨啦!天天下雨,天天下个不停,简直是成心捣乱!逼得你上吊投河!要你倾家荡产!每天都要赔上一大笔钱啊!”他双手一拍,接着对奥莲卡说:

  “您瞧瞧,奥莉加·谢苗诺芙娜,这就是我们过的日子。真想大哭一场!你工作尽力竭力,谋事费尽心机,夜里睡不着觉,挖空心思想怎样才能搞得好些,可是落个什么呢?一方面,观众都是些没有知识的人,粗人。我给他们演最出色的小歌剧、神话剧,请来了顶刮刮的歌唱家,可是他们果真要看这种戏吗?他们难道看得懂这种戏?他们要看低级粗俗的表演!他们只配看低级庸俗的东西!另一方面,你看看这天气;几乎每天晚上都下雨。自从5月10号开始就没完没了地下,接着,整个5月份和6月份都这么下,真是要命!观众不来,可租金我还得照付。演员的工资我能不给吗?”

  第二天傍晚,乌云四合,库金狂笑着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下吧!下得游艺场都淹了,把我也淹死得了吧!叫我永世不得翻身吧!让演员们到法院告我去好了!法院又能怎么样?干脆充军到西伯利亚去服苦役好了!干脆把我送上断头台好了!哈,哈,哈!”

  第三天依然如此……

  奥莲卡默默地、认真地听库金说这些话,有时候泪水夺眶而出。库金的不幸终于感动了她,她爱上他了。他又矮又瘦,脸色发黄,两鬓的头发向后梳,用细柔的男高音说话,他一说话便把嘴巴一撇,总是挂着一副灰心丧气的脸相,然而他终于在她心中唤起了真情。她总要爱一个什么人,她不能没有这种爱。从前,她爱自己亲爱的爸爸,现在爸爸病了,坐在黑洞洞的房间的一把扶手椅上,呼吸困难;她爱过她的姨妈,早先姨妈每两年从勃良斯克来一次;更早一些还是上初中时,她爱过她的法语老师。

  奥莲卡,她是个文静、温厚、体贴人的姑娘。目光温柔,身体非常健康。看到她那丰腴绯红的面孔,那长着一颗黑痣的柔嫩白净的脖子,那听到什么开心事脸上就绽开的天真无邪的笑容,男人们都认为她的确是个好姑娘……流露出爱慕的表情,而女人们在谈话中间会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满怀喜悦的激情叫着:

  “宝贝儿!”

  她从出生那天起就住着的,并且在遗嘱里已写明归她名下的房子,座落在市郊的茨冈镇,离“季沃利”游艺场不远。每天晚上和夜间,她总能听到游艺场里的音乐声,鞭炮的噼啪声。她觉得这是库金在跟自己的命运搏斗,在向他的头号敌人——冷漠的观众发起攻击。她的心里乐融融的,睡意一丁点也没有了。清早他回家的时候,她在自己卧室里轻轻敲打小窗子,隔着窗帘只露出面孔和一个肩膀,朝他亲切地微笑……

  库金向奥莲卡求婚,于是他们在教堂里举行了婚礼。等他仔细看清她那脖子和丰腴结实的肩的时候,双手一拍,说道:

  “宝贝儿!”

  他是幸福的,但是办婚事那天,白天到黑夜,雨落个不停,所以灰心失望的表情就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婚后他们生活美满。她坐在他的售票室里,照料着游艺场里的各种杂务:记帐啦,发放工资啦,她那绯红的面庞,妩媚可亲,天真烂漫,精神焕发的笑容,一忽儿出现在售票处的小窗口,一忽儿在后台,在饮食部。她常常对自己的朋友说,世界上最好的、最重要的、最不能缺少的东西,就是戏剧,只有戏剧才能使人得到真正的享受,也只有通过戏剧的陶冶,人们的精神才能得到升华。

  “难道观众懂得这个吗?”她说道,“观众只要看下流的表演!昨天晚上我们上演《反浮士德》,包厢几乎全都空着,要是我和万涅奇卡演出低级庸俗的戏,那你睡吧,戏院准得满座。明天我和万涅奇卡打算上演《地狱里的奥菲欧》,请您赏光。”无论库金对于戏剧和演员有什么议论,她要鹦鹉学舌照学一遍。她跟他一样看不起观众,讨厌他们对艺术漠不关心和愚昧无知。她干预彩排,纠正演员的动作,监督乐师的行为,一旦本地报纸对演出戏剧有什么不好的报导,她先是大哭一场,然后到编辑部去辩解。

  演员们都喜欢她,管她叫“我的万涅奇卡”或者“宝贝儿”;她也同情他们,借给他们为数不多的钱,如果偶尔有人骗了她,她只是暗自流泪罢了,从不跑去告诉丈夫。

  冬季他们也过得很好。他们把城里的一座剧院包租下来,租了一个冬天,再把剧院短期转租给小俄罗斯的巡回演出团,或者魔术团,或者当地的业余演出团体。奥莲卡胖了,高高兴兴、容光焕发;而库金消瘦,脸色发黄,虽然整个冬季生意不算很差,但他还是抱怨亏损太大。夜里他咳嗽,于是她给他喝复盆子煮的水和椴花茶,用花露水给他擦身,用自己柔软的大披巾把他包得严严实实的。

  “哎,我的宝贝,”她抿平他的头发,十分真挚地说,“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

  大斋期间,他到莫斯科去聘戏班子,可是奥莲卡,没有库金,睡不着觉了,一直坐在窗口仰望星空。在这段日子里,她总是自己比做老母鸡,那日子,就如同公鸡不在窝里,老母鸡也是整夜睡不着,惊慌不安似的。库金耽搁在莫斯科回不来,写信告诉她,要到复活节才能回家。每次信里都安排了几件有关“季沃利”的事。但是,在复活节前一星期的星期一,已经很晚了,突然传来恶狠狠的敲门声,有人像敲桶子似的:莲,莲,莲!睡眼惺松的女厨工光着脚,拍哒拍哒地踏着水洼子去开门。

  “请开门!”有一个男人在门外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话,“您的电报!”

  从前奥莲卡也收到过丈夫打来的电报,可是不知为什么,这封电报却叫她心里怦怦直跳,她双手哆嗦地拆开了电报,看到了下面的电文:

  “伊万·彼得罗维奇今日聚逝死拟周二殡葬盼之复。”

  “逝死”,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字眼“之”字,电报上就是这么写着的;落款的是轻歌剧团的导演。

  “我的宝贝呀!”奥莲卡嚎啕大哭起来,“万涅奇卡我的好人哪!我亲爱的!我为什么要遇上你?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又爱上你哟!你把你可怜的奥莲卡,可怜的苦命的奥莲卡撇给谁啊?……”

  星期二库金安葬了,葬在莫斯科的瓦冈科沃公墓;星期三奥莲卡回到家,踏进自己的房间,一头扑到床上,放声痛哭,声音响得街上和隔壁院子里都听得见。

  “宝贝儿!”女邻居们划着十字说,“宝贝儿,奥莉加·谢苗诺芙娜,亲爱的,太可怜了!”

  3个月以后,有一天,奥莲卡做完弥撒回家,戴着重孝,凄凄切切。恰巧有个人也从教堂回家,和她同路并肩走,那是巴列依奇·普斯托瓦洛夫。他头戴草帽,身穿白坎肩,坎肩上系着一条金表链,不像买卖人,看上去倒更像地主。

  “在劫难逃啊,奥莉加· 谢苗诺芙娜,”他庄重地说道,声音中含着同情,“我们的亲人中如果有谁去世了,那就是上帝的旨意,碰到这种情况,我们应当节制自己,这都是命啊!”

  他陪奥莲卡走到院门口,说了声再见就继续往前走了。从此以后,他那庄重的声音整天在她耳旁缭绕,一闭眼他那把黑胡子就会在眼前出现。她已经爱上了他。看来她也给他留下了好印象,因为事后不久,有一位她不太熟的老婆婆到她家来喝咖啡,刚在桌旁坐下,马上谈起普斯托瓦洛夫来,说他人好,稳重,姑娘都盯着嫁给他。3天之后,普斯托瓦洛夫亲自登门造访;他只坐了一会儿,大约是10分钟吧,话讲得也不多,但是,奥莲卡已经爱上他了,爱得如此之深,以致于坐卧不安,整夜睡不着觉,好像打摆子,第二天一大早,她打发人去请那位老太婆来。她的婚事很快谈妥,紧接着就结了婚。

  普斯托瓦洛夫和奥莲卡婚后生活过得美满。通常他在木材行呆到吃午饭,饭后出外办生意上的事,下午奥莲卡就接替他坐在帐房里,记帐,发货,一直到傍晚。

  “如今木材涨价,每年要涨百分之二十,”她对顾客和老朋友们说,“真想不到!早先我们经营本地木材,如今,瓦西奇卡每年得上莫吉廖夫省去采购木材了。运费太高啊!”她出于惊惧,用双手捂上脸说道,“运费太高啊!”

  她觉得自己做木材生意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她觉得生活当中最重要、最必不可少的东西似乎就是木材:方木、圆木、薄板、铺板、杂木、板条、厚板、板皮等等的字眼儿,她听起来倍感亲切。夜里她睡下后,梦见的也是木板和薄板堆积如山,一队队长得望不见尽头的运货马车拉着木材运向城外远处;她还梦见那些12俄尺长、5俄寸宽的原木竖起来,像士兵打仗似的向木材行进军,圆木、方木、板条互相碰撞,发出了干木料的轰响声,全部摔倒在地上,又都竖立起来,重重叠叠;奥莲卡在梦中惊叫,普斯托洛夫温存地对她说:

  “奥莲卡,亲爱的,你怎么啦?划个十字吧!”

  丈夫怎么想,她也就怎么想。夫唱妇随。倘若他认为房间里太热,或者现在生意清淡,那末,她也认为是这样。她的丈夫不喜欢任何娱乐活动,连过节也呆在家里,她也就足不出户。“您怎么整天整天地要么呆在家里,要么呆在帐房间里?”熟人们说,“宝贝儿,您也该去看看戏,看看马戏杂技。”

  “我和瓦西奇卡哪有闲工夫去看戏,”她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我们是干活的人,我们顾不上那些闲事。再说,看戏有什么好处?”

  每逢星期六普斯托瓦洛夫和她一道去做晚祷,节日去做早弥撒。他们从教堂出来,肩并肩走回家,那样子亲切感人,浑身幽香,她的绸衣裳发出悦耳的声音;在家里他们喝茶,吃奶油面包和各种果子酱,吃馅饼。每天中午,那甜菜汤、炸羊肉、烤鸭,遇到斋戒日那鱼,香喷喷的味道散发到院子里和门外大路上,使路过他家门口的人无不馋涎欲滴。帐房里茶炊总是烧开着,他们请顾客喝茶,吃面包圈。两口子两个礼拜上一次澡堂,洗完澡肩并肩走回家,红光满面。

  “没说的,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好,”奥莲卡对熟人们说,“感谢上帝,愿上帝让每个人都能像我和瓦西奇卡这样过上好日子。”

  每当普斯托瓦洛夫到莫吉廖夫省去采购木材,她就心烦意乱,夜不成寐,掉眼泪。一个年轻人在团队里当兽医,名叫斯米尔宁,租她家的厢房住,晚上有时到她那里坐坐。他们谈天,玩牌,这就给她解了闷。谈的最有趣的是他家里的事:他结过婚,有一个儿子,但是跟老婆离婚了,因为她对他不忠实,现在他还在怨恨她,每个月寄40卢布给她作儿子的赡养费。奥莲卡一边听,一边摇头叹息,她可怜他。

  “哎,愿上帝保佑您,”她在他告别时说,拿着蜡烛送他到楼梯口,“谢谢您来陪我解闷,圣母玛利亚赐您健康……”

  她完全学着她丈夫,表现得既庄重又理智;兽医已经下楼走出门外,她还把他喊住,对他说:

  “符拉基米尔·普拉托纳奇,您还是跟您妻子和好了吧,就看在您儿子份上原谅她吧!……您的儿子,他恐怕全都明白的。”

  普斯托瓦洛夫一回来,她就把兽医和他不幸的家庭生活情况悄悄地告诉了丈夫,两个人都摇头叹气;他们谈到那个男孩子,说他大概是惦念他父亲,后来,由于某种思想奇怪地涌上来,两口子都跪到圣像前磕头,祈求上帝赐给他们孩子。

  就这样,普斯托瓦洛夫妇俩相亲相爱、融洽和睦地度过了6年。不料,有一年冬天,瓦西里·安德列依奇在木材行喝了许多热茶,没戴帽子就出去发付木材,得了重感冒,病倒了。

  请来最好的医生给他医治,但病魔还是要了他的命,他卧病4个月之后就死了。奥莲卡又守寡了。

  “我的亲人哪,你要我今后可怎么活!”她安葬了丈夫,大放悲声,“没有了你,叫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叫我这个苦命人怎么办哪?好心的人哪,可怜可怜我这孤苦零丁的人吧……”

  她穿黑衣裳,缀着白纱,不戴帽子和手套,除了去教堂或者上丈夫的坟,轻易不出门,像修女似的呆在家里。6个月以后,她才摘掉白纱,才打开了百叶窗。人们有时候可以看到她大清早带上女厨子到市场上去采购食品。至于她现在是怎么过日子的?家里情况如何?那只能凭猜测了。他们有的亲眼目睹:比如说他们看见她在自家的小花园里和兽医一道喝茶,他给她念报听;也有道听途说:比如听见她在邮局里遇见一位她认识的太太时说道:

  “我们城里没有正规的兽医防疫,因此发病的很多,你不时就可以听到,有的因为喝牛奶得了病。有的人被牛马传染得了病。其实呢,牲口的健康跟人的健康一样,也得要有人关心。”

  她不断重复兽医的见解如何如何。如今她的一切见解都跟兽医的一致了。显然,她需要爱,没有爱,她连一年也过不下去,于是她在自家的厢房里找到了新的幸福。这种事情要是在别人身上会受到谴责,但对奥莲卡却没有人说三道四,在她的生活中这一切是可以谅解的。她和兽医的关系虽然并没有对外人说,然而他们瞒不住,因为奥莲卡不会保守秘密。每逢有客人,有他团里的同事来串门,她一边给他们倒茶,张罗晚饭,一边谈起牛瘟,家禽结核病,城里的屠宰场,等等……这可把他窘得无地自容。等客人一走,他抓住她的手怒气冲冲地责备道:

  “我早就求过你,请你不要讲那些你一窍不通的事情!我们兽医在一起谈话的时候,请你别插嘴。这简直叫人厌烦!”

  她惊愕地、甚至有点害怕地瞅着他问道:

  “伏洛杰奇卡,那叫我讲些什么呢?”

  她满眼泪水,拥抱他,求他不要发脾气,两个人又和好了。

  然而,这种幸福没有维持多久,兽医跟随团队开拔了,永远离开了,因为团队调防到非常遥远的地方,大概到西伯利亚去吧。奥莲卡 孑然一身了。

  现在奥莲卡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人了。父亲早已去世,他的缺了一条椅腿的扶手椅扔在顶楼上,积满尘土。她消瘦,也失去了美丽的模样,街上碰见的人已不再像从前那样打量她,也不对她微笑了。显然,锦绣年华已经过去,成了往事,而现在面临的是过一种新的生活,一个吉凶未测、前景渺茫的生活。傍晚,奥莲卡坐在房前的小台阶上,虽然“季沃利”乐队的演奏声,鞭炮的噼啪声,声声入耳,但是她已经无动于衷。她漠然地瞅着自己空荡荡的房子,她什么都不想,也没有任何打算,待到夜幕降临,就上床睡觉。况且,梦见的还是自家空荡荡的院子。吃喝对于她来说似乎只是为了维持生存而已。

  最糟糕的是她已经失去独立思维的能力。她虽然看见自己周围的东西,明白周围发生的一切,可就是无法形成自己的独立见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没有任何见解才是最可怕的事!比如说吧,看到一个瓶子,或者看到下雨了,或者看到一个农民赶大车经过……都看到眼里啦,可是这瓶子,下雨,农民是怎么一会事?事出有因吧!她可说不上来,即使给1000卢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库金和普斯托瓦洛夫在世的时候,以及后来跟兽医同居的日子里,奥莲卡对任何事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不管什么事都说得出自己的看法。现在她的脑海里没有思维活动,就跟她家那个院子一样空荡荡。生活竟是这么可怕,这么苦,就好像嘴里吃了黄莲。

  城市渐渐向四面八方扩展,茨冈镇如今已成了一条大街的街名。在当年“季沃利”游艺场和木材行的原址,盖起了一幢幢房子,辟出了一条条小巷。时光在流逝!奥莲卡的房子变黑了,房顶锈了,小房歪斜了,整个院子长满了杂草和荨麻。奥莲卡自己也老了,也不那么漂亮了。夏天,她坐在房前台阶上,她的心头依然空荡荡的,烦闷,忧伤。冬天,她坐在窗前,眺望雪景。每当春意初透,每当微风送来教堂的钟声,往事的回忆会突然涌上心头,她的心甜蜜地紧缩了,眼前里涌出汪汪的泪水,但这只是一会儿的工夫,随后心里依旧是空荡荡的,还是没有目的地打发日子。小黑猫柔声地咪咪叫,表示亲热,但是小猫的这种温存打动不了奥莲卡。她所需要的是这个吗?她需要的是那种能支配她整个生命、整个灵魂和理智的爱,那种能赋予她思想,指明生活方向,能使她正在老化的血液沸腾的爱。她把小黑猫勃雷斯卡从裙子上抖下去,烦躁地对它说:

  “去,去……别在这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既没有一点欢乐,也没有任何见解。厨娘玛芙拉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炎热的七月,一天,黄昏光景,一群城里的牲口刚从街上赶过,扬起一团团尘土,弥漫了整个院子,突然有人敲院门,奥莲卡自己去开门,一看不禁呆住了:站在门外的竟是兽医斯米尔宁。他头发斑白,穿着便服。她忽然记起来,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把头偎在他的胸口,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由于情绪异常激动,她记不得他们俩后来是怎样进屋子,是怎样坐下喝茶的。

  “我亲爱的!”她高兴得浑身发抖,喃喃地说,“符拉基米尔·普拉托内奇,老天爷从哪儿把您送来了?”

  “我打算在这里定居,”他说,“我申请了退伍,所以就到你们这里来,想干上一番事业,过过安定的生活。再说儿子也该上中学,他长大了。噢,我呢,我已经跟我妻子和好了。”

  “她在哪儿?”奥莲卡问道。

  “她和儿子住在旅馆里,我出来找个公寓。”

  “天哪,住我家的房子好了!我的房子那点不如公寓?哦,天哪,我不会问您要房钱的,”奥莲卡情绪激动,又哭开了,“你们住在这里,我搬到厢房去。天哪,我好高兴啊!”第二天油漆屋顶,粉刷墙壁,奥莲卡双手叉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发号施令。她的脸上绽开了昔日的笑容,仿佛睡足了觉,精神抖擞,面色鲜润。兽医的妻子来了,她是又丑又瘦的女人,留一头短发,一股任性的神气,带着她的男孩子萨沙,他身材矮得和年龄不相称(已经9周岁了),胖乎乎的,有一对晶莹的蓝眼睛,两腮有两个小酒窝。小男孩子刚跨进院子就去追猫,顿时听到了他令人愉快的欢乐的笑声。

  “阿姨,这只小猫是您的吗?”他问奥莲卡,“等您的猫下了崽,请您送我们一只小猫,妈妈特别怕老鼠。”

  奥莲卡跟他说了一阵子,倒茶给他喝,她胸膛里那颗心突然热乎乎的,甜蜜蜜的,仿佛这个小男孩子是她的亲生儿子。每天傍晚,他在餐室里温习功课,她慈祥爱怜地瞧着他,喃喃地说:

  “我的小宝贝,漂亮的小伙子……我的小乖乖,真聪明,长得真白。”

  “所谓岛屿,”他朗读道,“是四周环水的一块陆地。”

  “所谓岛屿是一块陆地……”她重复了一句,在经过这么多年的沉默和无思之后,这是有信心地表达的第一个见解。

  如今她又有自己的见解了,吃晚饭的时候,她对萨沙的父母说,现在孩子们在中学里读书真不容易,但是,受普通正规教育终究比受职业教育好,因为从普通中学毕业出来的底子好:你想当医生也行,你想当工程师也行。

  萨沙上学了,他母亲到哈尔科夫去探望妹妹,从此再没有回来;他父亲经常出门到什么地方去检验牲口,有时一连两三天不回家,奥莲卡似乎觉得他们把萨沙扔了不管,萨沙成了他们父母的累赘,他会饿死的;于是她把萨沙挪到自己的厢房去住,给他安顿在那儿的一个小房间里。

  萨沙住在她的厢房里已经半年。每天清早,奥莲卡总要到他房里去;他睡得正香,一只手搁在脸蛋下面,一点呼吸声没有。她实在不忍唤醒他:

  “沙申卡”,她难过地说,“小乖乖,起来吧!该上学去了。”

  他起床,穿衣,祈祷,然后坐下喝茶;喝了3杯茶,吃了两个大面包圈和半个涂上油的法国式面包。他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过来,因此,情绪不好。

  “沙申卡,你还没有把那个寓言背得熟,”奥莲卡瞅着他说,那眼神仿佛是送他远行,“我得跟你操多少心。你可得努力用功,乖孩子……要听老师的话。”

  “哎,请你别管我的事!”萨沙说。

  随后,他顺着大街上学去,他人小,却戴一顶大帽子,背上背着个书包,奥莲卡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沙申卡!”她喊道。

  他回头张望,她往他手里塞一颗枣或者一块夹心糖。他们一拐进学校的那条胡同,他害臊地停住,因为他背后跟着的是一个又高又胖的女人;他回头看了看说:

  “您回去吧,阿姨,现在我可以一个人走到了。”

  她止住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进学校的大门。哎,她多么爱他呵!她往日的爱,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深,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宽阔无私,她的母亲的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炽烈。

  为了这个旁人的孩子,为了他脸上的两个小酒窝,为了那顶帽子,她愿贡献出自己整个生命,含着感动的泪水欢欢乐乐地把它贡献出来。这是为什么呢?谁能说得出,这是什么缘故?

  把萨沙送进校门,她缓步走回家去,心里高高兴兴的。没有烦恼,只有柔情;最近半年来,她变得年轻了,总是笑吟吟,容光焕发。路上遇见她的人,看着她的模样,都感到高兴,对她说:

  “您好,亲爱的奥莉加·谢苗诺芙娜!近来好吗,宝贝儿?”

  “现在中学里读书很难呀,”她在市场上说,“昨天让一年级学习背寓言,还要翻译一篇拉丁文,还要做习题……这不是开玩笑吗?叫小孩子怎么受得了?”

  她讲起了老师、功课、课本——这些话都是萨沙对她说过的。

  他俩在3点钟一块儿吃午饭,晚上一块儿做作业,一块儿掉眼泪。她照料他上床睡觉,在他身上久久地划十字祝福,低声祈祷,然后才自己躺下睡觉,此时,她在朦朦之中遥想虚无缥渺的未来……那时萨沙已经大学毕业,成了医生也许当了工程师,有了自己的大宅院、马和马车,结了婚,生儿育女……她睡着了还想着这些,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顺着脸蛋儿往下淌。小黑猫在她身边叫:

  “咪呜……咪呜……咪呜……”突然,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奥莲卡被惊醒了,吓得喘不过气来,她的心怦怦直跳。过了半分钟,敲门声又响了。

  “一定是从哈尔科夫来的电报,”她心想,浑身抖动着,“一定是萨沙的妈妈要萨沙到哈尔科夫去……噢,老天爷!”

  她极度绝望,她的头、手、脚都凉了,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苦命的女人。可是,又过了一会儿,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那是兽医从俱乐部回来了。

  “啊!谢天谢地!”她想。

  一颗沉重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她重新躺下,想到了萨沙,而萨沙在隔壁房间里睡得正酣,还不时说着梦话:

  “我把你——!滚开!别打了!”

字很简单:《逻辑之毁灭》,2004年1月《科幻世界》第69页。 全文(复制之网络,可能有错误): “……脑神经十对。脊神经的背根和腹根并不愈合成一混合的神经干,这一点和文昌鱼相同……” 萧翔打了个呵欠,使劲用左手掐了掐右手背,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屏幕上来。 大概有两百人挤在这里听动物课,台上的许老头讲得眉飞色舞,对着幻灯片屏幕指指戳戳,大谈圆口类的解剖特征。莫名其妙的,教室的窗户没有打开,空气中混合着人的体味和木头的轻微霉味——在江南的雨季,这种轻微的霉味是常有的事。 在萧翔闭上眼睛的那个时间点,他觉得一切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每次一上动物课他就会打瞌睡。萧翔合上眼,便四周一黑,万籁俱寂。他通常在三分钟之内醒过来。 但这次不同,他抵挡不住疲倦闭上眼的瞬间,许老头的声音是消失了,另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一个浑厚,响亮的嗓音,同时又十分的安详,安详到让人觉得是个正要无牵无挂赴死的老人,看破了红尘一般。 声音:“萧翔,你好。” 萧翔听到脑海里的声音有一点吃惊,但潜意识里他大概知道自己睡着了而这不过是个梦,所以他很自然的回答了那个声音的问候:“你好。你——认识我?” 声音笑了:“我是专门为了你而来的。你将对已知的存在产生极其重大的影响。” “我什么?拜托,你刚才说什么?我对存在产生重大影响?不要搞笑好不好。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看不到你?”萧翔四周仍是一片漆黑,或者叫做虚无,反正就是那种在梦里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感觉。 “关于我是什么的问题很复杂。我很遗憾,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智力还没有达到能理解我是什么的程度,至于你为什么看不到我,我……” “等等。拜托,你刚才说什么?我的智力不能理解你是什么?拜托,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啊?你倒是说你是什么啊?你真的不想说吗?你说了我才能理解。你不说你怎么能知道我不能理解呢?你……” 声音又笑了,似乎还有混响效果:“呵呵,相信我,我知道。我不但知道你不会理解,而且知道所有将要发生的事。——先不要打断我。(萧翔一楞:他怎么知道我要反驳?我还没张嘴啊。)这件事我必须简单解释给你听。你要知道,宇宙有很多。” “对,平行宇宙,我知道。” “但是与你的认识不同,‘时间’这种东西 不存在于任何宇宙中。每一个平行宇宙都是静态的,就像一幅画,一幅三维的画。我不说四维是因为时间这个维度并不真的存在。你感觉到时间,只不过因为你在各个宇宙间运动,或者说,跃迁。你能懂吗?” 萧翔突然有种感觉,好象许老头又在讲课了,只不过讲的不是七鳃鳗的神经系统,而是物理或者哲学的什么劳什子,因为那个声音讲的东西很有一点催眠效果,就像许老头一样。他想:最痛苦的是,在梦里我没法打瞌睡。于是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这一堆理论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事实上,它和所有人都有关系。我一会儿会告诉你。而且我知道你能听懂。” “哦,是吗?可是我不懂!”萧翔嚷着。 声音仍然安详,毫不理会他的暴躁:“萧翔,我知道你会懂。如果你不懂你就不会那样做,而我就不会为此找上你。关于这个,我们待会再谈。你看过一部叫《小鸡快跑》的电影。制作过程是定格拍摄,就是一格一格的拍摄泥偶的动作,然后把它们连起来放。这样你的感觉就是泥偶在动,对不对?” “对。可是……” “现在想象有很多宇宙,它们全都静止在某一瞬间。你连续的看这些宇宙,感觉是宇宙里的事情在发生,感觉时间在流逝。但是实际上,你是在看连续放映的定格摄影,运动的不是时间,是你。” 突然萧翔有点明白了:“你是说所谓时间只是一种幻觉?” 声音:“一点不错。你在各个宇宙之间跃迁,从而产生宇宙在变化的感觉。事实上,不止你,所有有意识的东西,都在跃迁。我不想再深入的说下去,因为解释这些牵扯到意识的本质。你们人类的智力还不能……” 萧翔插嘴道:“‘你们人类’?难道你是——外星人?” “我不是外星人,没那么简单。我说过解释我的来历很复杂,你也没必要知道。愿意的话,你可以把我看作某种高级的智慧体。不管怎么说,我发现了时间的秘密。时间不存在,那么和时间有关的一切都不存在。所以,刚才我告诉你的,实际上是这个世界的最终谜底,是最高规律,是终极答案!我由此找到了窥探‘未来’的办法。” “你是说,去看还没有跃迁到的宇宙?” “正是,你真是聪明!”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就像你在电影放到1小时25分之前先看那部分的胶片。呃,我必须说快一点。‘时间’快到了。——先不要问什么快到了,我会告诉你的。毕竟是你导致了它发生。——通过这个方法,我能知道你的任何一个想法。你想做任何事我都可以预先知道。对不对?” “我觉得你说得有理,但是……”萧翔忽然有种感觉,那个声音有点紧张。“既然你能知道我想干什么,那我马上要说一个数字,你说我要说几?” 声音突然静了。 萧翔等了等:“你不敢说?喂,拜托,你不是知道吗?说啊!” 寂静。 萧翔喊道:“为什么不说话?” 终于,声音又响起来,好象是最终下了决心:“虽然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是我来的目的……好吧……是12345。” 萧翔一惊,真叫他说中了。可是他说:“我不说又怎么样?我要说678910,你没说中吧?” 这时那个声音叹了口气。“问题就出在这里。我预见的结果是你要说12345,但是我一旦告诉你结果,你就会改口。这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我觉得很正常啊。得了,你又不是什么先知,别胡扯了。” 声音,依然很平静,就好象是在谈别人的事,像谈论利比里亚总统的下台一样超脱;“我现在不能停止。我必须完成整个任务。毁灭马上就要到了。按你的旧观念算的话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还有几句话要讲——” “我还有几句话要讲。圆口类只有一个外鼻孔……”是许老头的声音。萧翔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旁边小L盯着他看:“哥,服了你了,睡这么香啊。WHOA!(小声的)你流口水啦,你的书啊!” 萧翔往课本上一看,果然一片湿。急忙伸进兜里拿纸。老天!原来自己是在做梦。什么静态的宇宙,什么毁灭和逻辑,全是梦话!萧翔嘿嘿一笑,接着听许老头催眠的课。 可是一会他又觉得困了。那个声音不失时机的响起来:“你应该好好利用醒着的机会看一看世界。过不多久它就不存在了。” 萧翔吼道:“什么啊!我知道,我在做梦!” 声音笑了:“你不是在做梦。我不过是选了这个方式和你沟通。很明显,我不得不在你睡着的时候侵入你的意识。如果你醒着,听见我说话你就会精神分裂的。我把你催眠了而已。相信我,这都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 “就是探索宇宙的终极规律。” “你不是说你,已经发现了,呃,终极答案?” “对。现在你要听我说完。我们研究了所谓未来,也就是那些我们没经历过的宇宙,结果是惊人的。宇宙的数目并非无穷。也就是说……” 有个念头在萧翔脑子里一闪:“也就是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到尽头,我们到过所有的宇宙,再也没有别的宇宙可以去。” “这样,从你的眼光看来,你处于一堆静止的宇宙中不能再动,那种感觉就是时间停止。同时,与时间有关的一切都会终结,包括意识,所有的意识。也就是说,世界上不再有有意识的东西。所有的宇宙还存在,但不会有任何意识去理解它们!这个,就是我说的毁灭。” 萧翔忍不住叫起来,“老天!但是你们那么先进的外星人,不能阻止这发生吗?” 声音叹了口气。“我们查了所有可能的原因,发现原因就在这里。由于我和你的对话,导致刚才那个关于数字的问题。这是个不应该发生的逻辑错误。宇宙的规则不能承受这种严重的逻辑错误,所以它崩溃了。” “听着,我突然想到了。如果你不来,不问我这个愚蠢的问题,不告诉我这些关于宇宙的废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说起来,是你导致了毁灭发生!你一定在这之前就知道了毁灭的事,你只要不来找我,打搅我休息——呃,打搅我上课,就不会有什么毁灭!” 声音又笑了,好象他真的超脱了一样:“如果我不来,就证明我们的预见是错的,关于宇宙的理论也不正确。根据错的预见做了正确的决定,这是更大的逻辑错误。宇宙还是会因此毁灭。你必须明白,宇宙的毁灭是规律,是不可抗拒的。抗拒规律的后果,就像刚才你故意不按我的预言说数字一样,是毁灭。” “但是规律它并不强迫你照着它去做!你如果不来,你的什么鬼预见就不正确,你的规律就是错的。你证明它错误,世界就不会像它说的那样毁灭!” “不。因为我相信它是正确的,所以我按它指示的做了。我的规律做了成功的预言,这样我就证明它是正确的。所以,小伙子,宇宙的毁灭将会发生。这是注定的。只有上帝能停止它。” 萧翔觉得自己一抖,他想起一个老故事,当时好象是用来批判算命的:一个算命先生,从来没有失算过。有一天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发现自己第二天中午会死。然而到了时间,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眼看他百算百灵的名声就要被毁,算命先生在算准的时间自杀了。萧翔吼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证明你的规律是对的?!如果不是你为了证明而找上我,这就根本不会发生!为什么?” 声音:“因为我相信我发现的规律是对的,我相信,懂吗?而且,呵呵呵,我不在乎宇宙的毁灭。”声音带着几分满意的说,“对于我这样高级的智慧,逻辑的错误比宇宙毁灭更可怕。至少我现在确定我的逻辑没错。你作为一个人类,为肉体的生存挣扎,是绝对不能理解的。我马上开始倒数,毁灭就要发生了,这将是上帝创世 最大的奇迹。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个信徒,哈。倒数开始。十、九、……” 萧翔目瞪口呆。 就在这一瞬间,他醒过来,浑身冷汗。小L看看他,“你,没什么问题吧?” 萧翔魂不守舍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表,还有几秒?那所谓的“毁灭”是什么感觉? 他身边的一切平和如常,前面白发的先生在念经,旁边有个漂亮的女生盯着课本。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开了一扇窗户,空气清新多了。 毁灭?别胡扯了。怎么可能?纯粹是梦—— 忽然一切都不动了。

世界十大宝藏之谜
自从著名探险家哥伦布于1492年起四次远涉重洋,神游美洲寻宝探险以来,寻宝这一富有刺激冒险意味的活动成了一种时髦。“泰坦尼克”号沉船的被寻获,那价值连城的珠宝金银犹如热风,更掀起了空前的寻宝热潮。在当今世界上,至少有10处宝藏是寻宝者久寻不获的,它们神秘地隐藏在某一地方,等待着幸运儿的寻觅、发现。

一、洛豪德岛的海盗遗产
在澳大利亚,有一个名为洛豪德的小岛,该岛并非鸟语花香、景色宜人的胜地,然而,“岛不在美,有宝则名”。相传岛上藏有无数财宝,周围海底也铺满耀眼炫目的宝石。
17世纪70年代,一位名叫威廉·菲波斯的人,在偶然中发现一张有关洛豪德岛的地图,图上标有西班牙商船“黄金”号的沉没地,他惊喜若狂,感觉到一个发财的机会到来了。
原来,“黄金”号商船有一段神秘的故事,那是在16世纪50—70年代,西班牙人 沿着哥伦布的航迹远征美洲,从印地安人手里掠夺了无数金银珠宝,然后载满船舱回国。然而,他们的行动被海盗们觉察了。于是,海盗们疯狂袭击每一艘过往的商船,惨杀船员,抢 夺了大量财宝。如山沉重的财宝,海盗们无法全部带走,于是将剩余部分埋藏在洛豪德岛, 并绘制了藏宝图,海贼们发血誓表示严守秘密,以图永享这笔不义之财。哪知海盗们终归是 海盗,哪有信用可言,一些阴谋者企图独吞宝藏,一时间血肉横飞,一场火并留下了具具尸体,胜利者携带藏宝图混迹天下,过着花天酒地、骄奢淫逸的生活,而藏金岛的传说也不胫 而走,风靡世界。
菲波斯怀揣这张不知真假的藏宝图,登上荒岛,四处勘察,然而他一无所获。正当他徘徊海滩时,无意中脚陷入沙中,触及到一块异物,经发掘是一丛精美绝伦的大珊瑚,在珊瑚 内竟又藏有一只精致木箱,箱中盛满金币、银币和珍奇宝物。菲波斯狂喜万分,他在岛上待 了3个月,疯狂地寻觅,整整30吨金银珠宝装满了他的纵帆船,他实现了发财梦。
一时间许多真真假假的“藏宝图” 应运而生,充斥欧洲,高价出卖,不少发财狂们重金购买,不惜血本,结果呢?不少人或葬身海底,或暴死荒岛,或苦苦寻觅,久远踪影。海盗的遗产成了一个充满诱惑的谜团。

二、地下陵寝的宝藏
秘鲁政府近年宣布:对古印加奇姻王国首都废墟的地下国王陵墓加以严格保护,不允许 人们随便破坏它,并且在严密防卫下,由两位经验丰富的秘鲁考古学家花费几年时间在此地 挖掘。他们在寻找什么呢?
在16世纪下叶,一位名叫古特尼茨的西班牙商人探险来到此地,他由一位印第安部落头人引路,穿过错综复杂、九曲十折的地下迷宫,来到这座地下的国王陵寝,瞬间,这位青年商人被金光灿烂的黄金珠宝照耀得不知所措,这座陵寝内摆设满珍奇珠宝,其中包括一些镶有翡翠眼睛并用黄金铸造的鱼,印第安头人平静地告诉面前这位惊恐万分的西班牙人,只要他协助建设当地的公共工程,这些黄金便全归他了。无须犹豫,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古特尼茨拼命点头,于是,他如愿以偿以一个巨富的姿态返回西班牙。
至于古特尼茨捞得多少黄金可能永久成为未知数,但根据1576年的西班牙税收记录 记载,古特尼茨不仅向国王密报了这处“小鱼”宝藏,而且慷慨地奉献了900磅黄金为税金,可见,他得到了多少财富。然而,在他之后的无数探宝者却没有这种运气,但总有人提供了激动人心的线索:在当地废墟下面,隐藏有一处“大鱼”宝藏,里面摆满更多陪葬的黄金物品。
此说真真假假,为陵寝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迷雾,而揭开这层迷雾,则有待于那两位秘鲁考古学家的运气了。

三、金银岛上埋藏的秘密
苏格兰作家斯蒂文森的著名小说《金银岛》讲述了一个脍炙人口的探险故事,主要说以 海盗和船长各自一帮人为争夺荒岛宝藏而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拼斗,在尾声中,作者暗示仍有一大笔财宝隐藏在荒岛的某一处。
《金银岛》是以太平洋的可可岛为背景写的,该岛位于距哥斯达黎加海岸300英里的 海中,曾是17世纪海盗的休息站,海盗们将掠夺的财宝在此装装卸卸,埋埋藏藏,为这个无名小岛平添了神秘色彩,据说岛上至少埋有6处宝藏,其中,最吸引寻宝者的是秘鲁利马的宝藏。1820年,利马市仍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当被称为“解放者”的秘鲁民族英雄玻利瓦尔所率领的革命军即将进攻利马,利马的西班牙总督仓皇出逃,他将多年搜刮的财宝,包括黄金烛台、金盘、真人般大小的圣母黄金铸像装上一艘“亲爱玛丽”号的帆船上逃走。不料,到了海上,船长见财起意,杀死了西班牙总督,为了安全起见,船长将财宝藏进了可 可岛上的一个神秘的洞穴内。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却又一直没有找到适当机会重返可可岛取走宝藏,直至1844年,船长离开人世,留下了一张难辨真伪的藏宝图。
这张图混杂在后来流传的形形色色的藏宝图中,诱惑着众多人前往可可岛,试图找到船 长的藏宝。也许太神秘,也许太虚假,也许太隐蔽,这些传说中的宝藏仍然不见天日,它依旧使人着魔。
1978年,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使所有寻宝者目瞪口呆,哥斯达黎加政府以保护生态 环境为理由,封闭了可可岛,严禁任何人挖掘。然而这之中又隐藏了一个怎样的新秘密呢? 那“金银岛”的宝藏会永远被埋藏吗?

四、“圣荷西”号沉船的珍宝
1708年5月28日,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一艘西班牙大帆船“圣荷西”号缓缓从巴 拿马启航,向西班牙领海驶去,这艘警备森严的船上载满着金条、银条、金币、金铸灯台、 祭坛用品的珠宝,这批宝藏据估计至少值10亿美元。当时,西班牙正与英国、荷兰等国处 于敌对状态,英国著名海军将领韦格正率领着一支强大的舰队在附近巡逻,危险会时时降临 。然而“圣荷西”号船长费德兹全然不顾,一则他回国心切,二则他过于迷信偶然性的幸运,竟天真地认为:大海何其广大,难道会这么巧遇上敌舰吗?
“圣荷西”号帆船平安行驶了几天,船长显得轻松自信了,直至6月8日,当人们惊恐 地发现前面海域上一字排开的英国舰队时,全都傻了眼,猛然间,炮火密布,水柱冲天,几 颗炮弹落在“圣荷西”号的甲板上,海水渐渐吞噬着这巨大的船体,“圣荷西”号连同600多名船员以及那无数珍宝沉往海底。沉落地点经无数寻宝者的测定,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结果:它大约在距哥伦比亚海岸约16英里的加勒比海740英尺深的海底。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1983年,哥伦比亚公共部长西格维亚正式庄严宣布:“圣荷西”号是哥伦比亚国的国家财产,不属于那些贪得无厌的寻宝者。人们估计,哥国 政府已经勘察出沉船的地点了,尽管打捞费用高达3000万美元,但它与这批宝藏相比就 算不了什么。今年,打捞可能开始进行了。结果如何,仍是未知数。

五、沉睡海底的黄金船队
“圣荷西”号船的沉没,对西班牙人来说并非先例,早在1702年,西班牙历史上著名的“黄金船队”就在大西洋维哥湾被英国人击沉,从而留下探宝史上一大遗案。
那时,西班牙财政困窘,一支由17艘大帆船组成的庞大船队遵命载着从南美洲掠夺的 金银珠宝火速运回西班牙,其间将经过一段最危险的海域,在6月的一天,正当“黄金船队 ”驶到亚速尔群岛海面时,突然一支英、荷联合舰队拦住去路,这支150艘战舰组成的舰 队迫使“黄金船队”驶往维哥湾躲避。
面对强敌的包围,唯一而且最好的办法是从船上卸下财宝,从陆地运往西班牙首都马德 里,但偏偏当局有个奇怪的规定:凡从南美运来的东西必须首先到塞维利亚市验收。显然不 能违令从船上卸下珍宝,侥幸的是在皇后玛丽·德萨瓦的特别命令下,国王和皇后的金银珠 宝被卸下,改从陆地运往马德里。
在被围困了一个月后,英、荷联军约3万人在鲁克海军上将指挥下对维哥湾发起猛攻,3115门重炮的轰击,摧毁了炮台和障碍栅,西班牙守军全线崩溃,由于联军被眼前无数 珍宝所激奋,战斗进展迅速,港湾很快沦隐,此时“黄金船队”总司令贝拉斯科绝望了,他下令烧毁运载金银珠宝的船只,瞬时间,维哥湾成为一片火海,除几艘帆船被英、荷联军及 时俘获外,绝大多数葬身海底。
这批财宝究竟有多少?据被俘的西班牙海军上将恰孔估计:约有4000~5000辆 马车的黄金珠宝沉入了海底。尽管英国人冒险多次潜入海下,也仅捞上很少的战利品。于是 ,这批宝藏强烈吸引着无数寻宝者。从此,在近1000海里的海底,出现了一批批冒险家 的身影,他们有的捞起已空空如也的沉船,有的却得到了纯绿宝石、紫水晶、珍珠、黑琥珀等珠宝翡翠,有的仍用现代化技术和工具继续寻觅。随着岁月推移,风浪海潮已使宝藏蒙上厚厚泥沙,众多传闻又使宝藏增添了几分神秘,无疑给冒险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不幸的是那部分由陆地运往马德里的财宝,在途中有一部分被强盗抢走。这部分约15 00辆马车的黄金,据说至今仍被埋藏在西班牙庞特维德拉山区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这 显然又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梦想发财的人们。

六、亚马逊密林的黄金城
在古代,有一个以南美秘鲁为心的印加帝国,十分强盛,京城内所有的宫殿和神殿都是 用大量金银装饰而成,金碧辉煌,灿烂无比。16世纪初,西班牙人推翻了印加帝国,掠夺了所有黄金宝石,西班牙统帅庇萨罗听说印加帝国的黄金全是从一个叫帕蒂的酋长统治的玛 诺阿国运来的,而且那里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庇萨罗立即组织探险队,开赴位于亚马逊密林 深处的黄金城。然而在这个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里,每前进一步都意味着恐惧和死亡,这里 有猛兽毒蛇,有野蛮的食人部落,有迷失道路和威胁,一支支探险队或失望而归,或下落不明,使庇萨罗遥望这片森林只有以想象自慰了。
随后,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英国人、荷兰人和德国人风闻黄金城的消息,谁都想一攫千金,于是蜂拥而至,深入亚马逊密林。其中,有位叫凯萨达的西班牙人率领约716名探 险队员向黄金城进发,在付出550条性命的惨重代价后,终于在康迪那玛尔加平原发现了 黄金城和传说中的黄金湖,找到了价值300万美元的翡翠宝石,然而这仅是黄金城难以估价的财宝中的微小部分。
传说中的黄金湖就是哥伦比亚的瓜达维达湖。在17世纪初时,一位印第安族最后一位 国王的侄儿向人们描述了在黄金湖畔所举行的传统加冕仪式:当时,王位继承人全身被涂上金粉,如同黄金塑就,然后在湖中畅游,洗去金粉,他的臣民纷纷献上黄金、翡翠,堆在他 的脚旁,这位新国王将所有黄金丢进湖中,作为对上帝的奉献,这种传统仪式举行过无数次 ,可见黄金湖的蕴藏量对人们的诱惑了。
从16世纪以来,对黄金湖的打捞一直没有停止过。1545年一支由西班牙人组织的 寻宝队,在3个月时间内就从较浅的湖底捞起几百件黄金用品。1911年,英国一家公司挖了一条地道,将湖水抽干了,但太阳很快地把厚厚的泥浆晒成干硬的泥板,当英国人再从 英国运来钻探设备时,湖中再度充满湖水,这次代价巨昂的打捞归于失败。
1974年,哥伦比亚政府担心湖中宝藏落入他人之手,出动军队来保护这个黄金湖, 从此再也无人能够接近这批宝藏。于是,神秘的黄金湖便成为一个无法揭开的谜底了。

七、神秘失踪的第八奇观
18世纪初,以追求豪华生活而著称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一世心血来潮,异想天开,建造了被他称为世界第八奇观的琥珀屋。
琥珀屋约55平方米,全部用琥珀板镶成,室内的装饰板也全部用带银箔的琥珀板镶成 ,堪称旷世珍宝,世界一绝。不久,为了讨好俄国,腓特烈一世将这稀世之宝作为礼物送给彼得大帝。
彼得大帝病逝,继位的女皇又对琥珀屋加以扩整,使之更加精美、珍贵、华丽,成为皇 宫里的一颗灿烂明珠。二次大战期间,德军占领苏联,一个以掠夺文物为目的的法西斯组织将琥珀屋拆卸装箱 运住柯尼斯堡。战后,苏联的一个寻找琥珀屋的组织根据一个德国人的指点,在波罗的海水 中打捞起17个箱子,可是,箱内装的不是琥珀屋,而是滚珠和轴承。在重新研究大量材料时,寻宝人员发现德国一位研究琥珀极有造诣的艺术教授罗德博士 是位知情人,原来罗德不仅从纳粹手中接收了琥珀屋,并亲自为它编排目录,举办过小范围 展览,而且在法西斯失败前曾下令拆卸琥珀屋,但是,罗德对琥珀屋的确切收藏位置模糊不 清,正当他继续考虑线索时却不明不白的暴死了。搜寻队又将线索转向一位名叫库尔任科的 苏联妇女身上,她曾与罗德一块共事,并负责保管被认为是包括琥珀屋在内的艺术展品。
这位妇女回忆说:在德军撤退时,一群军人曾歇斯底里地破坏这些艺术品,接着城市又 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展品和放置它们的城堡被烧成一片灰烬。因此出现这样一个问题:琥 珀屋是否就混同在这批艺术品中?
线索中断了,但并没有阻止搜寻队的行动,而且不少德国人也纷纷协助寻找琥珀屋,一家图文并茂的杂志甚至登出广告,号召人们提供有关琥珀屋的线索,一时间,从柏林、莱比 锡、慕尼黑、汉堡等地来的信件犹如雪片飞向编辑部。
一位青年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情报,他的父亲乔治·林格尔曾是纳粹的军官,具体过问 并执行了掩藏琥珀屋的命令,并在生前曾亲口告之,琥珀屋藏在一个名为斯泰因达姆的地下 室。这份情报又给人注射了一针兴奋剂,搜寻队推断,琥珀屋至今未转移出罗德博士所在的 那座城市,也许它仍在一个地下室静静地沉睡着,揭开琥珀屋之谜是件不易的事情。

八、葬于海底的加州金矿
公元1849年,美国加州发现金矿,一时间便掀起淘金热,西部和东部的冒险者云集 此,为一寸矿地而争夺,火并、流血整整8年后,一群群人带着用血汗换来的黄金,准备回 家,结束这种残酷危险的日子。
一大群淘金者风尘仆仆,带着他们的妻子、孩子,辗转万里,开始了又一种恐惧的行程 。他们从旧金山搭船到巴拿马,再搭骡车横越巴拿马地峡,最后乘船驶往纽约。这群人离开巴拿马两天后,也就是1857年9月10日,所乘坐的“中美”号汽船遇 上了意料不到的灾难,这艘小小的汽船有750余人,吃水太紧,加上遇到飓风,狂风暴雨 的袭击使船舱破裂,海水漏了进来。人们发现船帆被强风吹断,锅炉的火熄灭了,一望无际 的大海使这群人感到绝望。他们组成自救队,妇女和儿童被送上救生艇,全部获救,但42 3名淘金汉连同那无法估量的黄金葬身海底。那些幸存者们个个已无法确定沉船的准确方位 ,这批加州黄金宝藏的下落成为一个谜团。
一位著名的寻宝专家名叫史宾赛,他曾有过寻获几艘在美国内战中沉没船只的成绩,对 这艘载有黄金的“中美”号汽船表示了强烈兴趣,目前,他已花费了15年时间来寻找“中 美”号,并深信已找到该船沉落的确切地点,并希望在两年内打捞出这批黄金。史宾赛似乎为解开加州宝藏之谜带来一线光明。

九、变化莫测的钱坑宝藏
名作家马克·吐温在《汤姆历险记》中描述说,海盗的宝藏都是装在破木箱里,埋在老枯树下,半夜时,这棵树的树枝阴影所落下的地方就是藏宝地,这类情景几乎就是“钱坑” 宝藏的再版。
1795年10月,三位少年登上离加拿大仅3英里处的橡树岛旅游,他们发现朝海一 面的大片红橡树林中突然出现空旷地,地中间独立着一颗古橡树,树枝上似乎挂过一个古船的吊滑车,正下方有一个浅坑,根据迹象判断,这里可能埋有海盗的宝藏。
原来,橡树岛在17世纪时是海盗出没之地,有一个著名海盗叫威廉·基特,1701 年他在伦敦被处决,临死前提出一个交换条件:若他能免一死,愿告诉一个埋宝地方。但他 被遭到拒绝,连同那个宝藏一道被送进阴间。
那么,基特的宝藏是否就是埋在此地呢! 三位少年开始挖掘,发现那坑像个枯井,每融10英尺就碰到一块橡木板,最终毫无结 果。1803年,又一群人继续挖掘,当挖到90英尺深时,发现了一块刻有神秘符号的石板,经专家破译,意思是:在此下面40英尺埋藏了2000万英镑。人们欣喜若狂,他们 一边抽水一边挖掘,在一天晚上用标杆探底时,在98英尺深处触及到类似箱子的硬物,当 即大伙谈起了宝藏分配,可是第二天,人们惊讶地发现,坑内积水已达60英尺深,于是希 望成为泡影。
仍不死心的掘宝者又陆续做过15次挖掘,耗资300万美元。在1850年时,人们 又有个奇怪的发现,退潮时,“钱坑”东面500英尺处海滩上不断冒出水,犹如吸满水的 海绵不断受挤压一样,同时又发现了一套精巧复杂的通向“钱坑”的引水系统,它们使“钱 坑”变成一个蓄水坑。
于是人们作出一个推论:海盗将钱坑挖得很深,然后从深处倒过来挖出斜向地现的侧井,宝藏可能离“钱坑 ”几百英尺远而埋在斜井尽头,离地面不过30英尺深,这使海盗们可以迷惑掘宝者而自己又能轻易挖出宝藏。
1897年人们又在155英尺深处挖出一件羊皮纸卷,上用鹅毛笔写着二封信,有的 人还挖出了铁板,这些发现更使人相信:海盗们埋了一笔巨大财富,20世纪时人们估计有1000万美元,在60年代,便传说有1亿多美元了。在“钱坑”挖掘时,曾有一个传说:必须死掉7个人才能揭开其秘密,到目前,已有6人在企图到达坑底途中丧生。看来,真正秘密的揭开已为期不远了。
现在,一个由加拿大和美国人组成的联合公司正在对“钱坑”进行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发掘,在岛中心投资1000万美元钻了一口巨井,高达20层楼,并在其他地方钻了200 个洞,有的达165英尺深,已接近岩层;钻头从地下带出了金属制品、瓷器、水泥等物, 这家公司格外卖力,计划再挖一口直径为80英尺、深200英尺的大井,并预备了足够的抽水泵,看样子,他们准备将橡树岛翻个底朝天。
原来,他们推测可能有几十亿美元埋在地下,这大概是力量和耐心的真正源泉。
“钱坑”之谜的揭晓为期不远了,它可能犹如埃及图特王陵墓一般举世震惊,它也可能 是一个耗费巨资掘出的空洞。

十、恐怖的亚利桑纳州金矿
在美国亚利桑纳州,有一个称为迷信山的山区,这里荒草丛生,怪石峥嵘,猛兽出没,到处是凶狠的响尾蛇。在山中的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有座被人们称为“迷失荷兰人金矿 ”吸引着无畏的探险者们。
1840年末,一位名叫伯拦塔的探险人深入山区,几经艰险,终于发现一处矿藏丰富的金矿,他仔细地作了标记,以便终生受用,从此很多探宝人一直想找出这处金矿,但很多人不幸葬身荒野,有些人则在途中惨遭印第安人们的伏击而身亡,在通往黄金通路上障碍重重,充满恐怖的气氛。
后来有一位德国探险者华兹终于找到了这处金矿,他经常在山上待上两三天,然后神秘地潜回老家,每次总会捎上几袋高品质的金矿。知道这个金矿地点的还有他的两个同伴,但是他俩全被人神秘地杀害了,凶手是谁?不得而知,大概和这座金矿一样成为永久的秘密。
1891年,华兹死于肺炎,他在临终前画了一张地图,标明了这处金矿的位置。1931年,一位名叫鲁斯的男子通过种种途径弄到了这张不知真伪的地图,于是他携带地图,进入了迷信山山区,然而他却一去不返,6个月后,有人在山区发现了他的头颅,头上中了 两枪,样子很惨 ,可以想象他一定被一种极为可怕的景象吓呆了,那么杀手又是何人呢? 1959年,又有3位探险者在这处山区遇害,是谁杀了他们呢?无论怎样,凶手肯定是金矿的知情人,他们试图保留这不成为秘密的秘密,然而,这一切阻止不了倔强的寻宝人,因而,探险者的身影、枪声、腥血、响尾蛇、荒野的呼啸构成了亚利桑纳金矿恐怖的色调。笼罩在迷信山山区的迷雾更加使人混沌不安。
这些尚未出土的十大宝藏,是世界上千千万万个已知或未知宝藏的一部分,它们是已经产生或未产生的惊险故事的线索,无疑,它给人以惊喜、疑虑、遗憾和悲伤。

老兄啊,不得不说,国外的宝藏,是陵墓的少,是有历史价值的也少啊,都金矿来着。。。。。还沉船。。。
汗~~~名字?请允许我这方面白痴低能。。。

恩 我比较想看那种黑白通吃的 你写盗光明教会黑暗教会历代大主教的墓也不错 偷出点秘籍 往事啥的

可写拉丁美洲(玛雅文明),非洲(埃及)等等,名字可以是冥之平原,耀之沙漠等等

《南极海下岛——古老的墓穴》《楼兰古城——永远的迷》《天坑!骷髅!盗墓者的天堂》

*中国昆仑山“地狱之门”谷地,美国尼亚加拉瀑布 ,*百慕大神秘三角区,楼兰、玛雅遗址,埃及。。。
名字:死亡之门的后面


问小说的一个问题视频

相关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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