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墉真的是乾隆重臣查继佐的后代吗?听说梁羽生在文章中说过,能给个出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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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的命运是如何?~

王羲之(三○三-三六一),字逸少,因曾为右军将军,故又称‘王右军’。琅邪
国临沂县(今山东省临沂市)人。中国古代杰出的书法艺术家。他承续钟繇、张芝,变
革古法,创立今体,并把今体书法推向文人书美的极致,被后世尊为一代‘书圣’。
王羲之系出琅邪王氏,父王旷,母亲姓氏不可考(据清康熙年间王国栋编《王氏
宗谱》(现藏北京图书馆),羲之母亲系河东安邑卫氏,因系孤证,暂不从。)。琅邪
王氏自西汉时由琅邪皋虞迁至临沂,至西晋羲之伯曾祖王祥、曾祖王览始成为‘士族’。
西晋末年,司马氏政权外受北方新起势力刘渊的威胁,内则‘八王之乱’甫定,元气
大伤,政局岌岌可危。羲之父亲王旷献策琅邪王司马睿移镇江南以求自保和发展,并
与羲之从伯王敦、王导(又《世说新语·赞誉》刘孝标注:‘按王氏谱,羲之是敦从
父兄子。’今从《晋书·王羲之传》。)辅佐司马睿渡江。后王旷率兵北征,战败后
下落不明。王导、王敦拥立司马睿登基,建立东晋王朝,名重一时,有‘王与马,共
天下’之称,居江南王、谢、郗、庾四大家族之首。但此后,王敦起兵反叛,王导晚
年昏聩,琅邪王氏势力日渐衰落。
王羲之五岁随家族过江,入住建邺(今南京)乌衣巷。不久父亲失踪。年幼的他虽
身在名门大族,却‘不蒙过庭之训,母兄鞠育,得渐庶几’(《晋书·王羲之传》)。
特殊的环境养成了他骨鲠孤傲的性格,以致成年后,太尉郗鉴在王氏诸少中选婿,羲
之东床坦腹,满不在乎,郗鉴大为欣赏,以女妻之。
约于明帝太宁三年(三二五年),王羲之按当时贵族子弟出仕惯例,起家为秘书郎,
开始了他的仕宦生涯。至永和十一年(三五五年)誓墓不仕,王羲之先后任临川太守、
征西幕府参军、江州刺史、护军将军、右军将军、会稽内史等职。有晋一代,玄学兴
盛,清谈成风,士族子弟及各级官吏浸淫于清谈,崇尚风流,不以政务为要。王羲之
从‘事君行道’出发,认为‘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晋书·谢安传》),无论是在
朝中为官,还是出使外任,均亲理政务,勤求民隐,于种种弊政深切痛恨。在护军将
军任上,他深入调查,力欲纠治营中弊端,发布《临护军教》,提出‘公役均平’。
在会稽内史任上,他针对吏治腐败与赋役黑暗,努力推行慎选°吏与均平赋役之策。
在连年大旱、民生困顿之际,不等朝廷下令,果断开仓赈灾,救民于危难。
王羲之‘清贵有鉴裁’(《晋书·王羲之传》)。东晋偏安江南,收复北土的呼声
终朝不绝,并成为政要权力之争的砝码。王羲之洞察时政,对历次北伐之举、将帅人
选有着清醒的认识。永和八年(三五二年),殷浩为与桓温对抗,上疏请求北伐。羲之
以为此举必败,便致书竭诚劝阻,殷浩不听,终致大败。羲之怅惋不已。
永和十一年,骨鲠气傲的王羲之,不堪忍受上司扬州刺史王述的百般刁难,率子
女在父母墓前誓墓不仕,从此退出官场。但他在优游山林之余,仍关注朝臣进退,深
以国事为念。
在东晋政坛上,王羲之可谓勤谨务实、体察民情的良吏,但处于君昏政暗、‘虚
谈废务’的时代,他难以有所作为,故而政绩不显。然而作为一名杰出的书法艺术家,
他为中国书法艺术树立了一座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峰。
书法乃琅邪王氏家族世代相传之艺术。王羲之的父亲王旷,从伯王敦、王导,叔
父王�ND447�等,都有书名。尤其是王�ND447�,多才多艺,‘画为晋明帝师,书
为右军法’(南朝王僧虔《论书》)。王羲之受家学熏陶,得自卫夫人、王�ND447�
等名家指点,一经启蒙便乐此不疲,勤习苦练,表现出极高的习书天赋。他苦苦临习
王导赠予的钟繇《宣示表》,从中领悟书法艺术的真谛,为日后辉煌的艺术成就奠定
了坚实的基础。
王羲之生活的时代是一个特殊的时代。‘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
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
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宗白华《论〈世说新语〉和
晋人的美》)在这一时期,新的审美观念和标准在文人个性自觉的基础上得以确立,
古拙浑朴之美向妍丽飘逸转换,各种艺术形式在要求表现自我情志的同时,开始追求
形式的妍美。文学、书法、绘画等各个领域的一大批极富天才、敢于创新的文学家、
艺术家,冲破传统的樊篱,以‘画乃吾自画,书乃吾自书’(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
的气概,建立了新的体式法度,开拓出文学艺术的新境界。王羲之就是书法领域中最
杰出的代表。
在王羲之以前,汉字书体上承汉魏,已开启今体草、行、楷书的体式,但以钟繇、
张芝为代表的书体,尚未脱尽隶意,稚拙古朴。王羲之顺应书体发展的趋势,引入时
代审美意趣,在精研钟、张书体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胆改革。楷书变横向取式为纵向
取式,端庄匀整。行书脱尽隶意,欹侧取妍,遒媚紧敛,势巧行密,笔法上中锋侧锋
互用,运笔迅疾,便于书写,加强了书法的艺术性和实用性。草书则改章草的作书缓
慢、多波挑、笔势不连贯为今草的运笔自由、笔势连贯、减省笔画而不失字形。至此,
草、行、楷书体式定型,汉字书体的发展基本完成。王羲之不仅完成了汉字书体的定
型,而且完成了中国书法艺术变质为妍的重大转变。
王羲之于书法艺术堪称备精诸体。唐张怀�NF146�《书断》列其隶书(即楷书)、
行书、章草、飞白、草书为神品,八分为妙品。行书《兰亭序》被奉为天下第一行书,
楷书《乐毅论》、《黄庭经》亦被尊为极致。王羲之妍美流便、飘逸洒脱的书风,千
余年来令无数书家心驰神往。梁武帝评其书是‘龙跳天门,虎卧凤阙’(梁萧衍《古
今书人优劣评》)。唐太宗则赞叹‘详察古今,研精篆素,尽善尽美,其唯王逸少乎!’
(《晋书·王羲之传》)
王羲之的书法对后世影响甚大。以临摹他的书作或师其笔意自成一家的书法名家,
有陈隋智永,唐虞世南、欧阳询、褚遂良、颜真卿、柳公权、孙过庭、怀素、张旭,
五代杨凝式,宋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元赵孟�NFDA2�、鲜于枢、柯九思,
明祝允明、文徵明、董其昌、黄道周、王铎,清刘墉等。清中叶后,包世臣、康有为
提倡北碑,一时北碑南帖抗衡于世。但习碑者亦尊崇王羲之包括王献之在内的‘二王’
法书。自唐时起,王羲之书法作品随中日两国文化交流的频繁而东渡日本,对日本的
书体书风产生了深刻影响,至今仍被视若珍宝,研究学习者不绝。
王羲之的书法真迹,自东晋末,经南朝至隋朝,历经战乱,佚失、毁灭者甚多。
到唐初,由于太宗高价收购,共得二千余纸,其中不乏赝品。部分名作,太宗甚至令
响拓高手冯承素等摹出副本,分赠宠臣。后不少真迹殉葬昭陵,部分则由皇族自内府
窃出,终致散佚。五代温韬发昭陵,陵内法帖全遭毁弃。宋初,刻本丛帖出现,如
《淳化阁帖》、《大观帖》等,内中多收王羲之、王献之书法,是以真迹亦或摹本为
底本刻木刻石,无法详考。由宋至清,丛帖更多。至今,书于绢上及纸上的摹本约有
三十余帖,大多藏于国内外(多在日本)博物馆、美术馆,部分为私人收藏,传世羲之
书法精品,多在其中。石刻拓本(如集王书圣教序、定武兰亭)及宋明清木刻丛帖中各
帖,因真伪交杂,总数难以确定。
晋穆帝升平五年(三六一年),王羲之因长年服散致疾,辞世而去,终年五十九岁,
葬金庭(今属浙江嵊州)。诸子遵其遗嘱,辞却朝廷‘金紫光禄大夫’的赠官。王羲之
有文集十卷,唐代散佚。明张溥、清严可均各有辑本,均不全。

第一辑琅邪名族
王羲之生活的东晋时期,以各郡大姓为基础的士族(或称世族)已经形成,并在政
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王羲之属于琅邪王氏一族,西晋时,是琅邪国
(郡)的第一大族。东晋建立后,为侨姓(侨居江南的北方大族)之首。
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记载:‘王氏出自姬姓,周灵王太子晋以直谏废为庶
人,其子宗敬为司徒,时人号曰“王家”,因以为氏。’从宗敬下传到十五世为王翦,
王翦与其子王贲、孙王离,三代为秦国大将。秦二世时,关东豪杰起兵反秦,王离与
章邯领兵镇压,在钜鹿被项羽打败,章邯投降,王离被俘。当时秦法苛刻,王离二子
只好逃亡避祸。长子王元迁于琅邪郡,他的后裔被称为琅邪王氏。次子王威迁于太原,
后裔为太原王氏。这两个王氏家族,从两晋直到唐代,是王姓中最显赫的家族。王元
下传四世,为王吉。王吉自琅邪皋虞迁居同郡的临沂都乡南仁里,其后代从此自称琅
邪临沂人。
王吉,字子阳,身历西汉昭帝、宣帝、元帝三朝,曾任益州刺史及博士谏大夫。
王吉下传四世至王仁。仁,字少玄,东汉大将军掾。《晋书·王祥传》称其曾任青州
刺史。生四子:谊、睿、典、融(此据《临沂王氏谱》。清光绪三十四年版《金庭王
氏谱》列王仁四子为:典、融、�NDE43�、谊。)。融生二子:祥、览。琅邪王氏作
为门阀‘士族’始于王祥、王览及同族兄弟王雄三人。王祥晚年拜太保,官至一品,
奠定了琅邪王氏的政治和社会地位,但入东晋后,子孙式微。王览官至宗正卿,三品,
其子孙显于东晋。至于王雄一系,与祥、览一系同显名于西晋,其中王浑、王戎、王
衍三人,一度官高权重,不久子孙式微,从政坛上消失(王雄的远祖及祖、父,已不
可考,只知道他应是王祥、王览的同族兄弟,曾任幽州刺史。生子戎,官至司徒。次
子�NFDB6�,平北将军。�NFDB6�子衍,善清谈,率西晋十几万军马从洛阳东逃,
途中被石勒围歼,全军覆没,他也被杀。衍弟澄,曾任荆州刺史,为王敦所杀。)。
祥、览的父亲王融,曾辟为公府掾,不就。王祥诞生于东汉灵帝中平二年(一八
五年),母亲薛氏早逝,父续娶朱氏。王祥自小即受继母虐待,然而却笃孝。‘父母
有疾,衣不解带,汤药必亲尝’(《晋书·王祥传》)。在这方面,有很多传说。《晋
阳秋》中提到:朱氏患病欲吃鲜鱼,时值寒冬,‘祥解衣剖冰求之,会有处冰小解,
鱼出’。萧广济《孝子传》也记载:朱氏想吃黄雀炙,让王祥去捉黄雀,王祥正在为
难之际,黄雀纷至。
王祥成年后不久,父亲去世。(据《晋书》,王祥死于晋泰始五年(二六九年),
享年八十五岁,逆推得知,他应当生于汉中平二年(一八五年)。�一�说王祥薨于泰
始四年,据此他当生于中平元年(一八四年)。王览卒于晋咸宁四年(二七八年),享年
七十三岁,逆�推�得知,他应生于汉建安十一年(二○六年)。王祥应比王览大二十
一岁或二十二岁。即使王览生下不久,他父亲王�融�就死去,那时王祥也已成年。)
家乡战乱(汉末遭乱,王祥扶母携弟避地庐江。这场战乱,应该是指建安十一年至十
二年(二○六年-二○七年)曹操征�海�贼管承,承走入海的一次战役。),王祥陪着
继母和怀抱中的弟弟王览到朱氏的家乡庐江,隐居耕田达二十年之久(《晋书·王祥
传》本作‘隐居三十余年’。中华书局标点本《晋书》的‘校勘记’据《考异》,认
为三十当为二十之�误。�应从之。)。其间,继母过世,他‘居丧毁瘁,杖而后起’,
尽孝如对生母。魏文帝曹丕黄初年间(二二○年-二二六年),应徐州刺史吕虔之请出
任别驾(政务方面的主要幕僚),当时他约四十余岁(吕虔为徐州刺史,在魏文帝曹丕
黄初年间。考黄初共七年(二二○年-二二六年),倘若黄初五年(二二四年)王祥为徐
州别驾,亦只四十岁,本传说他‘年垂耳顺(六十岁)’才出为徐州别驾,误。)。
吕虔曾是曹操手下得力的地方官之一,曹丕调升他为徐州刺史,加威虏将军。吕
虔用王祥为别驾,王祥率兵征讨境内反抗曹魏统治的‘寇盗’,全力施展治才,成效
显著。史传赞美在他治下‘教化大行’。还流传下来一首民谣:‘海沂之康,实赖王
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
王祥一帆风顺,官运亨通。曹魏一朝,由温令、大司农、太常升到三司之一的司
空,又转太尉,加侍中。封爵从关内侯、万岁亭侯晋升到睢陵侯,实封一千六百户。
并曾享受到一次特殊礼遇:魏废帝高贵乡公在位时,曾去太学视察,王祥为三老,面
向南持杖凭几而坐,天子面向北,向他请教。魏晋易代之际,王祥明哲保身,由曹魏
重臣转而成为晋朝的开国元勋,擢升太保,封睢陵公。王祥死于晋武帝泰始五年(二
六九年),享年八十五岁(《晋书·王祥传》作‘泰始五年薨’。而《晋书·武帝纪》
系其死于泰始四年四月。《三国志·吕虔传》斐注引王隐�《晋�书》云:‘泰始四
年薨’。今暂从本传。)。死前曾立下遗嘱:‘夫言行可复,信之至也;推美引过,
德之至也;扬名显亲,孝之至也;兄弟怡怡,宗族欣欣,悌之至也;临财莫过乎让:
此五者,立身之本。’(《晋书·王祥传》)他以信、德、孝、悌、让五条教导子孙,
惟独不提封建王朝最重视的‘忠’。他的子孙和王览的子孙,按此遗嘱行事,历晋、
宋、齐、梁、陈而总有人能适应形势,仕于新朝,保持士族地位达三百年之久。祥五
子,其中王夏、王烈、王芬早死,王肇仕至始平太守,王馥仕至上洛太守。
王览声名不及王祥。王祥任徐州别驾后,他应本郡之召为吏,但升迁不快。曾任
司徒西曹掾、清河太守、太中大夫、光禄大夫。死于咸宁四年(二七八年)。览有六子:
裁、基、会、正、彦、琛。王裁,字士初,仕至抚军长史,一说仕至镇军司马,袭封
父爵即丘子。王基,字士先,仕至治书侍御史。王会字士和,仕至侍御史。王正字士
则,即王羲之祖父,仕至尚书郎,系四百石小官。五子王彦居官最高。惠帝时,赵王
司马伦篡位,齐王司马�NB545�等起兵讨伐,彦时为兖州刺史,隶属成都王司马颖
部下,为先锋,大胜于温县,与卢志等人俱封为开国公侯(事见《晋书·成都王颖传》。
依同封五人的次序,王彦应是封侯,封地及食邑户数不可考。据《王览传》,王彦的
�最�后官职为中护军。)。据《王氏谱》(思贤讲舍刻本《世说新语》后所附二十六
家谱中的琅邪王氏谱。后文言及王棱、王侃时提到的《王氏谱》,亦指�此�谱。),
他没有后代。王览第六子琛,字士玮,仕至国子祭酒,早卒。琛长子王棱(王棱,
《晋书》中有时写作王�NB179�,应以作棱为是。),东晋元帝时为豫章太守,被堂
兄王敦杀害。次子王侃,仕至吴国内史。《王氏谱》中,亦未记二人的子孙。王裁、
王基、王会、王正的后代,在东晋王朝的开创与巩固中立有大功,从而冠盖不绝。

第二辑兴于江左
在王羲之降生前以及他的幼年时代,王氏家族中有三个人决定了全族的命运,即
王旷(王正长子)、王导(王裁长子)和王敦(王基次子)。
王旷,王羲之父亲,生年不详。《全晋文》王旷小传记他‘惠帝时侍中,出为丹
阳太守’。侍中直接服务于皇帝,‘备切问近对,拾遗补阙’。皇帝出宫,正员侍中
负玺陪乘,次直侍中(其他三员)护驾。侍中又是表示荣誉的加官,王旷应该几经升迁,
才获此职。
但惠帝司马衷是白痴。其妻贾南风(史称贾后)淫虐,大臣贾模、裴�NFDB7�、
张华商议废后,立谢淑妃。贾后用计废谢淑妃所生太子,又派人杀了他。赵王司马伦
以此为借口废贾后,专擅朝政,引起诸多同姓王的不满,从此开始了有名的‘八王之
乱’。
永康二年(三○一年)正月,司马伦废惠帝自立为帝,改元‘建始’。尊司马衷为
太上皇。四月,司马伦兵败,被齐王司马�NB545�、成都王司马颖等所杀。司马衷
被迎回宫中再做皇帝,并且改元‘永宁’。
王旷久在皇帝身边,深感方兴未艾的朝廷权力之争的险恶,于是积极谋求外任。
永宁元年十二月,朝政大权在握的齐王司马�NB545�的三个儿子封王:冰为安
乐王,英为济阳王,超为淮南王。按往例,王国由内史全权治理,王旷被任命为济阳
内史(王旷为济阳内史,他书不载,只《隋书·经籍志》于《晋平北将军牵秀集四卷》
下有长注,附其他各家,最后一句为‘济阳内史王旷集五卷,录一卷,亡’。考以济
阳为封国者,只有司马�NB545�的儿子司马英,他封王只有一年,故王旷为�济�
阳内史的时间可以考出。但是,这一记载有可疑之点二:�依《隋书·经籍志》体例,
凡有诗文集著录的,都写作者�最�后一任官职。如王旷,应写淮南内史而不应写济
阳内史。故此处疑济阳二字有误。�司马�NB545�三子中,冰为乐安�王,�超为
淮南王,乐安、淮南都是郡名,故他们是郡王。而济阳却是县,不应司马英独封县王。
既为孤证,又有疑点,�权�用此资料,而作说明如上。)。
司马�NB545�掌政后,骄奢专权,任用亲信,大修府第,引起朝野的不满。远
驻长安的河间王司马�,以自己和司马颖的名义上表声讨司马�NB545�,并且要求
在洛阳任骠骑大将军的长沙王司马�NFDB6�就地捉拿司马�NB545�。司马�NFDB6
�借此发兵攻占皇宫,拥皇帝攻打司马�NB545�。交战三天,司马�NB545�战败,
被斩于阊阖门外。三个儿子司马英、司马冰、司马超被革去王位,幽禁于金墉。王旷
济阳内史一职自然被罢免。
以后这一段,史料对王旷的记载是一小片空白。永兴二年(三○五年)他已经在扬
州丹阳太守任上了。
据《晋书·惠帝纪》,永兴二年(三○五年)八月,‘扬州刺史曹武杀丹阳太守朱
建’。又十二月‘右将军陈敏举兵反,自号楚公,矫称被中诏,从沔汉奉迎天子;逐
扬州刺史刘机、丹阳太守王旷’。可知王旷大约在这一年(三○五年)的八月或稍后就
任丹阳太守,四个月后被陈敏逐走(《资治通鉴》卷八十六怀帝永嘉二年二月‘敏自
率万余人讨卓’条,在‘正以顾丹阳、周安丰尔’一句下,胡三省注:‘敏以顾荣为
丹阳太守。’知王旷让出丹阳太守后,陈敏令顾荣接替他。)。
在朝廷纷争中,司马�把皇帝劫持到长安。在关东的东海王司马越起兵反对司马
�,琅邪王司马睿被司马越任命为平东将军,监徐州诸军事,留守下邳。曾任司马越
参军的王导,投奔司马睿,任平东司马。司马越打败司马�,派人把皇帝从长安迎回
洛阳,后又将其毒死,立皇太弟司马炽为帝。永嘉元年(三�七年),以太傅司马越辅
政。‘八王之乱’到此进入尾声,它的后遗症是北方出现了几处称兵割据的动乱中心,
留下西晋王朝灭亡的隐患。
永兴元年(三○四年),匈奴族首领刘渊自称汉王,年号‘元熙’,攻下并州的太
原、泫氏、屯留、长子、中都,与西晋的并州刺史刘琨屡次争夺各郡县。永嘉元年,
东莱人王弥起兵反晋,活跃于青、徐二州,太傅司马越征青州刺史王敦为中书监。王
敦竟然委弃公主而逃(《晋书·王舒传》:‘及敦为青州,舒往依焉。时敦被征为秘
书监,以寇难路险,轻骑归洛阳,委弃公主。’《王敦传》作:‘永嘉初,征为中书
监。于时天下大乱,敦悉以公主时侍婢百余人配给将士,金银宝物散之于众,单车还
洛。’按永嘉初为三○七年,天下虽乱,从青州经琅邪至徐州,再去洛阳,道路尚通。
王敦委弃公主,单车而走,其原因不明,嗣后未再提公主事,似已死去。),回到家
乡。
在一片混乱中,琅邪王司马睿决策南迁,被任命为安东将军,都督扬州江南诸军
事,假节、镇建邺。从睿渡江者达百族之众。后司马睿登基建立东晋王朝,使晋朝已
断的国祚又延续了一百余年。在司马睿决策南迁的过程中,王旷起了重要作用。《晋
书·王羲之传》载:‘元帝之过江也,旷首创其议。’晋人裴启《语林》(据鲁迅
《中国小说史略》考证,裴启于三六二年撰《语林》,正值王羲之逝世的第二年,时
羲之子凝之、徽之、操之、献之俱在,夫人郗璇及内弟郗�NC924�,王导的几个儿
子亦健在,此资料应属实。又,在有关王旷的资料中,惟有此条记王旷字世宏(�
ND447�字世将,彬字世儒),亦可见资料之珍贵。裴启《语林》后不传,此条录自
《太平御览》卷一百八十四。)对此事有极具体的记载:‘大将军、丞相诸人在此时
闭户共为谋身之计。王旷世宏来,在户外,诸人不容之。旷乃剔壁窥之曰:“天下大
乱,诸君欲何所图谋?将欲告官。”遽而纳之,遂建江左之策。’这里,大将军指王
敦,他晚年任大将军,虽然后来因造反而开棺戮尸,文献(尤其在小说中)资料习惯称
他为大将军,同时,称王导为丞相。
永嘉元年九月,琅邪王司马睿及追随他渡江的各大家族到达建邺,并开始重组安
东将军府。军府中,容纳了一些江南名族,如以贺循为吴国内史,顾荣为司马,纪瞻
为军祭酒,周�NFDB8�为仓曹属等,但也容纳了一些北方南来的名族子弟,如河东
裴�(裴�,《晋书·裴楷传》作裴邵。因此文引自《三国志》,故从《三国志》作
裴�。)。《三国志·裴潜传》裴松之注引《晋诸公赞》:‘(裴)康子纯……次质…
…次�,有器望。晋元帝为安东将军,�为长史。侍中王旷与司马越书曰:“裴�在
此,虽不治事,然识量弘淹,此下人士大敬附之”。’由王旷向司马越介绍安东军府
中新进人士,可知他参加了军府组织工作。大约在永嘉二年(三○八年)初,王旷任淮
南内史。惠帝元康元年(二九一年)以后,扬州十一郡,九郡在江南,只有淮南、庐江
两郡在江北。司马睿督扬州江南诸军事,还想掌握江北的要冲以屏障江南,便要表自
己的亲信王旷掌握淮南郡的兵马,以分驻淮南的镇东将军周馥的兵权。
永嘉三年(三○九年),汉刘渊部下王弥和刘聪攻壶关。壶关是并州尚掌握在东晋
手中的有限地区之一,依汉、晋兵力对比而言,势难守住。但是掌握朝政的司马越却
派兵去救壶关。他放下离壶关较近的兖州、徐州兵马不调,偏派王旷率兵前往。
四月,王旷率将军施融、曹超,领兵三万渡河,准备长驱直入。将军施融有作战
经验,他劝王旷:胡兵围壶关,这里到壶关山高道险,能到得壶关,也只利于一战而
胜,否则无法退回;万一胡兵路上设伏,我们道路不明,又是孤军深入,怕要吃亏。
不如退回河南,凭借大河防守,看清形势,再作打算。王旷不听,反而斥责施融胆怯,
阻挡兵马前进。结果,大军在壶关南面的长平遭遇刘聪伏兵包围。这是战国时秦将白
起包围赵括四十万兵马的地方,王旷仓促迎敌,结果是全军大败,施融、曹超战死,
王旷下落不明(以今日所见资料,除为伪托羊欣的《笔阵图》外,没有记载王旷北援
上党失败后事迹的任何公私史料。依理推断,《晋书》只记施、曹二将战死,显然是
王旷未战死,也未逃回。倘若如今人之所谓失踪,当时不封赠,以后知其死,�也�
当有赠官,而文献资料都只记其最后的官职淮南内史。《晋书》不为他立传,似乎由
于司马睿有意隐讳其事,或《王氏谱》中消去了有关素材,甚至羲之《誓墓文》中也
未说父亲因何而死,死于何时,因此成为疑案。)。从此,东晋王朝一切大事件中,
他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年,淮南内史已经换上裴硕。
此后,王导、王敦一文一武,帮助司马睿先在扬州,后陆续在荆州及江州站稳脚
跟。永嘉五年(三一一年)匈奴族刘曜攻陷洛阳,俘晋怀帝司马炽。六年,司马邺被立
为太子,建行台于长安。又次年(三一三年)四月,司马邺被拥立为皇帝,改元‘建兴’。
因为兵少力弱,无力控制长江以南,便以司马睿为左丞相、大都督,督陕东诸军事。
建兴三年(三一五年),又加司马睿为丞相、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这年九月,刘曜
攻长安,司马邺投降。西阳王司马�NC62C�、王导等劝司马睿即皇帝位,司马睿因
司马邺尚在,不便称帝,只称晋王,然而却大赦,改元,封拜百官,俨然是一朝皇帝
登基。王导被任命为骠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书监,录尚书事。王敦为大将
军、江州牧。
建武元年(三一七年)十二月,刘聪杀司马邺。次年(三一八年)三月,司马睿即皇
帝位,大赦,改元‘太兴’,文武增位二等。王导、王敦拥立司马睿即位有功,受到
司马睿的极度宠信,甚至在他登御床时,也要王导同坐。此时,王氏家族盛极一时,
成为江左第一大族,有‘王与马,共天下’之称。

北齐兰陵王高长恭是个低调的人。 当然,他也必须低调。虽然贵为帝王家的皇子王孙,可他的身世实在尴尬。他的父亲是北齐文襄皇帝高澄,母亲却连个姓氏都没有。兄弟六个中,他排行老四。其中老五安德王高延宗的母亲不过是“广阳王妓也”,可正史也明确记载其姓氏为陈。由此推算,兰陵王母亲的身份和地位,恐怕连也不如,后人猜测她可能只是宫中一个地位卑下的宫女罢了。在讲究血统和门阀的时代,兰陵王的“莫名”身份给他带来的尴尬和压力便可想而知。所以,他必须低调,夹着尾巴做人。 除却身份地位外,就个人才情和社会关系而言,与其他兄弟几个相比,兰陵王也必须低调。老大河南王高孝瑜不但长得“容貌魁伟,精彩雄毅”,而且“谦慎宽厚,兼爱文学,读书敏速,十行俱下,覆棋不失一道”,可谓才貌双全。更重要的是,高孝瑜和九叔武成皇帝高湛一起在祖父的神武宫中长大,“同年相爱”,关系很不一般。待高湛即位后,对高孝瑜是“礼遇特隆”,到晋阳巡幸时,还不忘远在北齐都城邺(今河北临漳西南)的同岁族侄,写信告诉他:“吾饮汾清(山西名酒)二杯,劝汝于邺酌两杯。”两人关系如此亲密,连史官都不禁要赞叹“亲爱如此”。 老二广宁王高孝珩也颇有才情,有着“爱赏人物,学涉经史,好缀文,有伎艺”等诸多优点,特别是绘画技能非同一般。他曾在自家大厅墙壁上画了一只苍鹰,“见者皆以为真”;还画过《朝士图》,“亦当时之妙绝”。另外,高孝珩还有着出色的行政才干。北齐的皇帝走马灯式地变换,可他却一直都担任要职,历任司州牧、尚书令、司空、司徒、录尚书、大将军、大司马等要职,辛苦地支撑着北齐摇摇欲坠的高氏江山。 老三河间王高孝琬虽说才干不如两位兄长,可性格率真,胆识过人。当初,突厥与北周军攻陷太原,武成帝高湛为避敌军锋锐,准备东撤,他拉住皇叔的马头不让撤,并光着膀子出阵,誓要与敌军死拼到底,后来北周军败退,他也因此被拜封为并州(今太原)刺史。另外高孝琬还有一大心理优势,那就是他的母亲是文敬元皇后,并因此“骄矜自负”。身为差点就要做皇帝的文襄世嫡,人家骄傲也是有资本的。 老五安德王高延宗,虽说身世和兰陵王相比也高不到哪里去,可他“命好”,从小被二叔高洋(文宣皇帝,北齐实际第一位皇帝)收养,很受宠爱。12岁的时候,高洋还让他骑在肚皮上,甚至纵容到“令溺己脐中”的荒唐地步,尿完后高洋还欣然感叹道:“可怜止有此一个。” 老六渔阳王高绍信年纪太小,自不需再做比较。 兰陵王夹在这些兄弟中间,上不得,下不来,颇有几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心理孤苦和地位尴尬。 如果细究兰陵王不被疼爱、不被重视的缘故,除却母亲身份低下外,我想也与他的相貌有关。史载他长得“貌柔心壮”,用今天的话讲就是个皮肤白皙,眉清目秀,颇有“中性”之美的“花样美男”。可无论是与“目有精光,长头高颧,齿白如玉”的祖父高欢相比,还是与“神情俊爽”的父亲高澄相比,兰陵王的长相都缺乏一种必要的“英武之气”。在这个崇军尚武的皇族家庭里,他这样既不魁伟,又不雄毅的“小白脸”,肯定不符合皇室的审美情趣。因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他二叔偏偏喜欢“坐则仰,偃则伏”的超级大胖子高延宗了。 兰陵王低调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可能还与他童年时遭遇父亲横死的变故有关。作为把持东魏命脉的大丞相高欢的长子,他的父亲高澄从小就得到政务上的历练,16岁时便任京畿大都督,入辅朝政,加上其“器识不凡,机略严明”的才华,很短时间内就使得“朝野振肃”。29岁时,他更是以大将军身份兼相国,封齐王,并加殊礼,即“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可谓登至人臣的最高位置了。可年少得志、野心勃勃的高澄并不满足,把控军政大权的他早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也因此根本不把 东魏的孝静皇帝放在眼里。有一次,他不怀好意地拿了一大杯酒,强行给孝静皇帝劝酒。孝静不高兴地说:“自古无不亡之国,朕亦何用如此生!”高澄一听便大怒,大声喝道:“什么朕!朕!狗脚朕!”骂完竟还让身边的侍臣崔季舒打了皇帝三拳,然后“奋衣而出”。这还不算完,事后高澄让崔季舒“入谢”,孝静觉得惹不起,只好气吞声赐其彩帛。那么赐多少呢?崔季舒还得请示高澄,高澄说那就取一段吧。孝静给了匹,可高澄还说:“亦一段耳。”由此观之,高澄是那种“得势不饶人”、飞扬跋扈的主儿。 这种太过“高调”的自负性格,也让高澄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日,他与几位心腹在城北东柏堂里密谋如何受禅当皇帝时,一个叫兰京的厨子奉命进食,高澄也不知为何看他不顺眼,就顺口对身边人说道:“昨夜梦此奴斫我,宜杀却。”兰京可不是一般的奴才,他是梁国将军兰钦的儿子,因战争为东魏所虏。兰钦想用钱财赎之,可高澄不许。可能在他看来,他要的就是一种胜利者的骄傲感,想看的也是失败者的屈辱相。因此兰京求请好多次,高澄都不准许,后来还打了兰京一顿,并威胁他“更诉当杀尔”。此次高澄的命令,使得绝望的兰京不得不铤而走险,他六名同党闯进堂里,将高澄刺杀。对于这一蹊跷的刺杀事件,因为太多的巧合而令后人一直存疑。譬如在事发前几日,城里就有童谣四处流传:“百尺高竿竿折,水底燃灯灯灭(澄字的拆解会意)。”另外,还有侍臣崔季舒在诸大臣于北宫门外等候上朝时,竟无缘无故哭诵鲍明远诗句:“将军既下世,部曲亦罕存。”因此,高澄的死,最大的可能是缘于一场蓄谋已久、计划缜密的谋杀。那些看似迷信的谣言,恐怕只是政敌精心筹划的心理战罢了。 父亲的横死,对兰陵王的性格形成和处世态度的影响是深远和巨大的。无论做人,还是处事,若太过张扬、太过高调、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时,都有可能让自己随时陷入“绝地”。由于身份特殊,估计也尝尽世态冷暖炎凉,所以兰陵王很懂得体谅别人,正因如此他将军做得不像将军,王子也当得不像王子。史载他“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这说明他是那种能与将士同甘共苦的“亲民型”皇家干部,并且兰陵王的宽厚仁义,绝非只是摆摆样子。最能说明问题的就是他对“政敌”的态度。当初他在瀛州(今河北河间)时,行参军阳士深上表告发他贪赃枉法,他也因此被免官。等到他东山再起,引兵进攻定阳时,阳士深刚好在他的军营中,因此很害怕兰陵王会借机杀了自己。但兰陵王却为此安慰他说:“吾本无此意。”可阳士深心里还是不踏实,央求惩罚,兰陵王只好找了一个小过失,打了阳士深20板子,好让他安下心来。 《北齐书》还记载了一个关于兰陵王很“平民化”的动人细节。说是有一次他上朝时,跟随他的“仆从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事后兰陵王竟不以为意,“无所谴罚”。由此观之,他平常对待下人,也一定是非常宽厚仁慈的;要不,奴仆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胆,敢把他这样的王子不放在眼里。在君臣有别、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特别是北齐那样“不把人当人”、动辄砍头的疯狂时代,兰陵王温情和宽容的一面,焕发出温暖的“人性”光辉,更显得难能可贵。雄奇的将军 当然,低调只是兰陵王以求自保和安定的一种人生态度。 在看似柔弱面貌的背后,他还拥有一颗“奔腾”的心。毕竟,他所处的时代,他所在的位置,都不允许他柔弱,否则人生的格局太过狭小,成功的机会也太过渺茫。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北齐所处的客观大环境使然。除却在中原地区,与南陈、北周形成三足鼎立局面外,北部库莫奚、东北契丹、西部山胡、西北部柔然等其他少数民族,也都是虎视眈眈,不时骚扰其边界。这就使得层出不穷的战事成为北齐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何况这个靠军功起家的家族集团,更是以骁勇善战著称,并一直野心勃勃,希望通过战争来不断扩充实力和地盘。另一方面,身为崇尚武力的高氏皇族的后代,兰陵王要想在众多的族室兄弟中脱颖而出,最好的办法就是建立军功。 实际上,北齐王朝的建立者是兰陵王的二叔高洋。兰陵王祖父高欢、父亲高澄的皇帝称都是后来追认的。虽说高洋从东魏皇帝手里夺得皇位,也只是顺势摘取了其父亲和兄长苦心多年经营的胜利果实,但这位“鳞身重踝”、长相奇特的二叔,却颇有治军本领和领兵才干。在他即位后,先是向北方蛮族用兵,连破山胡、契丹、柔然、突厥;接着登碣石山,观临沧海,颇有昔日雄主曹孟德的英雄风范。他行军时露头袒身,打仗时亲冒弓矢,“屡犯艰危,常致克捷”,后又率劲旅向梁,兵锋直抵建康石头城下,可谓“征伐四克,威振戎夏”,军威盛极一时。然而,不知是文宣皇帝太过强势,还是兰陵王年龄太小,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文宣皇帝在位的十年(年至年)间,兰陵王一直都不被重视,军事才华也就不为人知。耐人寻味的是,高洋在东魏孝静帝武定八年(年)五月受禅即位后,七月份就分别诏封兰陵王的两位兄长孝琬(嫡出)为河间王,孝瑜为河南王。而兰陵王直到年,才被堂弟高殷(废帝)封为广陵王,和他一起受封的,还有老二广宁王高孝珩。而且他的这次受封,并非受军功赏,而是新皇帝即位后的按例行赏罢了。 好在是,真正英雄的人物,从不缺少展现锋芒的机会。北齐武成帝河清三年(年)冬十一月,北周联合突厥,举兵20万,大举攻齐,先是围困洛阳,久攻不克,后又分兵直犯晋阳(今太原)。晋阳是北齐的军事重镇,皇帝每年总有一半的时间在这里驻留办公,其战略地位之重要可见一斑。因此,晋阳告急时,当时北齐的武成皇帝高湛亲自率军,从邺都出发,“倍道兼行赴救”。那么,时为并州刺史的兰陵王扮演了什么角色呢?《北齐书》上记载不详,只是略述道:“周军与突厥寇晋阳,(兰陵王)尽力击之。”但我们不能因此推论这场战役是他初次上阵,或者以为他在这场战役中发挥的作用并不重要。 理由有二:一来由于这场战役是他的皇叔御驾亲征,所以其他将领的重要作用只能一笔带过,“尽力击之”可理解为身为执掌地方军政大权的他不但非常配合皇叔的“英明领导”,而且这场战役也肯定打得漂亮、打得痛快,事实正是如此:“大破之,敌前锋尽殪,无复孑遗,自余通宵奔遁。”二是晋阳反击战成功后,武成皇帝立马诏令段韶、斛律光、兰陵王为帅,领精骑,解洛阳之围。段韶和斛律光都是北齐最杰出的重臣名将,功勋卓著,战绩赫赫,年轻的兰陵王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一起统率三军,其军事才华自然非同小可。在军事配置上,段韶率骑为左军,斛律光领骑为右军,兰陵王独统骑为中军。在古代的排兵布阵上,中军是主将统率的部队,也是军队的主力,两位老将如此“抬举”兰陵王,除却他皇室王侯的身份外,想来肯定也与他在军中以“低调”姿态积累起来的“声望”和实力有关。 那么,这精骑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呢?如此数量的部队,又怎么能与十几万的北周军抗衡呢?根据合理的猜测,这支军队应是一支“甲骑具装”的重装骑兵。虽说就远袭而 言,轻骑部队有着更好的机动性和灵活性,可这支部队的目的不是搞偷袭,而是和大军团作战。特别要注意的一点是,当时的北周军是以轻甲步兵为主,因此,与这样的兵团作战,人披两当铠、马披具装铠全副武装的北齐军重骑兵(我们今天还可以通过湾漳村高洋墓里出土的骑兵俑,探知北齐军的细节、风采),犹如“钢铁猛兽”的“古代坦克”一般,就更具威慑力和杀伤力。骑士的组成,也应该是北齐最有战斗力的“百保鲜卑武士”,他们个个都合格(鲜卑人)、军事过硬(以一当百)、作风顽强、纪律严明,自然是一支不怕苦、不怕死、撼不动、打不散的精锐劲旅。 以兰陵王为首的北齐大将率精锐铁骑,日夜兼驰,五天后南渡黄河(从太原到洛阳,也不过千里,按此行军速度推算,也不应是轻骑兵),直抵洛阳,并在芒山(又名邙山)驻扎下来。芒山为黄土丘陵地,海拔米左右,东西绵亘余公里,是洛阳北面的一道天然屏障。北齐军熟悉地势,马上抢占了山坡,居高临下,养精蓄锐,“结阵以待之”。 与北周军对阵时,北齐军先是以语言激之,再故意且战且退,引诱北周军“上山逆战”。由于当时北周军以步兵为主,北齐军以骑兵为主,所以等北周军步兵奋力往山上攀爬、累得气喘吁吁之时,北齐军再从马上下来,借地势之便,释久蓄之力,大肆砍杀。另外北齐军两翼精锐也适时从阵后掩杀过来,北周军阵脚顿时大乱,慌乱之际,“投坠溪谷而死者甚众”。此时临高观望战场的兰陵王一看出击时机成熟,就果断挥舞帅旗,再率精骑杀入重重敌阵,以锐不可当之势,直奔金墉城(洛阳附近屯兵之城)下。 当时北齐军服尚红,北周军服尚黑。试想一下,红袍金甲的铁骑,如一股红色的怒潮,在“四合如黑云”的北周军重阵里席卷而过,那阵势是怎样的震撼,其场面又是何等的壮观!且说这铁血男儿如疾风般杀至城下时,醒过神来的北周军依仗人多势众,将他们团团包围,一时杀得是难解难分。城上的人此时还没醒过神来,不知这支从天而降的部队是何方神圣。危急关头,兰陵王好面相、好人缘的优势又显现出来。他不顾危险,一把摘下兜鍪(头盔),“仰面示之”。北齐军士兵一看:乖乖,这不是我们人见人爱的美将军兰陵王么!弓箭手,还愣着干吗?快快放箭,保护我们的小王爷!一看是援军来了,而且众人倍加仰慕的兰陵王又是如此神勇,守城的北齐军士气顿时大振,犹如集体打了“”一般,个个都以一当百,奋勇杀敌。 再看北周军这厢,虽仗着人多势众,可士气低迷,底气不足。因为这场战役北周军本来就不占理。当时北周的宰相宇文护的母亲阎氏因被流放在北齐的中山宫,后来宇文护听说母亲还活着,便向北齐皇帝移交文书,希望能够把阎氏送还,并且结为邻好。北齐倒是很守信用,如期送阎氏归周,可宇文护却恩将仇报,老娘刚到家,他就一转脸勾结突厥,悍然犯齐。也就是说,这场战役的性质,就北齐军而言是保家卫国,胸中义气浩然;而对北周军来讲,则是名不正言不顺,自然理亏心虚,加上围攻洛阳长达两月,久攻不克,死伤惨重,军心动摇,早有退意。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一点儿不假。且看此时北齐军城上箭矢如雨,呐喊如雷;城下红色铁骑横冲直撞,围城的北周军早已慌作一团。再看山上那边,旌旗纷乱,人踩马踏,黑压压、乱糟糟的北周军士兵如蝗蚁一般四处逃散。敌军这般情景,自然令北齐军军心大振,于是打开城门,内外夹击,北周十几万大军顿时全线崩溃。一时间,北周军“尽弃营幕,从芒山至谷水三十里中,军资器物弥满川泽”。 这场史称“芒山大捷”的战役,终以北周军完全溃败、北齐军全面胜利而告终。兰陵王也因此一战成名,由并州刺史晋升为尚书令,从此走上北齐的舞台。后来又和元老宿将段韶讨柏谷,攻定阳,并以战功“别封巨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兰陵王也正是凭借赫赫军功,渐次升至太尉、大司马、太保等要职的。悲惨的命运 兰陵王容貌纵是绝佳,军功纵是显赫,可依然无法改变他的悲剧式宿命。对他而言,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得近乎变态的帝王家族。北朝自建国以来,短短28年间,就换了六个皇帝,叔侄间彼此折磨,相互残杀,一个比一个短命,也一个赛一个疯狂。 这个被后世称作“禽兽家族”的高氏皇室,除却后宫生活的淫秽不堪外,最令人寒心的便是丝毫不体恤骨肉亲情,对亲属的血腥虐杀,手段更是出乎意料的野蛮和残酷。兰陵王的二叔文宣帝高洋,精神加酒精中毒,整日里疯疯癫癫,后听信谗言,竟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永安王高浚、上党王高涣困在囚笼里,用矛槊乱捅至死,并投火焚烧,再填以土石。九叔武成帝高湛,不但强行奸污二哥文宣帝高洋的寡妻李氏,还当着李氏的面,把自己的亲侄子太原王高绍德用刀柄活活敲死。此外,他还将六哥孝昭帝高演的旧太子、自己的另一个侄子乐陵王高百年虐打至死。 兰陵王的两位兄长,也是惨死在他们的九叔手上的。大哥河南王高孝瑜因谏劝胡皇后不该和臣子玩握槊游戏,加上奸臣谗毁,便惹得高湛大怒,强行命这位从小一起玩大的族侄饮酒37大杯,然后又命人在他回家的路上强行给他灌进毒酒,高孝瑜难受至极,便投水而死。三哥河间王高孝琬听说大哥被毒死后,天天扎草人射箭,以泄心中怨愤。不久,高湛听信谗言,将其抓入宫中施以鞭刑。高孝琬不称陛下,直呼“阿叔”。高湛大怒:“谁是尔叔?敢唤我作叔!”高孝琬也是执拗脾性,不但不改口,反而问道:“神武皇帝嫡孙,文襄皇帝嫡子,魏孝静皇帝外甥,何为不得唤作叔也?”高湛闻言暴起,亲自用大棒击碎侄子的两腿胫骨,让其活活痛死。 后主高纬性格懦弱,与他的列祖列宗相比,荒淫有余,残暴稍次之,不过杀起自己的亲人来,也毫不手软。当初他的亲弟弟琅邪王高俨在宫中聚众闹事,嚷着要,后被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斛律光巧妙化解。其实这事也就是帝王家事,十几岁的孩子不懂事,耍性子、闹情绪罢了,可高纬并不打算放过自己这个胆大妄为的亲弟弟。胡太后知道大儿子心眼小,怕他弄死二儿,便把老二关在自己宫内,高俨每次吃饭前,太后都要亲口尝试,就怕老大投毒。几个月后,高纬还是趁胡太后睡觉时,将14岁的高俨骗到自己的宫里砍了头。高俨的四个遗腹子也都“生数月而幽死”,被自己的亲叔叔“斩草除根”,灭得干干净净。 生活在这样恐怖的帝王家里,不紧张都不行。这也使得兰陵王终其一生,一直小心翼翼,想尽一切办法以求自保。“芒山大捷”后,武成帝赏其功,为他来美妾20人,可他“唯受其一”,就是害怕太过张扬、遭人嫉妒。另外,在出任司州牧、青瀛二州刺史等地方官时,“颇受财货”,也是想假借“贪残”的坏名声自毁形象,以免自己“威声太重”而遭帝王猜忌。可他的心思,却被一个叫相愿的下属尉官看穿。相愿通达世故,一针见血地替他指出:“朝廷若忌王,于此犯便当行罚,求福反以速祸。”兰陵王闻听此言,潸然泪下,并当即跪求“安身之术”。由此观之,兰陵王这样威武的大将军,在非常态的屠戮高压下,也不得不辱求生,个中痛苦与心酸,已可想而知。后来相愿给他出主意,要他装病在家,“勿预事”。兰陵王深以为然,依计行施,可北齐能征善战的功臣,老的老,杀的杀,能够放心依靠的也只有他了,因此“未能退”。一次,江淮寇扰,兵事告急,他害怕再次拜将,竟埋怨自己:“我去年面肿,今何不发。”真是恨不得自己把脸打肿充病人。自此兰陵王故意“有疾不疗”,千方百计想折腾出病来,以求借此避祸。 身为带兵的将军,历经多次血与火洗礼的兰陵王,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帝王变态的心理逻辑使他陷入输不得、赢不得的双重尴尬。输了战事,怪他无能,丢了祖宗的江山社稷;赢了战争,又怕他声威太重,坏了君王的春秋美梦。 然而,无论兰陵王如何千般琢磨,万般小心,还是不经意间碰上了皇帝的“枪口”。后主高纬与兰陵王再次谈及“芒山之捷”时,颇有人情味地劝道“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兰陵王一听自己的皇弟如此体贴自己、心疼自己,内心澎湃不已,热乎乎地“贴”上一句“家事亲切,不觉遂然”。本是一句表忠心的话,可在小心眼的后主高纬听来,感觉就很不爽。正如其父皇高湛不爱听兰陵王的三哥高孝琬叫他叔叔一样,家事,谁的家事?谁和你是一家?高纬开始猜忌拥有兵权的兰陵王是否想取彼而代之,真会把“国事”变成“家事”。 兰陵王说错话后,虽然一再低调行事,刻意淡化自己,可终是躲不过“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剧宿命。武平四年(年)五月的一天,后主高纬派使者看望皇兄,送来的礼物是一杯毒酒。兰陵王悲愤至极,对自己的爱妃郑氏说道:“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郑妃劝他:“何不求见天颜?”天真的郑妃以为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只要兰陵王向皇帝求情,终能讨回性命。兰陵王心里却很明白,向后主高纬讨个说法根本没用。他想起一年前,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重臣老将斛律光,无缘由地被后主引诱入宫,被人用弓弦残地勒死。如果他贸然入宫,还不知是怎么一个死法。横竖都是死,还不如选择有尊严地死去。这样卑鄙的君王,他不想见,也没必要见。万念俱灰的兰陵王,扔下一句“天颜何由可见”,遂将鸩酒一饮而尽,决然离开了这个乱糟糟的人世。 兰陵王死前,有一个耐人寻味的举动,那就是将“千金责券,尽燔之”。由此观之,他实在不是贪婪的人。与后主宫中宫女“一裙直万匹,镜台直千金”的奢华相比,与后主为皇后建寺“穷极工巧,劳费亿计”的排场相比,他“贪残”千金的野心也实在是太小了。把这些“责券”统统烧掉,预示着他想让自己和别人都不再受累,统统都得以解脱。演绎的传奇 真实的历史终是太过无趣。 究其兰陵王的一生,谈不上波澜壮阔,也算不得精彩传奇。史书上仅以四百多字的传记,略述他的生平。千百年后,当我们想竭力了解他时,却发现他的历史面貌如此模糊,只能在与同时代的人物对照中,隐性发掘他的事迹。如今,在河北磁县城南5公里的刘庄村东,还可以看到他的墓碑,上有“齐故假黄钺太师太尉公兰陵忠武王碑” 篆书字样。在浩瀚的历史星河中,他也就是以这么一个干巴巴的官方身份夹在厚厚的史册中。有趣的是,在民间的记忆中,兰陵王的形象却是出奇的鲜活。 其中传说最多的就是这位英俊的王子因为太过俊美,所以每次冲锋陷阵时,都会带上一副铮狞的铁面具。这个传说固然生动,可在正史中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如果他真和北宋时被称作“狄天使”的狄青将军一样,“临敌被发、带铜面具”,有如此出采的将军风姿,严谨而细心的史官是不会不做记录的。譬如《北齐书》里就曾记载,在兰陵王的祖父高欢时代,敌方的将军蔡佑穿了一套新式的“明光铁铠”(其式样可参看高洋墓里的持盾陶俑)而被称作“铁猛兽”的动人细节。 那么这个煞有介事的传说源头又是从何而来呢?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早在唐朝时这个传说就已经定型。崔令钦在《教坊记》里记述“代面”(又称大面)戏起源北齐时,就捎带记载:“兰陵王长恭,性胆勇而貌妇人,自嫌不足威敌,乃刻木为假面,临阵著之。” 而在段安节《乐府杂录》里,进一步演绎“以其颜貌无畏,每入阵即著面具,后乃百战百胜。”只可惜把兰陵王误记为“神武弟(应是神武孙)”。由此观之,搞艺术的并不在乎历史的真伪。反倒是善意的想象和不太离谱的传奇,反而能为艺术增添动人的色彩。 在正史里提及此事时,只是提及邙山大捷后,“武士共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鲜卑族本就能善舞,兰陵王又是“音容兼美”,音乐造谐颇高,因此帐下的军士填词谱曲,作《兰陵王入阵曲》,一来可作颂敬献领导,二来可作军鼓舞士气,也自在情理之中。不过,后来与面具扯上关系,由简单的谣转变为壮美的舞曲,再升华成华丽戏曲,倒是与军士无关,而是与北 齐发达的俳优文化有关。 北齐王朝虽然短命,六个皇帝也多是荒淫无度,可个个都是流行文化的高手,“尤好舞”。这一方面与民族性情有关,另一方面也与夜夜笙,娱乐至上的心态有关,从而造就出极度繁荣的娱乐文化,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俳优戏了。当时的俳优不但能合舞,而且可以表演故事,已经有了戏曲的雏形。根据合理的猜想,《兰陵王入阵曲》后被俳优改编成皇室舞蹈时,肯定是煞费苦心。按照当时后宫造一条珍珠裙,也要“所费巨万”的豪奢之风,排演这样一出“主旋律”的大戏,自然也是精益求精。戏中兰陵王的扮相,是“衣紫、腰金、执鞭”,可见装饰之华丽。 同样流淌着鲜卑族血液的唐朝,后来完全继承了北齐的俳优文化。其中,以创立教坊的唐玄宗最为痴迷,贡献也最为突出。《旧唐书?音乐志》称:“舞戏有《大面》、《钵头》、《踏谣娘》、《窟垒子》等戏,玄宗以其非正声,置教坊于禁中以处之。”也就是说,这些多是缘自北齐的舞戏,“戏弄”的娱乐色彩太重,无法当作正统的雅乐、宴乐、法乐等“正声”,可唐玄宗又是喜欢不得了,那就干脆设个教坊,专心用来表演散乐百戏。 在艳丽的脂粉香气中,被彻底娱乐化的《兰陵王入阵曲》也渐渐褪去武曲的本色,渐变为“软舞”。到了南宋时期,又演变为乐府曲牌名,称之《兰陵王慢》,有越调和大石调之分。用越调演唱时,分三段,二十四拍,毛开在《樵隐笔录》里说“至末段,声犹激越”,还有“遗声”可寻。而大石调演唱的《兰陵王慢》,则分前后段,十六拍。按王灼《碧鸡漫志》的说法,已经“殊非旧曲”,早与悲壮激烈的战场节奏无关了。 幸运的是,唐时传入日本的《兰陵王入阵曲》倒是保留了几份真实的原貌。和唐玄宗一样,日本人也非常喜爱兰陵舞曲,而且要宽容得多,引入日本后,视为正统的雅乐。另外,由于对于引入的盛唐艺术非常敬仰,也格外珍视,日本对其保留和传承,有着一套十分严格的“袭名”与“秘传”制度,我们也有幸在千年之后,还能欣赏到原汁原味、壮怀激烈的兰陵舞曲。 值得一提的是,公元年,时值《兰陵王入阵曲》诞生周年,日本雅乐团访问磁县,到兰陵王墓地参拜、 供奉演出了著名的《兰陵王入阵曲》。除却穆重的音乐和精美的服饰外,最吸引人的便是那张头顶饰有辟邪神兽,高鼻深目,表情凶狠的华丽面具了。 当然,这一切可能都与兰陵王无关。可善良的人们,还是情愿相信这位悲情的英俊王子,曾经就是戴着这样华丽的面具冲锋陷阵的。 因为相信这样的传奇,历史就会多点感人的温暖,少些寒心的黯然。

确有此事!
在中央电视台都播过的啊。

金庸出生于1924年农历二月初六,原名查良镛(zhā liáng yōng,英:Louis Cha),当代著名武侠小说作家、新闻学家、企业家、政治评论家、社会活动家,《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主要起草人之一、香港最高荣衔“大紫荆勋章” 获得者、华人作家首富。金庸是新派武侠小说最杰出的代表作家,被普遍誉为武侠小说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宗师”和“泰山北斗”,更有金迷们尊称其为“金大侠”或“查大侠”。与黄沾、蔡澜、倪匡并称“香港四大才子”。
金庸祖籍为江西省婺源县,1924年出生在浙江海宁。查家为当地名门望族,有“唐宋以来巨族,江南有数人家”之誉。历史上查家最鼎盛期为清康熙年间,以查慎行为首叔侄七人同任翰林,有“一门七进士,叔侄两翰林”之说。现代查氏家族还有两位知名人物,南开大学教授查良铮(穆旦)(20世纪40年代九叶派代表诗人,翻译家),台湾学术界风云人物、司法部长查良钊。出自海宁的著名人物还有王国维和徐志摩。徐志摩是金庸的表兄。金庸祖父查沧珊是“丹阳教案”的当事人。他的多篇小说被选入课本。


金墉真的是乾隆重臣查继佐的后代吗?听说梁羽生在文章中说过,能给个出处吗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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