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述曹七巧这一悲剧人物的层原因是什么
造成曹七巧悲剧的原因
曹七巧生活在封建社会,是封建伦理盛行的男权时代。在这个时代,男性的地位高高在上,女性处于被摆布的状态,地位很低下。男性牢牢掌握家中大权,为了最起码的生存权,女性只好依附男性,自己无法真正独立。这就为女性的悲剧命运埋下了祸根。在这样的社会里,“存天理,灭人性”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仍主宰女性的命运。曹七巧被行使父权的哥哥嫁到姜公馆,完全考虑的是家里的政治经济利益,而非七巧将来的幸福生活,她的爱情更被置之九霄云外。这就造成了她的悲剧。
在姜家,她爱上了她的小叔子姜季泽,可姜季泽油滑自私。当十年前,曹七巧向他表白时,季泽虽是心里动了一下,但权衡利弊,抱定了不惹的态度。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二哥着想。十年后,当他把产业败光,为了钱,又来撩拔她好不容易才死了的心,还振振有词的说他这十年的荒唐生活,在外面拼命的玩,以至于产业败光,都是因为七巧,是为了躲她,因为他不能平白无故的毁了她。可这一次是个十足的骗局,让七巧彻底绝望。就是这样,七巧还为自己戳穿了他,赶走了他,感到后悔不迭。在这样的男权时代,男人就是这样的放肆和有恃无恐,女人除了失望,剩下的就是痛苦和绝望,还能有什么?女人注定就是男人的牺牲品。这是个让人寒颤的时代。
这个男权时代也不容许她和姜季泽相爱,如果真是,这个时代也不会饶恕她。在这个男权时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就得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七巧注定得守着“这堆没有生命肉体”的丈夫走到生命的尽头。
曹七巧生活在半殖民地半封建时代,封建等级制度和门第观念根深蒂固。在当时的社会中,人的贵贱由出生决定,婚姻观念讲究的是门第,注重的是金钱。曹七巧是麻油店老板的女儿,出身卑微,是宗法社会下最底层的人民,属于社会弱势群体。按照当时的门第观念,她怎么也不会嫁到名门望族的姜家。然而上天自有它的安排,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偏偏让姜家二少爷一出生就患上了软骨症。公侯富家的女儿都不会嫁到这儿来。她的兄长为了钱财把她卖到了姜家,嫁给了一个残废人。而七巧这不是完全自愿的,我们在她哥哥来看他时,她说的几句话可以得到答案。当她哥嫂来姜家看她时,她颤声道:“也不怪他没有话,他哪儿有脸来见我!”又向她哥哥道:“我只知道你这一辈子不打算上门了!你害得我好苦!你仍崩一走,我可走不了,你也不顾我的死活”。由此可见,她的内心是痛苦的,是不情愿的。这一切都是封建宗法制度造成的,是封建宗法制度给了她哥哥权利,造成了她的不幸和悲剧人生。
她出生卑微,从小家碧玉成为名门望族的二少奶奶,光彩的背后她受尽了委屈。七巧名为“嫁”,实为“卖”,那是一个得了“软骨症”的残废男人。姜老太太想给儿子置一房姨太太,可有身份的女儿不肯嫁,所以降格接受了七巧,为了能使七巧死心塌地的服侍二少爷,索性就让七巧做了正房奶奶。名为“少奶奶”,实为“高级丫头”。门户的错配也就为她的悲剧人生埋下了伏笔。
姜家的氛围是阴冷的。她长期面对的是一个身患绝症的丈夫,“她的屋里昏暗暗的,拉上了丝绒的窗帘,时而窗户缝里漏了风进来,帘子动了,方才在墨绿小绒球底下毛茸茸地看见一点天色”。“阴森高敞的餐室”,“楼梯上铺着湖绿花格子漆布地衣,一级一级上去,通入没有光的所在”。可见,曹七巧长年生活在昏暗、阴森恐怖的环境里。这样的生存环境人的心情不会很清新,人生注定是悲剧。
由于出身卑微,姜家馆里的人都看不起她。在丫头心里,七巧是不符合主子标准的,他们认为,所谓的“二少奶奶”应该是出身高贵的公侯小姐,至少也应该是清白人家,而绝不是曹七巧那样出生低等麻油店里的“活招牌”。所以小说一开头,凤箫问小双是不是七巧陪嫁过来时,小双冷笑道“她也配”。由此可见,丫头们对她的鄙视淋漓尽致,她在丫头那里没有主子应有的地位。她在主子这一层,根本就被排斥在外,她根本就挤不进他们的世界。对于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公侯小姐,这个举止粗鲁,满口村话,生性直爽的二少奶奶,她们从内心里轻视她,排斥她。在姜公馆里,她没有良好的居住环境,所有的只是阴暗和恐怖。在周围人群中,她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理解,所有的只是被轻视和冷落,这就进一步导致了她悲剧的一生。
在《金锁记》里,曹七巧是一个戴着黄金枷锁的女人,一生爱慕金钱。她出身卑微,不被人尊重,本我的需求的得不到满足,而自我又不能很好的控制人本欲望,导致隐藏的性本能变相的发泄,一生疯狂的追求金钱。[10]她出生在开麻油店的家庭里,从小和金钱打交道,这样的家庭出身让她对钱有天生的敏感。为了钱,她的兄长把她卖给了一个残废人,她成了家里的摇钱树;有了钱,姜家人可以买她,被患有“软骨症”的人使唤,传宗接代,充当生育机器;想要钱,哥嫂一次又一次登门拜访她。这一切,更让她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从此以后她被金钱的欲望所驱动,金钱成了她的一切。
她的家庭环境,使她的金钱意识比任何人都来得猛烈,也使她在人生的第一次岔道口上就选择了金钱。在兄长的包办下,她嫁给了残废的丈夫,是被逼的,可她也有反抗的余地。可最终的结果是她走入了姜家,这一切也有她不为人知的主动性在里面,是她甘愿牺牲正常的情欲来得到对金钱的占有的。在她的周围中,喜欢她的人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裁缝的儿子。这几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对象,而且有感情。即使是迫于哥哥嫂子的压力,按照她泼辣强悍的性格,完全可以闹个底朝天,争得自己婚姻的自主权,可她没有这么做,她选择了姜家,选择了残废的丈夫,选择了金钱。这一次选择注定了她婚后生活的不幸,注定了人生的悲剧。
姜家三少爷姜季泽是曹七巧唯一爱过的男人,是她全部感情的寄托。多少回了,为了按捺住自己,她全身的筋骨和牙根都酸楚了。可到了分家的那一天,她拼命的与三少爷争财产,姜家账薄上重要的田地房产的所在与按年的收入,都与她往日调查所得一一印证。可以断定:她在分家之前她已把姜家的财产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一天是她到姜家以来一切幻想的集中点,这一天,她期盼的太久了。由此可见,她对金钱是多么的在乎,金钱就是她的生命。分得了家产以后,她又为守住金钱而倍加小心。她带着长白和长安另租了一栋房子住下了,和姜家各方很少来往 。隔了几个月,姜季泽突然来访,虽说姜季泽没有向她哭穷,但凡谈到金钱交易,她都感到非常危险,可见为了金钱,她的心理已经变态。当姜季泽另有企图向她虚情假意的倾吐他对七巧十年来的爱恋时,她瞬间心动了,为这份爱而陶醉。但沉迷于金钱的她不会就此简单的上当。他难道是哄她吗?他想她的钱——她卖掉她的一生换来的几个钱?仅仅这一转念便使她暴怒起来。她不能有把柄落在三少爷手里。姜家的人是厉害的,她的钱恐怕会保不住。她得证明他是真心不是,当她得知姜季泽是为了她的钱时,她暴怒了,突然把脸一沉,跳起身来将手里的扇子向姜季泽头上滴溜溜的掷过去,季泽向左一偏,那团扇敲在他肩膀上,打翻了玻璃杯,酸梅汤淋淋漓漓溅了他一身。她愤怒的赶走了他。她在那一刻后悔了,她从窗口目送他远去,那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但她的爱是在金钱之外的。这一次,她依然选择了金钱,就算是她最爱的男人,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金钱就是她的生命。更别说其他人,她的侄子春熹上城来找事,耽搁在她家里。和长安打闹 ,本来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天真的玩闹,没有半点不轨,她却疑心是哥嫂教唆,来打长安的主意,算计她的钱的,在亲情面前,她的金钱观表现的淋漓尽致。她教训女儿说“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要你的钱?”女儿长大了,有人来提亲,若是家境推板一点的,她总疑心人家是贪他们的钱,就算是牺牲女儿的幸福也在所不惜。金钱冲昏了她的脑子,使她失去了正常的母爱。三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悲哀的生活着,这样的人生注定只能用“悲剧”这两个字来形容。
曹七巧的一生是悲惨的。她是家里的摇钱树,是哥哥获得金钱的工具;她被人轻视、歧视、受尽委屈。她守着“一堆没有生命肉体”的丈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被唯一爱过的男人欺骗,花言巧语是为了得到她的金钱;她的不幸让她的心理变态,被金钱锁住头脑,耽搁了女儿的婚事,撕碎了儿子的家庭,她被儿女怀恨。她孤独的走完了悲惨的人生,她的人生就是一部悲剧史,主角就是她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特定的男权时代赋予她的,封建伦理、婚姻制度决定了她的命运,她的家庭出生和周围不良的环境让她带上了黄金的枷,为她的悲惨人生再次着墨添彩。这一切导致了她悲剧的一生,使她一生都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她的悲剧就成了那个特定时代、特定社会的缩影。
曹七巧首先是一个被买卖婚姻制度残害的女性,嫁给一位残废的名门少爷,她知道这个婚姻是陷阱,是镶着黄金枷锁的监牢,但她愿意往里跳,因为她喜欢金钱。
曹七巧的性格强悍泼辣,懂得要求个人的幸福,懂得金钱和情欲,可是嫁入名门之后,她的身体和情感均遭压抑,她咬着牙忍受着活寡似的夫妻生活以取得家族的地位,终于熬到丈夫和婆婆死后分家,取得了微薄的钱财。
曹七巧是一个“奋斗”者,奋斗的成功使得她变成了一个强者,她名义上确实主宰了她自己以及她的儿女的一生,结果是把自己套在婚姻、金钱、情欲的重重枷锁之下,“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最终获得的金钱和权力并未使她生活得更好,而是更多的精神折磨,这种畸形的扭曲以她自己为圆心,以她的手腕为半径,开始屠戮。
扩展资料
《金锁记》中曹七巧本是麻油店老板的女儿,泼辣而富风情,却不幸被贪钱的兄嫂嫁到大户人家,因出身低微,倍受歧视与排挤,而自小瘫痪的丈夫,使曹七巧陷入情爱无法满足的痛苦之中,纵然她在夫死公亡后分得一份遗产,但是长期以来的种种压抑、煎熬与旧式大家庭气息的熏染,已使她人性扭曲,被黄金枷锁紧紧套住,只知一味敛财,了无亲情,甚至戕害儿媳,断送女儿的婚姻,不断寻求病态的发泄与报复,变得极其自私、乖戾又刻毒、残忍。
曹七巧是个悲剧人物,是一个受害者。她所嫁的丈夫是个“骨痨”病人,但七巧是个健康的人,她正常的情欲因难以满足而受到压抑,是个被锁在黄金枷锁里的女人。但是,曹七巧的悲剧更在于她是一个施害者,而且受害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她亲生的儿女。
七巧因得不到情爱而受到压抑,在压抑中她开始疯狂,因为疯狂她做出种种可怕的事情。她百般破坏儿女的婚姻幸福,是中国小说中少见的具有变态人格的女性形象。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曹七巧
一个人变成兽
,
固然有他自己的思想和性格原因
,
但是
,
最令人痛恨的
,
是这种思想和
性格生成的土壤。封建礼教与拜金主义是七巧心理变态的社会性因素。
《金锁记》故事的展开是在辛亥革命之后,
这是一次不彻底的革命,
因为并未改变中
国的社会性质,仍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之中,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糟粕对人们日常的
生活有着深刻的影响。在“存天理,灭人性”
、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宗法社会中,
七巧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为得到生存嫁入姜家,用一种奴性的自律方式维护着男权社会
的井然有序。不敢表露自己的悲伤和快乐,不敢表露自己的憎恨和爱恋,更无法将自己的
感情对象化。这是曹七巧悲剧命运产生的根源所在。张爱玲通过把曹七巧人性中恶的一面
极度释放,揭示出在男权统治下的女性的悲惨命运:没有自由,没有地位,有的只是对男
性的绝对服从和服务意识。
“家”这个字眼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本来应该是归属的港湾,心灵的向往,但在曹
七巧这里,
“家”却成了造就她悲剧命运的罪魁祸首,将她一步步推向毁灭的深渊。
首先是曹七巧的家,
她出身于麻油店,属于社会的底层,
这样的家庭有着攀附权贵的
向往,当有这样的机会的时候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们所谓的上流社会。曹七巧幼
年时父母双亡,由哥哥嫂嫂替为照顾,
“长兄为父”是中国传统伦理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七巧虽然出身卑微,但也算小家碧玉,要找个婆家并不算难,但是贪钱又势利的兄嫂为了
满足自己的私欲,擅自为七巧作下了主,嫁给了患有残废的姜家二少爷,而面对这样的安
排,曹七巧也只有接受,因为兄命难违。即使恨,也只能埋在心里,偶尔的一两次发泄也
仅能满足一时的快感,真正的命运之轮是七巧无法逆转的。在那样的时代里,不好的家庭
出身是曹七巧悲剧命运的始端。
其次曹七巧的第二个家对她的影响则更为深远。在姜公馆这样一个大的封建家庭中,
处处都要陪着小心,说话做事都要多加个心眼,特别是七巧本来就来自一个低于姜家地位
的家庭,不像大少奶奶和三少奶奶那样出身于名门望族,因此她如果想在姜家得到别人的
尊重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封建性质的家庭有很多的家规习俗要去遵守,这就在无形中为
人的生存带来很多的压力,也处处束缚着人的行为,七巧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就不可能有
一个轻松的生活。加上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废人,七巧的很多需求想要得到满足就必须要靠
自己,包括对情欲的需求,她努力追求姜季泽,换来的却是拒绝,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巨
大的,从那时起,她就开始学习将自己所有正常的要求进行压抑。此时“家”对她来说只
是一个虚无的东西,她没有从家里得到任何可以让她幸福的东西,相反,
“家”给她的只
有不停的伤害,而且还成了让她追求幸福的障碍,在这样的家庭中,曹七巧的心理渐渐的
发生了质的变化,人性也在永无止境的压抑中发生了扭曲。
早在辛亥革命之前,中国的传统文化就深深受到了西方新思想的冲击,在新旧思想的
激烈冲撞下,人们的价值观就会有一个艰难的选择和树立。在《金锁记》中,作者用“金
5
锁”来定题,很明显,就是要讲述一个关于金钱的故事,在故事开展的社会背景中,西方
的新思想正在强烈的撞击着依旧处于封建思想占统治地位的中国文化,守旧的人们对传统
旧习有着根深蒂固的态度,那就是绝对的相信和服从,当他们面对新思想时,有了一定的
疑惑和兴趣,
但他们并不能正确的理解和运用这些新思想。
作者张爱玲就从这个角度出发,
通过一个女人别人给她套上和她自己套上的双重黄金枷锁的故事,讲出了西方拜金主义思
想对人性的蚕食,让一个本来正常的女人在金钱的束缚下,放弃了人生应该去追求的幸福
和生活。
曹七巧在封建思想的影响下,深深束缚着自己的人性,放弃了本该有的一些正常的追
求,但是张爱玲把她放在了上海,这个深受西方思想影响的地方,曹七巧在那样的环境下
也就必然不可避免的受到冲击,如果说女性的自我觉醒意识的传播会受到守旧主义者的强
烈排斥,但拜金主义却会在社会的各个阶层受到欢迎,没有人可以抵挡金钱的诱惑。在追
求正常生活失败的情况下,曹七巧的眼光只定格在了在她看来永远不会嫌弃她背叛她的金
钱,她一生都为“金钱”而奋斗,沉重的黄金枷压得她心理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
的财产,为此她宁可牺牲哪怕短暂的快乐,而这也最终演变成了人生的唯一追求和目标,
她的人性被黄金枷锁所扭曲、摧残,她自己已被黄金蚕食了,她的青春和爱情也被黄金枷
锁给扼杀了,她带着对金钱执着而变态的守护心理埋葬了自己和家人的一生。
(二)曹七巧个人原因
从文章来看
-
,
情欲的压抑是曹七巧个体心理变异的动因,
从马斯洛人本主义心理学角
度来说,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是七巧悲剧性格的心理根源。
1.
情欲
曹七巧的心理发展变化是一点点进行的,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一是她嫁入姜家开
始到曹大年嫁女儿到家中的探望,这个阶段是她感受到压力的阶段,包括对身份地位的认
识,身体的认识,性的认识等,这是引起她人性扭曲的原因;第二阶段是她送走兄嫂后的
回忆和与姜季泽讨论家庭问题的不欢而散,这个时候是她努力为自己寻找出口的阶段,但
是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成功,由于情欲的得不到满足,就加速了她人性的转变;最后一个阶
段是从曹七巧的侄子曹春熹事件开始,她的心理变态转移到了子女身上。这是一个渐进的
过程,是曹七巧从正常人生走向变态人生的过程。
下面我们深刻透析一下曹七巧的心理变化。由于她的正常性欲得不到满足,必须时刻
提醒自己要压抑住不能得到发泄的情欲,曹七巧无法使自己得到情欲的满足,就不可避免
的使心理开始扭曲,
这并不是对性爱的宣扬,
但一个人正常的需求如果都得不到满足的话,
那么她的人生必然是残缺的,这种缺失性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引导,那引起的后果是不堪设
想的,这从曹七巧的人生便可看到一二。
性欲望是人最原始的需求之一,是人的一种本能,是人最本真的回归。不妨可以这样
说,曹七巧正常的情欲得不到满足,是引起其心理变态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的生存环
境决定了她不可能有正常的情欲释放,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一种摧残,渐渐的她也就
走上了一条变态人生的不归路,这种内心的极度压抑和不平衡,使她看不惯所有拥有幸福
的人,甚至是恨他们,她必须要为此找到一个发泄口,而她的一对儿女不幸地充当了这个
发泄口,曹七巧用尽常人不可能的手段去破坏儿子长白女儿长安可以把握住的幸福,最终
的结果是使他们都成为自己不幸人生的陪葬品,这时的她心理有了些许的满足,但这种满
足感是非常人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也就在这个时候,曹七巧彻底地表现出了变态的本
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
2
.生理需要安全需要
人本主义心理学是
20
世纪
60
年代兴起的一种心理学派,马斯洛作为其代表将人物,
将其人的需要分为七个层次:
“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认
识的需要、审美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
”作为一种缺失性需要,它可以引起匮乏性动
6
机。在曹七巧身上,每一时刻最占优势的需要只有两种:情欲的需要和安全的需要(为生
计才当二奶奶,为了以后生活才自愿戴上黄金枷锁)
,所以这两种需要支配着曹七巧的意
识,成为组织她行为的核心力量。于是在情欲需要的支配下才会去恋三少爷季泽,才会有
“恋子、嫉女”
,出于安全需要才会用爱情、亲情、幸福、人格去换取金钱,不择手段地
守住她用青春换来的这点家产。
情欲的压抑伴随的是物欲的极度膨胀,像曹七巧这样出身的女子对金钱有着一种原始
的渴望,在追求正常情欲失败的情况下,她的目光便变得越来越狭窄,最后就只认准金钱
是她人生唯一可以真正依靠和信赖的东西,什么人情什么家庭都是虚假的,都是会嫌弃她
抛弃她的,在她看来,只有自己手中拥有金钱,才是真正的人生。于是在这种心理的驱动
下,她想方设法的去获得金钱,并且把它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七巧不再相信任何人,在
她的眼中,一切想和她接近的人都是为了她的钱,为了她牺牲自己一辈子幸福才换来的一
点补偿,
她把自己束缚在金钱的捆绑下,
过着守财奴似的生活,
人生没有任何乐趣可以谈,
除了整日整夜地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这是曹七巧自我麻痹的一种方法,因为在小说的最
后,我们可以看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摸索着腕上的翠玉镯子,徐徐将镯子顺着骨瘦如
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轻的时候有过浑圆的胳膊,就连
嫁了之后几年,镯子里也只能塞得进一条手帕。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喜欢她的有肉店
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于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喜欢她,也许只是喜
欢跟她开开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
少对她还是有点真心。可是没有如果。七巧一个人躺着,挪了挪底下的荷叶边小洋枕,凑
上脸去揉擦了一下,那一刻的一滴眼泪她也懒得去揩拭,由它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对
年轻时的回忆以及流出的眼泪都证明在曹七巧的内心深处还有一处敏感的弦,这根弦的波
动使她有一点动容,但她任由眼泪停留在脸上则又说明她毕竟已经不是过去的曹七巧,现
在的她只剩下没有灵魂的躯壳,充斥其中的是人性的冷漠和对金钱的炙热。曹七巧的心灵
已是扭曲得无法再因为一点的感动或后悔而有所改变。
(三)作者张爱玲的原因
张爱玲有言“悲凉是一种完成”
。
对于曹七巧命运悲剧的探究,我们不能忽视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来自作者张爱玲的影
响。张爱玲的人生充满了悲剧色彩,她的童年以及婚姻的不幸和她所接触的周围环境,酿
成了她的悲剧的人生观,同时也酿成她小说的悲剧创作意识。
1
.张爱玲家庭经历的影响
人的一生中对人个性形成最重要的阶段当然是童年和少年时期,同时它也对作家作品
风格的形成有着重大的影响,张爱玲出生在一个有着显赫家庭背景的世家里,其外曾祖父
是李鸿章,祖父是清末大臣张佩伦,母亲黄逸梵是个名门闺秀。尽管张爱玲出生在这样的
贵族家庭里,但她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并未获得一般人想象中的幸福。这主要源于她父母
不幸的婚姻。张爱玲的父亲依靠祖上的财产过着奢侈的生活,在与黄逸梵结婚后不久,便
开始了养姨太太、赌钱和吸大烟的生活,一步步堕落下去。而黄逸梵决定抛夫别子,赴洋
留学。从生活方式的不同乃至思想的迥异,最终导致了离婚,她和弟弟被判为父亲监护和
抚养。父母不幸的婚姻,在张爱玲幼小的心灵里过早地投下了重重阴影,幼小的张爱玲,
感受到人生的悲,世事的难和时事的艰辛,这对其童年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几年后,她
父亲又娶了姨太太,于是张爱玲有了继母。她和后母不能和谐共处。由于一次小冲突,虽
然不是张爱玲的错,但不分青红皂白的父亲便把她当众痛打一顿,之后又把她软禁在家里
长达半年之久,这中间她还生过一场重病,差点死掉。父亲绝情至此,做女儿的张爱玲,
7
可谓对父女之间的感情麻木到了极点,可是当她想办法逃离父亲的家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后,她又发现自己与这种所谓的“西式淑女”作派的生活方式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加上母
亲的生活常常会有经济紧张的情况出现,这些问题的出现使原本就不坚固的母爱有了一些
变质。父母之间的不幸家庭经历让张爱玲的心理产生了消极的影响。所以张爱玲笔下的婚
姻是无爱的、苦涩的、带有着极其强烈的悲剧色彩。
潜意识里对早期家庭破裂,父母寡情留存的抑郁和愤恨,放在了她所塑造的人物形象
上,在长安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张爱玲童年的影子,姜长安的脆弱是普遍的,家长制早已为
她掘好了坟墓,她只有默默无闻地去承受与担待,在姜长安身上更有力的批判封建意识和
封建家庭对女性的毒害。
2
.张爱玲与胡兰成感情的纠纷
当张爱玲在上海文坛走红之后,胡兰成走进了她的生活,
1944
年,胡兰成的妻子得知
丈夫的婚外情之后,便主动提出了离婚,为张爱玲腾出了位置。就在这年,张爱玲与胡兰
成在上海结婚,然而幸福总是这样地短暂。日本战败,被当作“文化汉奸”的胡兰成,遭
到了国民政府的通缉,被迫亡命天涯。张爱玲强忍着内心的恐慌,依然紧紧地追随着自己
的爱人。可是逃亡途中的胡兰成依然拈花惹草。很快他与武汉
17
岁小护士的恋情全面暴
露,张爱玲在悲痛之中听到了家庭破裂的声音。
1946
年
2
月,张爱玲在悲痛之中登上了前
往温州的轮船。她在那里等待胡兰成的选择,但等来的是胡兰成与小护士同居的消息。张
爱玲的这次传奇式的爱情在绝望中结束。
婚姻的不幸,对张爱玲的打击是巨大的,对她悲剧创作观的形成产生了举足轻重的作
用,对她以后人生道路上的选择,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3
.中西方文化的影响
张爱玲出生的家庭让其受到了来自中西两种文化的影响,张爱玲的父亲是一个遗少式
的人物,风雅能文,给了她一些古典文学的启蒙,培养了她的文学嗜好。而张爱玲的母亲
则是一个果敢的新式女性,敢于出洋留学,敢于离婚,她的生活情趣及艺术品味都是更为
西方化的。
她母亲第一次从海外回来时,
就在张爱玲幼小的心灵中撒下了西方文化的种子。
张爱玲在中西文化杂交的香港接受了大学教育,这段经历对她的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而她从小卷不离手有《西游记》、《红楼梦》等古典文学名著的营养,更是深入到了她的
骨髓之中,从字里行间渗透出来。张爱玲作品中的文化背景可以归纳为:衰落中的文化,
乱世中的文明。
“太剧烈的快乐与太剧烈的悲哀是有相同之点的──同样需要要远离人群”
,她从自
己悲剧的人生出发,观照世间一切人性的悲剧,抒写出一幕幕人生的悲剧,留给世人诸多
争论的独特而精彩的艺术世界。作家的人生经历和一生的悲凉,与其人生经历和悲剧意识
息息相关,
出生于殷实富足的家庭,
虽然不愁吃穿,
但却受到父母的冷落,
缺少爱和温暖,
少年时期都被父亲关过禁闭,最后被迫逃出父权阴影笼罩下的家门,青年时期又遭遇了悲
剧性质的爱情,而这样悲凉的一生可以说与作者时时遗漏出的悲剧意识息息相关。
曹七巧悲剧命运是当时社会不幸的一个缩影,在张爱玲的笔下被极度的夸大,也正是
这样的夸大让我们被一个性格和人生被极度扭曲的人物所震撼并感到战栗,曹七巧是社会
大环境下的产物,同时也是走向自我灭亡的典型,作者通过对她被吃和吃人的两个方面展
开描写,让读者深刻认识到那个吃人世界的恐惧。
张爱玲通过曹七巧变态人生的始末来用另一种方式向我们展示了吃人世界的本质,而
8
且是在一种不见血但却无处不在的让人在体会一种血淋淋的事实,她的悲剧是那个社会的
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这是对我们心灵上的一种鞭笞,一种冶炼,一种思索„„
造成曹七巧悲剧的原因
曹七巧生活在封建社会,是封建伦理盛行的男权时代。在这个时代,男性的地位高高在上,女性处于被摆布的状态,地位很低下。男性牢牢掌握家中大权,为了最起码的生存权,女性只好依附男性,自己无法真正独立。这就为女性的悲剧命运埋下了祸根。在这样的社会里,“存天理,灭人性”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仍主宰女性的命运。曹七巧被行使父权的哥哥嫁到姜公馆,完全考虑的是家里的政治经济利益,而非七巧将来的幸福生活,她的爱情更被置之九霄云外。这就造成了她的悲剧。
在姜家,她爱上了她的小叔子姜季泽,可姜季泽油滑自私。当十年前,曹七巧向他表白时,季泽虽是心里动了一下,但权衡利弊,抱定了不惹的态度。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二哥着想。十年后,当他把产业败光,为了钱,又来撩拔她好不容易才死了的心,还振振有词的说他这十年的荒唐生活,在外面拼命的玩,以至于产业败光,都是因为七巧,是为了躲她,因为他不能平白无故的毁了她。可这一次是个十足的骗局,让七巧彻底绝望。就是这样,七巧还为自己戳穿了他,赶走了他,感到后悔不迭。在这样的男权时代,男人就是这样的放肆和有恃无恐,女人除了失望,剩下的就是痛苦和绝望,还能有什么?女人注定就是男人的牺牲品。这是个让人寒颤的时代。
这个男权时代也不容许她和姜季泽相爱,如果真是,这个时代也不会饶恕她。在这个男权时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就得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七巧注定得守着“这堆没有生命肉体”的丈夫走到生命的尽头。
曹七巧生活在半殖民地半封建时代,封建等级制度和门第观念根深蒂固。在当时的社会中,人的贵贱由出生决定,婚姻观念讲究的是门第,注重的是金钱。曹七巧是麻油店老板的女儿,出身卑微,是宗法社会下最底层的人民,属于社会弱势群体。按照当时的门第观念,她怎么也不会嫁到名门望族的姜家。然而上天自有它的安排,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偏偏让姜家二少爷一出生就患上了软骨症。公侯富家的女儿都不会嫁到这儿来。她的兄长为了钱财把她卖到了姜家,嫁给了一个残废人。而七巧这不是完全自愿的,我们在她哥哥来看他时,她说的几句话可以得到答案。当她哥嫂来姜家看她时,她颤声道:“也不怪他没有话,他哪儿有脸来见我!”又向她哥哥道:“我只知道你这一辈子不打算上门了!你害得我好苦!你仍崩一走,我可走不了,你也不顾我的死活”。由此可见,她的内心是痛苦的,是不情愿的。这一切都是封建宗法制度造成的,是封建宗法制度给了她哥哥权利,造成了她的不幸和悲剧人生。
她出生卑微,从小家碧玉成为名门望族的二少奶奶,光彩的背后她受尽了委屈。七巧名为“嫁”,实为“卖”,那是一个得了“软骨症”的残废男人。姜老太太想给儿子置一房姨太太,可有身份的女儿不肯嫁,所以降格接受了七巧,为了能使七巧死心塌地的服侍二少爷,索性就让七巧做了正房奶奶。名为“少奶奶”,实为“高级丫头”。门户的错配也就为她的悲剧人生埋下了伏笔。
姜家的氛围是阴冷的。她长期面对的是一个身患绝症的丈夫,“她的屋里昏暗暗的,拉上了丝绒的窗帘,时而窗户缝里漏了风进来,帘子动了,方才在墨绿小绒球底下毛茸茸地看见一点天色”。“阴森高敞的餐室”,“楼梯上铺着湖绿花格子漆布地衣,一级一级上去,通入没有光的所在”。可见,曹七巧长年生活在昏暗、阴森恐怖的环境里。这样的生存环境人的心情不会很清新,人生注定是悲剧。
由于出身卑微,姜家馆里的人都看不起她。在丫头心里,七巧是不符合主子标准的,他们认为,所谓的“二少奶奶”应该是出身高贵的公侯小姐,至少也应该是清白人家,而绝不是曹七巧那样出生低等麻油店里的“活招牌”。所以小说一开头,凤箫问小双是不是七巧陪嫁过来时,小双冷笑道“她也配”。由此可见,丫头们对她的鄙视淋漓尽致,她在丫头那里没有主子应有的地位。她在主子这一层,根本就被排斥在外,她根本就挤不进他们的世界。对于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公侯小姐,这个举止粗鲁,满口村话,生性直爽的二少奶奶,她们从内心里轻视她,排斥她。在姜公馆里,她没有良好的居住环境,所有的只是阴暗和恐怖。在周围人群中,她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理解,所有的只是被轻视和冷落,这就进一步导致了她悲剧的一生。
在《金锁记》里,曹七巧是一个戴着黄金枷锁的女人,一生爱慕金钱。她出身卑微,不被人尊重,本我的需求的得不到满足,而自我又不能很好的控制人本欲望,导致隐藏的性本能变相的发泄,一生疯狂的追求金钱。[10]她出生在开麻油店的家庭里,从小和金钱打交道,这样的家庭出身让她对钱有天生的敏感。为了钱,她的兄长把她卖给了一个残废人,她成了家里的摇钱树;有了钱,姜家人可以买她,被患有“软骨症”的人使唤,传宗接代,充当生育机器;想要钱,哥嫂一次又一次登门拜访她。这一切,更让她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从此以后她被金钱的欲望所驱动,金钱成了她的一切。
她的家庭环境,使她的金钱意识比任何人都来得猛烈,也使她在人生的第一次岔道口上就选择了金钱。在兄长的包办下,她嫁给了残废的丈夫,是被逼的,可她也有反抗的余地。可最终的结果是她走入了姜家,这一切也有她不为人知的主动性在里面,是她甘愿牺牲正常的情欲来得到对金钱的占有的。在她的周围中,喜欢她的人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裁缝的儿子。这几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对象,而且有感情。即使是迫于哥哥嫂子的压力,按照她泼辣强悍的性格,完全可以闹个底朝天,争得自己婚姻的自主权,可她没有这么做,她选择了姜家,选择了残废的丈夫,选择了金钱。这一次选择注定了她婚后生活的不幸,注定了人生的悲剧。
姜家三少爷姜季泽是曹七巧唯一爱过的男人,是她全部感情的寄托。多少回了,为了按捺住自己,她全身的筋骨和牙根都酸楚了。可到了分家的那一天,她拼命的与三少爷争财产,姜家账薄上重要的田地房产的所在与按年的收入,都与她往日调查所得一一印证。可以断定:她在分家之前她已把姜家的财产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一天是她到姜家以来一切幻想的集中点,这一天,她期盼的太久了。由此可见,她对金钱是多么的在乎,金钱就是她的生命。分得了家产以后,她又为守住金钱而倍加小心。她带着长白和长安另租了一栋房子住下了,和姜家各方很少来往 。隔了几个月,姜季泽突然来访,虽说姜季泽没有向她哭穷,但凡谈到金钱交易,她都感到非常危险,可见为了金钱,她的心理已经变态。当姜季泽另有企图向她虚情假意的倾吐他对七巧十年来的爱恋时,她瞬间心动了,为这份爱而陶醉。但沉迷于金钱的她不会就此简单的上当。他难道是哄她吗?他想她的钱——她卖掉她的一生换来的几个钱?仅仅这一转念便使她暴怒起来。她不能有把柄落在三少爷手里。姜家的人是厉害的,她的钱恐怕会保不住。她得证明他是真心不是,当她得知姜季泽是为了她的钱时,她暴怒了,突然把脸一沉,跳起身来将手里的扇子向姜季泽头上滴溜溜的掷过去,季泽向左一偏,那团扇敲在他肩膀上,打翻了玻璃杯,酸梅汤淋淋漓漓溅了他一身。她愤怒的赶走了他。她在那一刻后悔了,她从窗口目送他远去,那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但她的爱是在金钱之外的。这一次,她依然选择了金钱,就算是她最爱的男人,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金钱就是她的生命。更别说其他人,她的侄子春熹上城来找事,耽搁在她家里。和长安打闹 ,本来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天真的玩闹,没有半点不轨,她却疑心是哥嫂教唆,来打长安的主意,算计她的钱的,在亲情面前,她的金钱观表现的淋漓尽致。她教训女儿说“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要你的钱?”女儿长大了,有人来提亲,若是家境推板一点的,她总疑心人家是贪他们的钱,就算是牺牲女儿的幸福也在所不惜。金钱冲昏了她的脑子,使她失去了正常的母爱。三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悲哀的生活着,这样的人生注定只能用“悲剧”这两个字来形容。
曹七巧的一生是悲惨的。她是家里的摇钱树,是哥哥获得金钱的工具;她被人轻视、歧视、受尽委屈。她守着“一堆没有生命肉体”的丈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被唯一爱过的男人欺骗,花言巧语是为了得到她的金钱;她的不幸让她的心理变态,被金钱锁住头脑,耽搁了女儿的婚事,撕碎了儿子的家庭,她被儿女怀恨。她孤独的走完了悲惨的人生,她的人生就是一部悲剧史,主角就是她自己。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特定的男权时代赋予她的,封建伦理、婚姻制度决定了她的命运,她的家庭出生和周围不良的环境让她带上了黄金的枷,为她的悲惨人生再次着墨添彩。这一切导致了她悲剧的一生,使她一生都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她的悲剧就成了那个特定时代、特定社会的缩影。
(1)七巧的性格使然
一方面七巧的性情外向泼辣,说话口无遮拦。七巧在做姑娘的时候,经常帮着家里做卖麻油的小买卖,此时的她是“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见多识广”,因为卖麻油与外人打交道多,所以不似一般少女那样保守拘谨。她风流泼辣,敢在街上与卖肉的朝露打情骂俏,可见她的本性并不安分。她喜欢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金钱、情欲,为此她可以不在乎他人的评价。
[2)对金钱的迷恋
因为金钱欲,在那个金钱至上的时代里,曹七巧孤独、寂寞地与一个残废的男人朝夕相处,正常夫妻之间所存在的体贴、温柔与爱,她都无法得到,在长期枯燥的生活中,她个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她的心理在不断的煎熬中逐渐走向了变态。在她的潜意识中,她感受到只有金钱能安慰她,能让她体验到生存的价值,能让她为所欲为,能满足她的一切欲望。因为在她的身上,金钱的烙印太深了,当初姜家就是因为有钱,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而她的亲哥哥为了钱,不惜把她卖给一个无法给她一丝丝幸福的残废。有了这种意识,她便开始全力以赴地算计着姜家的财产,疯狂的敛钱,在她的眼里,除了钱,还是钱。为了钱,她苦苦的熬着、等着,希望用自己的青春能换取一笔可观的财产。
《金锁记》讲的是这样一个故事: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因哥嫂的贪财嫁入姜家做了残疾人的妻子,欲爱而不能爱,几乎像疯子一样在姜家过了30年。,她的性格终于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不但破坏儿子的婚姻,致使儿媳被折磨而死,还拆散女儿的爱情。
论述曹七巧这一悲剧人物的层原因是什么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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