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这部纪录片在结构上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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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纪录片《幼儿园》,分析其艺术特色。可从主题、结构、影像等多方面进行分析。~

亲 你不会是 苏州大学 凤凰传媒学院的吧= =

纪录片是以真实生活为创作素材,以真人真事为表现对象,以不能虚构情节、不能用演员扮演、不能任意改换地点环境、不能变更生活进程为其基本特性。电影的诞生始于纪录片的创作。1895年法国路易·卢米埃尔拍摄的《工厂的大门》、《火车进站》、《婴儿的午餐》等实验性的电影,都属于纪录片的性质。中国纪录电影的拍摄始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最早的一些镜头,包括清朝末年的社会风貌,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的片断和历史人物李鸿章等,是由外国摄影师拍摄的。纪录片又可以分为电影纪录片和电视纪录片。 纪录片一词最早源于电影。现在比较一致的说法是,世界电影史上第一部真正的纪录片是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纳努克》。纪录片运用电影电视的先进手法,以摄影或摄像为手段,对事实作比较系统、完整的纪录报道,它要求直接从现实生活中取材,拍摄真人真事,最大限度地排斥虚构与扮演。

真实性/客观性是纪录片的根本与生命所在,是纪录片与生俱来的本性。“物质复原的现实”一直是纪录片创作的原则与理论依据。它强调表现上的客观化,强调社会生活的客观记录,强调对生活原始形态的尊重,强调再现生活的具体情境。可以肯定地说,离开真实/客观,纪录片将不复存在。然而,可以肯定的说,纪录片决不是绝对真实/纯客观的展示。

第一,纪录片作为一种创作行为,绝对真实/纯客观展示是不可能存在的。纯客观展示只是纪录片对于真实的永远的、渐近的追求,创作者以他们的真诚无限地接近真实。因为有了真诚,有些事可以经过记者的请求或安排拍摄下来,而不仅仅是记者旁观的冷静的记录;同时也因为这种真诚,纪录片在取得观众认同的基础上,也可以出现一些心理意象,以此延伸纪录片在客观之后的意味。

第二,如果说创作者不追求作品的终极意义,只是希望通过被拍摄对象,或拍摄者自身行为过程所体现的一些信息,来反映事物的存在状态,那是创作者的无知和软弱。约翰·格里尔逊在对纪录片进行定义时指出,纪录片就是对“现实的创造性处理”,“纪录片就是从日常生活中拍出一部戏剧来,从一个问题中写出一首诗来”,这里的创造性处理,戏剧与诗更多地都包含有创作者的情感与意图,这些都表明,一部真正的纪录片是一部主题与形式有机结合的整体,是基于创作者对观众与客观事实的尊重,是一部用真实材料写成的“故事”。
在纪录片领域,文化人类学是一种普遍使用的国际通用"货币",是纪录片中的一个大项。它被比较多地运用于一个足以产生审美距离的异质文化的考察,因为我们本身所拥有的文化视野与之有着显著的区别,所以容易发掘对象身上的价值意义,观察者的视角容易找,观察者的位置容易显现出来。对于当代社会,文化人类学也不是不可以有用武之地,但是因为它离我们太近,近得包围了我们,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我们的视角容易被局部的精细描述所限定,宏观上的把握不容易达到。这正是观察者的角度所带给我们的局限。要超越这种局限,就要使自己站在尽可能广阔的文化视野之中。

在《幼儿园》中,张以庆立足于客观纪录的“生活碎片”,大胆采用了一系列艺术表现手法,使作品最终臻于完美。某种程度上说,《幼儿园》的成功,就是电视综合艺术手法充分调动、巧妙运用的成功。下面试从几个方面加以探讨:1. 拍摄--从“不拍什么”拍起在《幼儿园》中,张以庆在经历了最初的茫然无措之后,确立了该片的拍摄原则:就是“不拍什么”比“拍什么”重要--我知道我不拍什么。他的所谓“不拍什么”,即舍弃“概念性的东西”:不拍上课,不拍老师,不拍家长,不拍室外实景,甚至不拍“六·一”……总之,大家熟悉的概念性的东西一概不拍。张以庆说:一天一天在幼儿园那么待着,于是有一些东西我们就可以确定了,就是要从看似常态的生活中,捕捉那些意想不到的、非常态的、生动的东西,捕捉那些异样的、瞬间流露出来的东西。直觉与感性主导的张以庆,即便面对原生态的纪录,依然是一副叛逆者的姿态。这种面临着将幼儿园边缘化表现的风险取舍,着实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超强的审视能力。惟其如此,才能出奇制胜。而这,也正是张以庆的理念追求和看家本领。不拍什么,既是张以庆处心积虑的选择,也是其独特的审美价值判断。在这方面,他的个性特质及另类思维方式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在张以庆的眼里,什么样的东西才是感性的呢?首先,他采取了平视的手法,以孩子们的视野来看待幼儿园。这样,自然就要剔除成人眼中的概念化的元素,并进而筛选出鲜活的、极富感染力的符号。在这里,张以庆将对拍摄内容的取舍变成了一门艺术。幼儿园里每天司空见惯的上课、学习、游戏等等早已被大家所熟知的内容,无论多少台摄像机,都只能拍出同一种意思。因此,在张以庆的眼里,这些都成了了无生气的画面。老师和家长,本身就是一系列概念的代表者或制造者,也很难构成幼儿园原生态的东西,因此也只能放弃。至于室外的场景,在孩子们的眼中,只是一个懵懂的印象,当然可以人为地忽略……如此一来,张以庆的幼儿园顿时就清静了、干净了、纯粹了。相形之下,那些意想不到的、非常态的、生动的东西,那些异样的、瞬间流露出来的东西就自然地进入了张以庆的视野。而这些,也正是幼儿园小居民们的生活写真:其实孩子们面临着好多好多的问题,比如衣服总也穿不好,鞋带系了个死结,摞不上板凳……说张以庆独具慧眼也好,匠心独运也罢,反正正是这一艺术化的构思设计,使《幼儿园》一着得手,全盘皆活。2.外景--虚化处理的艺术价值在《幼儿园》中,外景几乎都是虚化的拍摄、剪辑效果--操场上热闹的活动、大门口人们晃动的身影,乃至哗啦啦的下雨情景……都被刻意虚化。看到《幼儿园》中诗化般的外景,人们在叫绝的同时,也不禁掠过一丝隐忧:假如张以庆不能突发灵感,没有采用此种艺术处理方式,将会给整个节目带来怎样的损失啊?不过,非常庆幸,张以庆及时发现了它,并成功地运用了它。在电视节目创作过程中,镜头虚化(虚焦)这一艺术表现手法也经常被采用。但在纪录片这样重大而特定的题材中,将外景几乎全部使用虚焦处理,光靠灵感或者胆识是不够的,更主要的还得看是否能更好地为主题思想服务。除此之外,虚焦画面的巧妙运用,从传播效果上看,还别有一番意蕴:其一,外景之虚,更映衬了幼儿园生活的环境之实,使孩子这一主体元素越发突出。其二,外景之虚,更加烘托出孩子们的思想、行为之实,使他们真实的另一面得以张显并引起人们足够的关注。其三,外景之虚,更加切合孩子们对外面世界的感觉之实,是他们眼中朦胧而又真实的世界。 因此,经过这样一种艺术手法的处理,可以让孩子们形成一个相对透明的空间,并不受干扰地演绎他们的故事。当然,虚化的外景,也让张以庆找到了一个仿佛空灵般的圣殿,并顺利地捕捉到了一连串灵动的符号,最终将其变成了一串串成功的果实。3.对话--黑白影像的思想深度在《幼儿园》里,从练习数学心算的孩子熊经纬,到后来与家庭、生活、理想、情感及至国际国内时事政治等项内容相关的一系列对话,这些画面均采用了黑白艺术处理。在色彩斑斓的幼儿园,在五彩缤纷的儿童内心世界,为什么要用黑白色调处理孩子心算及展示思想灵魂的场景,让儿童的心灵深处如此地不明朗,甚或灰暗?这确实是颇耐人寻味的话题。撇开结构样式的说法,张以庆没有过多地谈及黑白手法究竟“负载着”哪些“非常多义的、丰富的、多功能的内涵”。诚然,从一部近70分钟的大片来说,如果不充分考虑片子的结构形式,张以庆5000分钟的幼儿园“碎片”是很难粘贴在一块的。因此,没有前面心算数学题的的介入,后面的对话就显得唐突和刻意主观。同样,如果没有前面常态性的心算学习场面出现,就不会衬托出后面对话的精彩。这种结构样式,不仅体现了《幼儿园》别具一格的结构美学,更巧妙地避开了故事化纪录片的情节高潮--因为《幼儿园》是无故事化的纪录片。除了结构的需要之外,黑白影调这种“妙手偶得”,其实还有更精彩的意蕴--它能够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增强作品的感染力。在影像作品里,运用黑白艺术手法处理的作品是最具视觉冲击效果的。如作为“希望工程”形象代表的“大眼睛姑娘”,就是《中国青年报》记者解海龙采用黑白照片刊发出来并引起强烈社会反响的经典范例。同样道理,《幼儿园》中黑白色调的表现手法,将孩子们成人般的思想表达出来之后,在人们审视的目光中,他们俨然已经是一个个小小的思想者了。而且,这种深沉的、成熟的思想表达,是与人们想象中、概念中天真无邪、纯洁浪漫的孩子大相径庭的,由不得不发人深省。此外,这种深邃的蕴涵,从另一个侧面也折射出成年人的童年岁月,由此又反衬出时代的变迁烙在一代人身上深深的印记。而这,才是纪录片纪录时代、关注人文的真实精神体现和深刻含义所在。4.解说--画面语言代替“上帝之声”通篇不用解说词,是《幼儿园》新的创作特点。相对于较早前大量使用解说词的《舟舟的世界》和只用了千把字解说的《英和白》,《幼儿园》在纪录片长期以来多遭病诟的解说词方面,算是来了一次“彻底革命”--全部采用画面语言。纪录片解说词,作为记录过程中的必要交代和有机补充,往往在节目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和作用。而恰到好处的旁白,更是被称作“上帝的声音”。但这一传统的电视艺术创作手法,却因为被质疑记录不真实,或创作者容易导入过多的主观意识而屡屡受到指责。在《幼儿园》中,向来以“主观表现”见长的张以庆,偏偏这次要彻底地客观一回,全部用表达能力强、内涵极其丰富的画面语言来展示所要承载的一切。丢弃了“解说词”这根拐杖,对张以庆来说,既是严峻的挑战,同时又是其主观创作回归纯客观的一次大胆尝试。这种极限跨越,尽管是纪录片最原始的追求,但却像陈景润破解哥德巴赫“1+2”命题一样,既无比简单,又无比复杂。值得庆幸的是,张以庆在设法解决了一系列相关难题之后,终于涉险过关。中国纪录片学术委员会名誉会长陈汉元说:《幼儿园》没有解说词,但它比有解说更具有说服力。5.《茉莉花》--生命的咏叹与升华以北方曲调的《茉莉花》作为片子的主题音乐,并且在节目中前后出现了五次,是《幼儿园》又一处成功的妙笔。由于《幼儿园》所揭示的是一个内涵丰富、主题思想深刻的领域--人们熟知而又陌生的幼儿世界,因此,随着片子的逐步展开,观众的认知与情绪也随之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着的感觉与不同阶段渲染主题的《茉莉花》旋律交织在一起,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共鸣。起初,人们听到《茉莉花》音乐响起时,可能是一种轻松的、快意的、欣赏的心境,看到的也会是孩子们天真烂漫、童趣盎然的场景。但随着孩子们幼儿园真实生活画卷的一幕幕揭开,《茉莉花》的旋律便有了变味的感觉,人们的心情也开始复杂起来。到后来,尤其是孩子们的对话部分完成之后,幼小孩子思想的深刻、性格的成熟,使人始料不及,更使人思绪沉重。最后再来感受《茉莉花》,音乐的氛围顿时变得压抑而凝重,甚至可以听出里面一个个幼小生命的深沉诉说,仿佛前面学心算的孩子熊经纬独自冥思苦想的孤苦状,以及第三次心算卡壳那样让人心里发涩。天籁般的童声,传导出人之初的无奈与现实;天使般的孩子,原来承受着太多的时代与社会特性;茉莉花的芬芳,却夹杂着淡淡的愁绪与忧伤。但是,这就是《幼儿园》,这就是生命的最初交响--我们在审视的同时,我们在反问是谁让这些孩子失去了可贵的童真、童年的时候,我们还必须接受她,并试着努力地去做些什么。6.故事--在“碎片”中合成与完美讲故事是一般纪录片最基本的功能,完整的故事情节也是创作者所追求的理想效果。但是,在《幼儿园》中,我们却看不到明显的故事,也没有完整的情节,有的只是“生活的碎片”。这种无故事、无情节、甚至无主题的“三无”片,要想仅仅用蒙太奇的手法将其组接到一块,并形成一个完整的片子,几乎是不可能的。的确,张以庆并不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尤其惧怕故事情节中复杂的逻辑关系,况且一所普通的幼儿园,其故事又从何讲起呢。在这里,张以庆靠着他敏锐的感悟能力,靠着上述一系列“空中芭蕾”般的高超技巧,成功地又走了一回钢丝。不过,综观全片,除了一些精致的元素恰到好处的运用,使片子结构匀称、画面精美、段落层次分明、思想意境深刻之外,《幼儿园》还是呈现出一个多元的、丰满的故事架构。传播文化研究学者董子竹说:片子整体感非常好,看似杂乱,却在不经意的结构中,延伸着主题,它穿越了社会层面、文化层面,直抵生命层面。他做了一件很有价值的事。张以庆说,“或许是我们的孩子,或许就是我们自己”,《幼儿园》是一则成人寓言。说童年是美好的,只是成人的一厢情愿;说孩子是单纯的,也只是成人的一种预设。《幼儿园》让我们在孩子身上看到成人社会。对于下一代,我们并不了解。《幼儿园》是张以庆大胆挑战的又一次空前成功,但同时也是一次有力的证明:她的感性层面是很难复制的。

黑白色调的表现手法采用板块结构的成功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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