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散文中的《槐花》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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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槐花的好词佳句~

[唐]罗邺:“欲到清秋近时节,争开金蕊向关河。”(槐花)
[宋]刘辰翁:“月入宫槐槐影澹,化作槐花无数。”(金缕曲)
[唐]子兰:“风舞槐花落御沟,终南山色入城秋。”(长安早秋)
[唐]白居易“袅袅秋风多,槐花半成实。”(秋日)

又到了槐花飘香的季节,我禁不住想起故乡的槐花:一簇簇、一串串,点缀在茂密的绿叶间,白得耀眼,繁得热闹,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沁人心脾的清香之中。

一串串槐花像银链,似玉朵,随风飘出淡淡的清香。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银发老人,忘却了痛苦,挽着绿绸在翩翩起舞呢。金色的太阳被它怀里清脆的鸟声所遮掩。


这时,那翘翘的,如同飞蝶展翅般的槐花满山满洼,到处都是。那一嘟噜一嘟噜的白花缀满了山山洼洼,窑前窑后,满村庄都弥漫着它那清新淡雅、直入心肺的香气。


高高低低的槐树枝叶间,花絮成串,相拥羞笑,色如素锦,既无忸怩之态,又不需人工雕琢。槐花不似桃花,粉得有些妖艳;不似杏花,白得有些轻薄;也不似荷花,孤芳自赏,令人难以接近;更不似花盆里的兰菊,见不得烈日风雨。槐花似乎天生就属于乡村,一点都不娇贵,质朴得如同世世代代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伯伯。


清晨,槐花蘸满晨露,晶莹的如刚出浴一般淡雅,迎着旭日薄暮舒展芳姿。中午,光斑点点,蜜蜂穿梭花间,槐花更加灿烂地开放在枝头,微风吹过,宛如山泉潺潺流淌;傍晚,旷野一片肃穆,偶有牛羊在田野里怡然吃草,啼鸟飞倦归林,槐花更显幽远多情,淡淡地点缀着雅致的乡村风情。


在乡村,是没有什么花香可以和槐花相比的,即使是成片的桃花和杏花,也只能是走近才闻到花香。而槐花则不同,遍布在大大小小的村庄,甚至是田野里,小路旁,它们遥相呼应,连成一片。登高望远,槐树星罗棋布,蜿蜒不绝。逆风呼吸,花香氤氲缭绕,远远袭来,香闻百里。人浮在香气里,香气缕缕浸入到了心里去,香满了白天,也甜透了夜晚,连人们晚上的美梦,也有一树一树的槐花香。


当五月来临时,牡丹、玫瑰百花开始争奇斗艳,槐花却到了飘落时节,一夜春雨过后,槐花带着雨珠的清亮,雨珠带着槐花的清香,纷纷扬扬如白雪四处飘洒。素白的花瓣默默地化作千千万万飞舞的精灵,落出一地温情,落出一身馨香。

槐 花
季羡林
自从移家朗润园,每年在春夏之交的时候,我一出门向西走,总是清香飘拂,溢满鼻官。抬眼一看,在流满了绿水的荷塘岸边,在高高低低的土山上面,就能看到成片的洋槐,满树繁花,闪着银光;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让我立刻想到新疆天池上看到的白皑皑的万古雪峰。
这种槐树在北方是非常习见的树种。我虽然也陶醉于氤氲(音yīnyūn,形容烟或云气浓郁)的香气中,但却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这种花树——惯了。
有一年,也是在这样春夏之交的时候,我陪一位印度朋友参观北大校园。走到槐花树下,他猛然用鼻子吸了吸气,抬头看了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我从前曾看到一幅印度人画的人像,为了夸大印度人眼睛之大,他把眼睛画得扩张到脸庞的外面。这一回我真仿佛看到这一位印度朋友瞪大了的眼睛扩张到了面孔以外来了。
“真好看呀!这真是奇迹!”
“什么奇迹呀?”
“你们这样的花树。”
“这有什么了不起呢?我们这里多得很。”,
“多得很就不了不起了吗?”′
我无言以对,看来辩论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可是他的话却对我起了作用:我认真注意槐花了,我仿佛第一次见到它,非常陌生,又似曾相识。我在它身上发现了许多新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东西。
在沉思之余,我忽然想到,自己在印度也曾有过类似的情景。我在海德拉巴看到耸人云天的木棉树时,也曾大为惊诧。碗口大的红花挂满枝头,殷红如朝阳,灿烂似晚霞,我不禁大为慨叹:
“真好看呀!简直神奇极了!”
“什么神奇?”
“这木棉花。”
“这有什么神奇呢?我们这里到处都有。”
陪伴我们的印度朋友满脸迷惑不解的神气。我的眼睛瞪得多大,我自己看不到。现在到了中国,在洋槐树下,轮到印度朋友(当然不是同一个人)瞪大眼睛了。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都有这祥一个经验: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美丑都难看出。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是容易解释的:一定要同客观存在的东西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客观地去观察。难道我们就不能有意识地去改变这种习惯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永远用新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吗?
我想自己先试一试看,果然有了神奇的效果。我现在再走过荷塘看到槐花,努力在自己的心中制造出第一次见到的幻想,我不再熟视无睹,而是尽情地欣赏。槐花也仿佛是得到了知己,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洋槐,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对我讲话。周围的山石树木,仿佛一下子活了起来,一片生机,融融氤氲。荷塘里的绿水仿佛更绿了;槐树上的白花仿佛更白了;人家篱笆里开的红花仿佛更红了。风吹,鸟鸣,都洋溢着无限生气。一切眼前的东西联在一起,汇成了宇宙的大欢畅。
1986年6月3日

槐 花
季羡林
1自从移家朗润园,每年在春夏之交的时候,我一出门向西走,总是清香飘拂,溢满鼻官。抬眼一看,在流满了绿水的荷塘岸边,在高高低低的土山上面,就能看到成片的洋槐,满树繁花,闪着银光;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让我立刻想到在新疆天池上看到的白皑皑的万古雪峰。
2 这种槐树在北方是非常习见的树种。我虽然也陶醉于氤氲(音yīnyūn,形容烟或云气浓郁)的香气中,但却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这种花树——惯了。
3有一年,也是在这样春夏之交的时候,我陪一位印度朋友参观北大校园。走到槐花树下,他猛然用鼻子吸了吸气,抬头看了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我从前曾看到一幅印度人画的人像,为了夸大印度人眼睛之大,他把眼睛画得扩张到脸庞的外面。这一回我真仿佛看到这一位印度朋友瞪大了的眼睛扩张到了面孔以外来了。
4“真好看呀!这真是奇迹!”
5“什么奇迹呀?”
6“你们这样的花树。”
7“这有什么了不起呢?我们这里多得很。”
8“多得很就不了不起了吗?”
9我无言以对,看来辩论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可是他的话却对我起了作用:我认真注意槐花了,我仿佛第一次见到它,非常陌生,又似曾相识。我在它身上发现了许多新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东西。
10在沉思之余,我忽然想到,自己在印度也曾有过类似的情景。我在海德拉巴看到耸人云天的木棉树时,也曾大为惊诧。碗口大的红花挂满枝头,殷红如朝阳,灿烂似晚霞,我不禁大为慨叹:
11“真好看呀!简直神奇极了!”
12“什么神奇?”
13“这木棉花。”
14“这有什么神奇呢?我们这里到处都有。”
15 陪伴我们的印度朋友满脸迷惑不解的神气。我的眼睛瞪得多大,我自己看不到。现在到了中国,在洋槐树下,轮到印度朋友(当然不是同一个人)瞪大眼睛了。
16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都有这样一个经验: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美丑都难看出。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是容易解释的:一定要同客观存在的东西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客观地去观察。难道我们就不能有意识地去改变这种习惯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永远用新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吗?
17我想自己先试一试看,果然有了神奇的效果。我现在再走过荷塘看到槐花,努力在自己的心中制造出第一次见到的幻想,我不再熟视无睹,而是尽情地欣赏。槐花也仿佛是得到了知己,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洋槐,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对我讲话。周围的山石树木,仿佛一下子活了起来,一片生机,融融氤氲。荷塘里的绿水仿佛更绿了;槐树上的白花仿佛更白了;人家篱笆里开的红花仿佛更红了。风吹,鸟鸣,都洋溢着无限生气。一切眼前的东西联在一起,汇成了宇宙的大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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