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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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 三戒 翻译及其寓意~

一、译文
我常常痛恨世人,不知道要从自己的实际情况出发来考虑问题,而是仰仗外物逞强。有的人倚仗权势触犯他人的利益,实施权术伎俩激怒强者。利用时机肆意猖狂。这样终致招来祸患。有位客人谈论麋、驴、鼠这三种动物,与此十分相似,因此写下了《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有个猎人,得到一只小鹿,就想饲养它。刚进家门,群狗就对小鹿垂涎三尺,都摇着尾巴跑过来了。猎人十分愤怒,把那些狗吓走了。从这天起,猎人每天都抱着这只小鹿去和狗亲近,让狗看习惯它,不再伤害它,并慢慢地让狗和小鹿一起嬉戏。
时间长了,狗都知道主人的心意了。小鹿仔稍微长大些之后,就忘了自己是麋鹿了,以为狗真的是它的朋友,与狗一起头角相抵,在地上翻滚,与狗更加的亲近了。狗因为畏惧主人,也就很温顺地和小鹿一起嬉戏,但是有时候仍然舔着自己的舌头,馋得发慌。
三年之后,有一次麋鹿自己出门,看到路上有许多别人家的狗,就跑过去想要和它们一起玩耍。别人家的狗看到糜鹿,既高兴又愤怒,一起把它吃了,路上一片狼藉,可是麋鹿到死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黔之驴
黔这个地方没有驴子,有个好事者就用船载了头驴运进去。到了以后,觉得驴子没什么用处,于是就把驴放到了山下。老虎看到它那么庞大,就以为它是神。于是就躲避到树林中偷偷地观察,逐渐靠近它,十分小心谨慎,不知驴子是什么东西。
有一天,驴子长鸣了一声,老虎十分害怕,逃遁得远远的,以为驴子要吃了它,十分恐惧。但是来回观察驴子,也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独特的本领。后来老虎更加习惯了驴子的叫声,又开始靠近驴子,在它周围出没,但始终不敢与之搏斗。
渐渐地越发接近驴子,就越发轻视它,并开始冲撞冒犯它,驴子不禁大怒,就用脚踢老虎。老虎因此十分高兴,心中盘算道:“原来本领不过如此啊。”于是老虎就跳跃起来,大声怒吼,一下子就咬断了驴子的喉咙,吃完了驴子的肉,然后就走了。
唉!驴子形体如此庞大,好像很有道行的样子,声音那么洪亮,也好像本领很高。倘若起初不露出自己的本领的话,那么虽然老虎十分凶猛,但由于疑虑恐惧,也终究不敢进攻。如今却是这个下场,实在是可悲啊!
永某氏之鼠
永州有个人,害怕犯了日忌,做事十分拘谨忌讳。认为自己出生之年正是子年,而鼠,是子年的生肖,所以就喜欢老鼠,不畜养猫和狗,也禁止仆人伤害老鼠。粮仓、厨房,都纵容老鼠肆意横行,不加管制。
因此老鼠互相转告,都来到了这个人家里,既能吃得饱又不会有什么灾祸。所以这个人家里没有一件完好的器皿,衣架上也没有一件完好的衣服,吃的东西也差不多都是老鼠吃剩下的。
白天成群的老鼠和人一起并行,夜里就会偷偷地咬东西,互相争斗打闹,什么样的声音都有,人都没法睡觉,但是这个人始终不厌恶老鼠。
几年之后,这个人搬到了其他州,后来的人居住在这里,老鼠仍然像以前一样猖獗。之后住进来的人就说:“老鼠是偷偷活动的十分可憎的动物,这里的老鼠偷吃东西吵闹得尤其严重,是什么原因使它这么猖獗呢?”
于是就借了几只猫,关上屋门,翻开瓦片,往老鼠洞里灌水,出钱雇用仆人捕杀。杀的老鼠都堆积成了小山,然后把它们扔在隐蔽的地方,臭了几个月才停止。
唉!那些老鼠认为既能吃饱又不会有灾祸,但岂能一直这样?
二、原文
三戒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三、寓意
作者通过麋、驴、鼠这三种动物形象,借题发挥,揭露了当时一些达官贵人、得意小人的丑态,并预言其必然灭亡的命运。文章语言简洁凝练,以小见大,耐人寻味,具有强烈的现实讽刺意义。

扩展资料《三戒》是唐代文学家柳宗元贬谪永州时期所作的三篇一组的寓言,包括《临江之麋》、《黔之驴》和《永某氏之鼠》。
《三戒》作于柳宗元被贬官永州之后,这时作者经历过复杂的斗争,有了更丰富的社会阅历和更深切的人生体验,于是将其中足以垂戒世人的现象,写成寓言,以示劝惩。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三戒

柳宗元的《三戒》是其寓言的代表作,题目出自《论语·季氏》:“君子有三戒”,寓有警戒之意。戒:既劝戒自己,也劝戒别人;由此,我们应对其寓意予以分析、评价,之后,我们方能听其告诫,以防步人后尘。在《三戒》之中,尤以《黔之驴》广为后世所知,而对其余两篇知之甚少,对《黔之驴》的理解认识也无非就是“黔驴之技”、“黔驴技穷”。其实,作者的真实寓意往往不在其字面,而是将作者的人生体验、生活哲理蕴涵其中,正所谓林纾在《春觉斋论文》中评柳氏寓言之语:“手写本事,神注言外”。结合柳宗元的生平,读其《三戒》,我们便能品味出:麋之可怜,驴之可悲,永鼠之可憎!
柳宗元主张“文者以明道”(《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将文章与现实结合起来。他虽“精敏绝伦”(《新唐书》卷一六八)却不为世用,他的抑郁愤懑是非常强烈的。被贬后,他处在罪谤交加之中,无由自解,身处逆境,所以设喻引譬,为文隐晦;而强烈的感情难以自已,所以文章言辞犀利,锋芒毕露。他的寓言是对社会人生进行细致观察与深刻思考的结果,具有很强的现实性和深刻的哲理。
在《三戒》文首有一小序说明作者的写作意图,警戒那些“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的世人。常安认为:“麋不知彼,驴不知己,窃时肆暴,斯为鼠辈也”(《古文披金》卷 十四)。
然而,在通读《临江之麋》后,我们很难把麋看成是“干非其类”的动物,而是“以为犬良我友”的天真、幼稚、思想单纯的形象。它幼小之时便被“临江之人”收养,且与家犬为友日久,稍大,“忘己之麋”乃情理之中,未经教化之麋如何知晓敌友?故而是缺少善恶意识、不辩敌友、是非不分的糊涂虫。同时,它是一个十分奴性的形象,唯主人是从。它与犬相处,完全是一种友善的表现,我们看不到它“干”(干,犯也。——《说文》)的行为,而是一个被主人愚弄的化身。我们很难将麋与“依势以干非其类”相联系,如果说其“不知推己之本”是再恰当不过了。“不悟”,可见其主题。也就是说,它的行为是由于主人的袒护造成的,以至于使自己的防患意识淡漠了,不知道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正如林纾所言:“麋之恃宠,稚耳。”(《韩柳文研究法·柳文研究法》)。总之,麋给我们的形象就是一个既不知彼、也不知己的无知的白痴,它的死,让我们感到它是可怜的。
在《黔之驴》一文中,“好事者”也真好事,把一头很好的力畜,以为“无可用”搁置在山下,使这头立志于田间耕作的驴有才不能施展,使驴子成为“废物”,真乃英雄无用武之地也!“好事者”其用“驴”之道可见一斑。我想,在此,黔驴的悲哀不亚于“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杂说》韩愈)的千里马,不知道柳宗元有否自喻,但我们依稀看到了柳宗元的影子,“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柳子厚墓志铭》韩愈)。没有人赏识千里马的才能,是别人的无知,“好事者”认为驴子无用是“好事者”的无知。驴子初次见到虎时,想必它也一样不了解对手:它过去的环境或许是一片祥和的田园生活环境,没有争斗和角逐,这个善良的毛驴无从知道这个世界上竟有不事农活的食肉野兽。毛驴一鸣,亦如千里马“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杂说》韩愈),或许也像柳宗元一样,因“以生人为己任”,而锐意改革弊政吧?我们知道:毛驴的本性是善良的、勤劳的;其志不是动物之间尔虞我诈的角逐,其志在于田野,在农耕,在运输。如果我们说:“黔驴技穷”,也只不过是黔驴的斗技穷已。而柳宗元笔下的虎多代表君权、宦官势力、黑暗的社会制度等,如《捕蛇者说》。柳宗元“不知愚陋不可以强……年少气锐,不识几微,不知当否,但欲一心直遂,果陷刑法”(《寄许京兆孟容书》)的情景与黔驴无异。文尾:“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这句话与“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如出一辙。宦官的势力是强大的,出技以怒“宦”使他触罪被贬乃至终身不赦;也许,这恰恰表现了他在政治斗争失败之后的复杂的心理过程:沮丧、懊悔、乃至绝望。《愚溪对》有:智者“聪明皎厉握天子有司之柄以生育天下”,愚者“触罪摈辱愚陋黜伏”。这些深曲的反语潜藏着牢骚与讥讽,是对那个是非不分、贤愚颠倒的世道的谴责;谁又能说《黔之驴》没有反意哪?
“悲夫!” 黔驴。它的悲惨是因为它还不曾学会“格斗”,而如果驴子学会格斗就不称其为驴了;黔驴是可悲的,因为它不能归田。如果“好事者”将“驴”归田,那么驴一定是农夫的得力助手;至于可悲,则为“好事者”的无知且无聊。“黔驴”:前有古人——屈原,后有来者——岳飞,他们志在报国,而君主以为“无可用”将他们“置于山下”;屈原尚有《离骚》一鸣;而岳飞不曾“出技”,便以“莫须有”之罪,最终被“虎”所害。其死不悲吗?
可见,驴虎相见,若无“有人力能举之”(《柳子厚墓志铭》)则驴必死无疑。
对一篇文章的解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林纾认为《黔之驴》:“驴果安其驴,尚无死法。惟其妄怒而蹄之,去死始近……故君子身居乱世,终以不出其技为佳”(《韩柳文研究法·柳文研究法》)。在此我不能苟同:“向不出技”,何时出技?难道遇到弱者时再出技吗?面对强大的恶势力,坐以待毙吗?我们应推崇“行天下之大道……威武不能屈”(《孟子·滕文公下》)。“初生牛犊不怕虎”毕竟是一种精神。
《永某氏之鼠》成功塑造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鼠辈:
在正常的生活环境中,没有哪一个人为“忌日”而豢养老鼠;但在正常的生活环境中,有太多的有权有势的人,出于种种缘故,宠爱、任用一些无能无德的“鼠辈”为官,致使鼠辈的势力越来越大,可谓“小人得志”。宦官专权,是非颠倒,正气不树,正是柳宗元等铲除弊政的目标。
永某氏完全是一个病态人格的形象,“畏日,拘忌异甚”,其错误的世界观,其齐家之道必定也是错误的。一个“禁”字,表现其权甚大;虽然他昏庸无才,但他仍然是一家之“主”,或许他就是我们中间的一人。在他权力的辖区内,“因爱鼠,不畜猫犬”,他良莠不分,敌友不辩,远君子,亲小人,足见主人的昏庸。所以他的用人之道必定是任人唯亲,而不是任人唯贤。在永某氏看来,鼠的行为都是正常的,他为老鼠提供了很好的社会环境。于是它们有了地位,有了特权。老鼠得此机缘便肆意暴行,惟利是图,巧取豪夺,恰似一群贪官污吏的行为, 真是祸国殃民。“昼累累与人兼行”,白天他们前呼后拥,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甚至夜间还要“窃啮斗暴”骚扰百姓,而永某氏“不厌” ,故“僮”无权击鼠。现实也是如此,百姓是无权责打贪官的。想来鼠洞内已经积聚了大量的财物,其财物无一不是“民脂民膏”,但由于主人的庇护,他们便“饱食而无祸”,用一丘之貉来形容永某氏及老鼠是比较相宜的。
历史已经过去一千余年了,但现在我们仍可以看见“永某氏之鼠”。社会上的种种腐败现象,都浓缩在作者的笔端。作者寥寥几笔,便淋漓尽致地勾画出千古不变的贪官形象,其形可见,其声可闻。
通读全文我们看到,一个迂腐、蛮横、糊涂无知的典型的心理变态人物,由于掌握了一家的权利,便构成了特定的典型环境,人鼠共生,乌烟瘴气。永某氏病态心理是老鼠为患的前提,可以说老鼠的存在有其偶然性,同时也有其必然性。归根结底,是永某氏用人的腐败。令人鼓舞的是明智的“后人来居”假猫,购僮,杀鼠。
在《永某氏之鼠》中,作者的态度是比较积极的,结尾略点一笔,着墨不多,但揭示人生哲理:物极则必反、福祸相依。示意人们不要逞一时之威,窃时以肆暴。总之,《永某氏之鼠》象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社会上的腐败现象,精警深刻,对现在的一些社会现象也仍然具有讽刺意味。
寓言的精髓是其寓意,而寓意应具有教化意义,读后使人的灵魂受到震慑,如梦方醒,引以为戒,其主旨应是积极向上的。
《黔之驴》虽广为流传,但读后,总会使人产生压抑感,或许是用驴作比喻有些欠佳吧,不知道农夫读罢有何感想?取喻动物应恰如其分,使人读其事即明其理。如将永某氏之“鼠”换成象征和平的鸽子,势必产生歧义,可见设喻的重要性。而作者对于“鼠”的形容,形神兼备的形象,恰如其分,让人不由得产生憎恶之情。麋、驴都是一些与人为善的动物,很难让人产生恶意,这可能是我们不能完全领会其真正寓意的障碍。而鼠让人一见便嗤之以鼻,令人厌恶,同时“鼠辈”本身的就有不光彩的寓意;这里,我们不禁想起《硕鼠》,“硕鼠”已成为贪官代号。所以永某氏的“鼠”设喻可谓贴切。总之,读完三则寓言,我们看到:麋是可怜的,驴是可悲的,而鼠是可恶的。
三则故事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生动刻画了六种动物各具特异的形态,仿佛使人身临其境。
文章通过夸张的运用,增加了文章的幽默感;人格化的描写增强了故事的趣味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完全是人格化的心理活动;又如:“虎因喜,计之曰:‘计止此耳’”,仿佛老虎在那里自言自语一般;“由是鼠相告(永某氏勿击鼠)”,好象老鼠明白了人类的语言。
总之,柳宗元的这三则寓言,以叙述故事为主,在结尾出有一句议论,以发挥其寓意,如《临江之麋》的“麋至死不悟”,领悟什么,让读者自己去思考,或引出其寓意:“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语言简洁犀利,“然时啖其舌”,一个“啖”字把犬的形象写活,既表现出犬的贪婪,又表现出犬的无奈。“蔽林间窥之”的“窥”便表现出虎的怯弱,同时也表现出虎的谨慎。“禁僮勿击鼠”一个“禁”字表现出主人的权力。“昼累累与人兼行”,短短一句话,就让我们看到:鼠头鼠脑、上窜下跳的过街老鼠们在人群中游哉乐哉。贪官们若读到此处,想必该是自惭形秽的吧?
无疑,一部文学作品的价值取决于内容和形式,而内容在二者之中占有主要地位,对作为中心思想的内容的评价应该是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因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黔之驴》警戒我们不要“出技以怒强”,以免招祸。事实上出技不出技,都可能是一样的结果,而关键是应有一种精神,不能恃强凌弱。屈原和岳飞不一直是我们的楷模吗?《黔之驴》因其取喻动物不甚贴切,其主旨稍逊一筹。所以,就其思想内容和警世明理而言,我比较尊崇《永某氏之鼠》这篇文章的警戒,它寓意深刻,具有针砭时弊的尖锐性,揭示福祸相依,相互转化的客观规律,警戒世人不要肆机恣意干坏事,以免招致灾祸;《永某氏之鼠》不失为我们修身崇德之警钟。
内容提要 本文结合柳宗元的生平对其寓言作品《三戒》予以分析评价:麋的行为不曾“干非其类”,它是一个既不知彼、也不知己的白痴;驴乃是志在田野的力畜,俨然就是柳宗元的化身,“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黔驴之悲不亚于千里马;“鼠”乃怙恶不悛的贪官污吏的形象。总之,麋之可怜,驴之可悲,鼠之可憎!就其思想内容、警世明理而言《永某氏之鼠》位居三则寓言之首,而《黔之驴》、《临江之麋》因设喻不妥,稍逊一筹。
关键词 柳宗元 《三戒》 寓意
柳宗元的《三戒》是其寓言的代表作,题目出自《论语·季氏》:“君子有三戒”,寓有警戒之意。戒:既劝戒自己,也劝戒别人;由此,我们应对其寓意予以分析、评价,之后,我们方能听其告诫,以防步人后尘。在《三戒》之中,尤以《黔之驴》广为后世所知,而对其余两篇知之甚少,对《黔之驴》的理解认识也无非就是“黔驴之技”、“黔驴技穷”。其实,作者的真实寓意往往不在其字面,而是将作者的人生体验、生活哲理蕴涵其中,正所谓林纾在《春觉斋论文》中评柳氏寓言之语:“手写本事,神注言外”。结合柳宗元的生平,读其《三戒》,我们便能品味出:麋之可怜,驴之可悲,永鼠之可憎!
柳宗元主张“文者以明道”(《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将文章与现实结合起来。他虽“精敏绝伦”(《新唐书》卷一六八)却不为世用,他的抑郁愤懑是非常强烈的。被贬后,他处在罪谤交加之中,无由自解,身处逆境,所以设喻引譬,为文隐晦;而强烈的感情难以自已,所以文章言辞犀利,锋芒毕露。他的寓言是对社会人生进行细致观察与深刻思考的结果,具有很强的现实性和深刻的哲理。
在《三戒》文首有一小序说明作者的写作意图,警戒那些“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的世人。常安认为:“麋不知彼,驴不知己,窃时肆暴,斯为鼠辈也”(《古文披金》卷 十四)。
然而,在通读《临江之麋》后,我们很难把麋看成是“干非其类”的动物,而是“以为犬良我友”的天真、幼稚、思想单纯的形象。它幼小之时便被“临江之人”收养,且与家犬为友日久,稍大,“忘己之麋”乃情理之中,未经教化之麋如何知晓敌友?故而是缺少善恶意识、不辩敌友、是非不分的糊涂虫。同时,它是一个十分奴性的形象,唯主人是从。它与犬相处,完全是一种友善的表现,我们看不到它“干”(干,犯也。——《说文》)的行为,而是一个被主人愚弄的化身。我们很难将麋与“依势以干非其类”相联系,如果说其“不知推己之本”是再恰当不过了。“不悟”,可见其主题。也就是说,它的行为是由于主人的袒护造成的,以至于使自己的防患意识淡漠了,不知道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正如林纾所言:“麋之恃宠,稚耳。”(《韩柳文研究法·柳文研究法》)。总之,麋给我们的形象就是一个既不知彼、也不知己的无知的白痴,它的死,让我们感到它是可怜的。
在《黔之驴》一文中,“好事者”也真好事,把一头很好的力畜,以为“无可用”搁置在山下,使这头立志于田间耕作的驴有才不能施展,使驴子成为“废物”,真乃英雄无用武之地也!“好事者”其用“驴”之道可见一斑。我想,在此,黔驴的悲哀不亚于“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杂说》韩愈)的千里马,不知道柳宗元有否自喻,但我们依稀看到了柳宗元的影子,“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柳子厚墓志铭》韩愈)。没有人赏识千里马的才能,是别人的无知,“好事者”认为驴子无用是“好事者”的无知。驴子初次见到虎时,想必它也一样不了解对手:它过去的环境或许是一片祥和的田园生活环境,没有争斗和角逐,这个善良的毛驴无从知道这个世界上竟有不事农活的食肉野兽。毛驴一鸣,亦如千里马“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杂说》韩愈),或许也像柳宗元一样,因“以生人为己任”,而锐意改革弊政吧?我们知道:毛驴的本性是善良的、勤劳的;其志不是动物之间尔虞我诈的角逐,其志在于田野,在农耕,在运输。如果我们说:“黔驴技穷”,也只不过是黔驴的斗技穷已。而柳宗元笔下的虎多代表君权、宦官势力、黑暗的社会制度等,如《捕蛇者说》。柳宗元“不知愚陋不可以强……年少气锐,不识几微,不知当否,但欲一心直遂,果陷刑法”(《寄许京兆孟容书》)的情景与黔驴无异。文尾:“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这句话与“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如出一辙。宦官的势力是强大的,出技以怒“宦”使他触罪被贬乃至终身不赦;也许,这恰恰表现了他在政治斗争失败之后的复杂的心理过程:沮丧、懊悔、乃至绝望。《愚溪对》有:智者“聪明皎厉握天子有司之柄以生育天下”,愚者“触罪摈辱愚陋黜伏”。这些深曲的反语潜藏着牢骚与讥讽,是对那个是非不分、贤愚颠倒的世道的谴责;谁又能说《黔之驴》没有反意哪?
“悲夫!” 黔驴。它的悲惨是因为它还不曾学会“格斗”,而如果驴子学会格斗就不称其为驴了;黔驴是可悲的,因为它不能归田。如果“好事者”将“驴”归田,那么驴一定是农夫的得力助手;至于可悲,则为“好事者”的无知且无聊。“黔驴”:前有古人——屈原,后有来者——岳飞,他们志在报国,而君主以为“无可用”将他们“置于山下”;屈原尚有《离骚》一鸣;而岳飞不曾“出技”,便以“莫须有”之罪,最终被“虎”所害。其死不悲吗?
可见,驴虎相见,若无“有人力能举之”(《柳子厚墓志铭》)则驴必死无疑。
对一篇文章的解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林纾认为《黔之驴》:“驴果安其驴,尚无死法。惟其妄怒而蹄之,去死始近……故君子身居乱世,终以不出其技为佳”(《韩柳文研究法·柳文研究法》)。在此我不能苟同:“向不出技”,何时出技?难道遇到弱者时再出技吗?面对强大的恶势力,坐以待毙吗?我们应推崇“行天下之大道……威武不能屈”(《孟子·滕文公下》)。“初生牛犊不怕虎”毕竟是一种精神。
《永某氏之鼠》成功塑造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鼠辈:
在正常的生活环境中,没有哪一个人为“忌日”而豢养老鼠;但在正常的生活环境中,有太多的有权有势的人,出于种种缘故,宠爱、任用一些无能无德的“鼠辈”为官,致使鼠辈的势力越来越大,可谓“小人得志”。宦官专权,是非颠倒,正气不树,正是柳宗元等铲除弊政的目标。
永某氏完全是一个病态人格的形象,“畏日,拘忌异甚”,其错误的世界观,其齐家之道必定也是错误的。一个“禁”字,表现其权甚大;虽然他昏庸无才,但他仍然是一家之“主”,或许他就是我们中间的一人。在他权力的辖区内,“因爱鼠,不畜猫犬”,他良莠不分,敌友不辩,远君子,亲小人,足见主人的昏庸。所以他的用人之道必定是任人唯亲,而不是任人唯贤。在永某氏看来,鼠的行为都是正常的,他为老鼠提供了很好的社会环境。于是它们有了地位,有了特权。老鼠得此机缘便肆意暴行,惟利是图,巧取豪夺,恰似一群贪官污吏的行为, 真是祸国殃民。“昼累累与人兼行”,白天他们前呼后拥,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甚至夜间还要“窃啮斗暴”骚扰百姓,而永某氏“不厌” ,故“僮”无权击鼠。现实也是如此,百姓是无权责打贪官的。想来鼠洞内已经积聚了大量的财物,其财物无一不是“民脂民膏”,但由于主人的庇护,他们便“饱食而无祸”,用一丘之貉来形容永某氏及老鼠是比较相宜的。
历史已经过去一千余年了,但现在我们仍可以看见“永某氏之鼠”。社会上的种种腐败现象,都浓缩在作者的笔端。作者寥寥几笔,便淋漓尽致地勾画出千古不变的贪官形象,其形可见,其声可闻。
通读全文我们看到,一个迂腐、蛮横、糊涂无知的典型的心理变态人物,由于掌握了一家的权利,便构成了特定的典型环境,人鼠共生,乌烟瘴气。永某氏病态心理是老鼠为患的前提,可以说老鼠的存在有其偶然性,同时也有其必然性。归根结底,是永某氏用人的腐败。令人鼓舞的是明智的“后人来居”假猫,购僮,杀鼠。
在《永某氏之鼠》中,作者的态度是比较积极的,结尾略点一笔,着墨不多,但揭示人生哲理:物极则必反、福祸相依。示意人们不要逞一时之威,窃时以肆暴。总之,《永某氏之鼠》象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社会上的腐败现象,精警深刻,对现在的一些社会现象也仍然具有讽刺意味。
寓言的精髓是其寓意,而寓意应具有教化意义,读后使人的灵魂受到震慑,如梦方醒,引以为戒,其主旨应是积极向上的。
《黔之驴》虽广为流传,但读后,总会使人产生压抑感,或许是用驴作比喻有些欠佳吧,不知道农夫读罢有何感想?取喻动物应恰如其分,使人读其事即明其理。如将永某氏之“鼠”换成象征和平的鸽子,势必产生歧义,可见设喻的重要性。而作者对于“鼠”的形容,形神兼备的形象,恰如其分,让人不由得产生憎恶之情。麋、驴都是一些与人为善的动物,很难让人产生恶意,这可能是我们不能完全领会其真正寓意的障碍。而鼠让人一见便嗤之以鼻,令人厌恶,同时“鼠辈”本身的就有不光彩的寓意;这里,我们不禁想起《硕鼠》,“硕鼠”已成为贪官代号。所以永某氏的“鼠”设喻可谓贴切。总之,读完三则寓言,我们看到:麋是可怜的,驴是可悲的,而鼠是可恶的。
三则故事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生动刻画了六种动物各具特异的形态,仿佛使人身临其境。
文章通过夸张的运用,增加了文章的幽默感;人格化的描写增强了故事的趣味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完全是人格化的心理活动;又如:“虎因喜,计之曰:‘计止此耳’”,仿佛老虎在那里自言自语一般;“由是鼠相告(永某氏勿击鼠)”,好象老鼠明白了人类的语言。
总之,柳宗元的这三则寓言,以叙述故事为主,在结尾出有一句议论,以发挥其寓意,如《临江之麋》的“麋至死不悟”,领悟什么,让读者自己去思考,或引出其寓意:“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语言简洁犀利,“然时啖其舌”,一个“啖”字把犬的形象写活,既表现出犬的贪婪,又表现出犬的无奈。“蔽林间窥之”的“窥”便表现出虎的怯弱,同时也表现出虎的谨慎。“禁僮勿击鼠”一个“禁”字表现出主人的权力。“昼累累与人兼行”,短短一句话,就让我们看到:鼠头鼠脑、上窜下跳的过街老鼠们在人群中游哉乐哉。贪官们若读到此处,想必该是自惭形秽的吧?
无疑,一部文学作品的价值取决于内容和形式,而内容在二者之中占有主要地位,对作为中心思想的内容的评价应该是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因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黔之驴》警戒我们不要“出技以怒强”,以免招祸。事实上出技不出技,都可能是一样的结果,而关键是应有一种精神,不能恃强凌弱。屈原和岳飞不一直是我们的楷模吗?《黔之驴》因其取喻动物不甚贴切,其主旨稍逊一筹。所以,就其思想内容和警世明理而言,我比较尊崇《永某氏之鼠》这篇文章的警戒,它寓意深刻,具有针砭时弊的尖锐性,揭示福祸相依,相互转化的客观规律,警戒世人不要肆机恣意干坏事,以免招致灾祸;《永某氏之鼠》不失为我们修身崇德之警钟。
内容提要 本文结合柳宗元的生平对其寓言作品《三戒》予以分析评价:麋的行为不曾“干非其类”,它是一个既不知彼、也不知己的白痴;驴乃是志在田野的力畜,俨然就是柳宗元的化身,“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黔驴之悲不亚于千里马;“鼠”乃怙恶不悛的贪官污吏的形象。总之,麋之可怜,驴之可悲,鼠之可憎!就其思想内容、警世明理而言《永某氏之鼠》位居三则寓言之首,而《黔之驴》、《临江之麋》因设喻不妥,稍逊一筹。
关键词 柳宗元 《三戒》 寓意
柳宗元的《三戒》是其寓言的代表作,题目出自《论语·季氏》:“君子有三戒”,寓有警戒之意。戒:既劝戒自己,也劝戒别人;由此,我们应对其寓意予以分析、评价,之后,我们方能听其告诫,以防步人后尘。在《三戒》之中,尤以《黔之驴》广为后世所知,而对其余两篇知之甚少,对《黔之驴》的理解认识也无非就是“黔驴之技”、“黔驴技穷”。其实,作者的真实寓意往往不在其字面,而是将作者的人生体验、生活哲理蕴涵其中,正所谓林纾在《春觉斋论文》中评柳氏寓言之语:“手写本事,神注言外”。结合柳宗元的生平,读其《三戒》,我们便能品味出:麋之可怜,驴之可悲,永鼠之可憎!
柳宗元主张“文者以明道”(《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将文章与现实结合起来。他虽“精敏绝伦”(《新唐书》卷一六八)却不为世用,他的抑郁愤懑是非常强烈的。被贬后,他处在罪谤交加之中,无由自解,身处逆境,所以设喻引譬,为文隐晦;而强烈的感情难以自已,所以文章言辞犀利,锋芒毕露。他的寓言是对社会人生进行细致观察与深刻思考的结果,具有很强的现实性和深刻的哲理。
在《三戒》文首有一小序说明作者的写作意图,警戒那些“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的世人。常安认为:“麋不知彼,驴不知己,窃时肆暴,斯为鼠辈也”(《古文披金》卷 十四)。
然而,在通读《临江之麋》后,我们很难把麋看成是“干非其类”的动物,而是“以为犬良我友”的天真、幼稚、思想单纯的形象。它幼小之时便被“临江之人”收养,且与家犬为友日久,稍大,“忘己之麋”乃情理之中,未经教化之麋如何知晓敌友?故而是缺少善恶意识、不辩敌友、是非不分的糊涂虫。同时,它是一个十分奴性的形象,唯主人是从。它与犬相处,完全是一种友善的表现,我们看不到它“干”(干,犯也。——《说文》)的行为,而是一个被主人愚弄的化身。我们很难将麋与“依势以干非其类”相联系,如果说其“不知推己之本”是再恰当不过了。“不悟”,可见其主题。也就是说,它的行为是由于主人的袒护造成的,以至于使自己的防患意识淡漠了,不知道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正如林纾所言:“麋之恃宠,稚耳。”(《韩柳文研究法·柳文研究法》)。总之,麋给我们的形象就是一个既不知彼、也不知己的无知的白痴,它的死,让我们感到它是可怜的。
在《黔之驴》一文中,“好事者”也真好事,把一头很好的力畜,以为“无可用”搁置在山下,使这头立志于田间耕作的驴有才不能施展,使驴子成为“废物”,真乃英雄无用武之地也!“好事者”其用“驴”之道可见一斑。我想,在此,黔驴的悲哀不亚于“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杂说》韩愈)的千里马,不知道柳宗元有否自喻,但我们依稀看到了柳宗元的影子,“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柳子厚墓志铭》韩愈)。没有人赏识千里马的才能,是别人的无知,“好事者”认为驴子无用是“好事者”的无知。驴子初次见到虎时,想必它也一样不了解对手:它过去的环境或许是一片祥和的田园生活环境,没有争斗和角逐,这个善良的毛驴无从知道这个世界上竟有不事农活的食肉野兽。毛驴一鸣,亦如千里马“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杂说》韩愈),或许也像柳宗元一样,因“以生人为己任”,而锐意改革弊政吧?我们知道:毛驴的本性是善良的、勤劳的;其志不是动物之间尔虞我诈的角逐,其

  《临江之麋》

  本文是《三戒》中的第一篇,是柳宗元谪居永州时所写.《三戒》借麋,驴,鼠三种动物的可悲结局,讽刺了社会上的三种人.按作者在"序"中所说,"临江之麇"所讽刺的是"依势以干非其类",就是倚仗他人势力求得与对方要好的那种人."至死不悟"四个字,既表达了作者的厌恶之情,也勾画出麋的可怜与可悲.这则寓言故事在写法上突出的是细致逼真的细节描写和心理描写,如"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写出犬吞食弱者的本性;"外犬见而喜且怒",用拟人的笔触刻画犬的心理活动. 告诉我们:不要企图扭曲、改变事物的本性,越想改变,麻烦就越大,顺势而为才是根本。
  寓言往往是先叙述寓言故事,然后加以评论,引出要讽喻的事理。柳宗元的这篇寓言小品则要你用心思考方能领会其含义,这篇寓言描写了麋鹿仗主人的宠势而傲“内犬”,最终落得个被“外犬”“共杀食之”的悲惨结局。影射了那些无才无德、依势放纵、恃宠而骄的奴才,讽刺了他们的悲惨命运。

  《黔之驴》

  联系作者的政治遭遇,又可知本文所讽刺的是当时统治阶级中官高位显、仗势欺人而无才无德、外强中干的某些上层人物。此外,以“三戒”为三篇文章的总题目。并以“黔之驴”为本文的题目,也表明作者讽刺意图的指向。但我们也可以不从驴被虎吃掉的角度,而从虎吃掉驴这一相反的角度,来理解本文的寓意:

  1.貌似强大的东西并不可怕,只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就一定能战而胜之。
  2.貌似强大,实则蠢笨无能,虚弱透顶,技巧简单,无他特长,是驴的悲哀,不能清醒地认识敌人,更是它致命的弱点。

  这篇文章寓意深刻,具有鲜明的针对性、现实性。作者在《三戒》的序中说:“吾恒恶性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害淡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由此可知,作者写这三篇寓言,是为了警戒世人:毫无自知之明而肆意逞志,必然自招祸患。

  《永某氏之鼠》

  “永某氏之鼠”比喻那些自以为“饱食而无祸”的人作老鼠,指出他们“为态如故”,以“饱食无祸为可恒”,那他们一定会遭到彻底被消灭的惨祸。这则寓言,深刻有力地讽刺了封建剥削阶级丑恶的人情世态,讽刺了纵恶逞凶的官僚和猖獗一时的丑类。

  寓意:凡是害人的东西,即使一时可以找到"保护伞",但这种庇护是不可能长久的,最终还是没有好下场。对待那些坏人坏事,决不能姑息、妥协,要勇于面对、坚决予以打击。决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暗喻小人得志虽能嚣张一时,却不能长久。依仗权势的小人会遭到彻底被消灭的下场。

  柳宗元寓言最突出的特点:

  柳宗元的寓言继承了先秦寓言的优良传统并借鉴了佛教寓言及六朝以来的杂文、小说的某些写作技巧 ,突出了事物的本质特征。把具有深刻社会意义的现实生活内容带进寓言中 ,以精练的语言、犀利的笔锋、大胆的夸张和想象在曲折的情节中塑造出鲜明生动的形象 ,寄寓了作者热切关注社会生活的政治责任感和愤世嫉俗的批判精神 ,使高度的哲理性和强烈的政治性有机结合 ,从思想内容到艺术表现方式对寓言及散文的发展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对,就永某氏之鼠
黔之驴
临江之麋
之所以取这个看上去挨不上边的名字,公认的说法是《论语》有句“君子有三戒”.

柳宗元的《三戒》包括《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三篇寓言

永某氏之鼠
黔之驴
临江之麋

<<黔之驴>>
<<临江之麋>>
<<永某氏之鼠>>
去年我刚刚学过,肯定对.


柳宗元《三戒》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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