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15

~ （读书笔记）“中国古代名女人”系列之

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女人，对于汉明帝刘庄来说，这个女人就是他最爱的马皇后。

这个女人，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入宫，却以其高风亮节赢得了皇帝和皇太后的青睐。

这个女人，有着比洛河水还要清丽的面庞，却不懂“三分长相，七分装扮”的道理，一生只穿粗布衣裳。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女人贵为一国之母，却不曾给娘家人“落实”半点好处。

这个女人就是马明德——《续烈女传》中的一个传奇人物，东汉百姓心目中最仁慈的“布衣皇后”。

从在世的先后及对后世的影响来说，马皇后比长孙皇后更有理由让我们优先凭吊，她不但创下了皇后着布衣的范例，还留下了成语“车水马龙”，是所有皇后娘娘学习的表率。

虽然在中国历史中，明德马皇后是很少的几位贤后之一，但是因中国古代对女性一直不够重视，各种史书中都没有记载她的名字，因此，人们常常以其谥号“明德”为其名。

马明德能够入宫并当上皇后，与其父马援之死有直接关系。马援是东汉开国名将，“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等流芳千古的名句皆出自他之口。可是，此人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口无遮拦，这也为后来马家衰败及马明德入宫埋下了伏笔。

马援因得罪了驸马爷梁松，遭梁松嫉恨。可是马援清正廉洁，不做违法之事，所以，在他生前，梁松没敢轻举妄动。后来，马援病死在出征途中。梁松闻讯立刻上书，称马援南征交趾的时候，趁乱掳掠一车民间珍宝，罪大恶极，应受严惩。

这纯属栽赃陷害！马援当年奉刘秀旨意平定交趾时，确实带回一车东西，但那是一车薏苡仁，而不是什么珍宝。可惜马援已逝，死无对证。刘秀信以为真，于是追缴了马援的新息侯印，且不许他葬入祖坟。

马家顷刻衰败，马援的子女也从“功臣之后”变成了“罪臣之后”。为了扭转颓势，保全儿女的性命，马夫人作了一个决定：送女儿入宫，与皇族结亲！

刘秀念及马援生前的功劳，恩准了马夫人的请求，将马援的三个女儿迎进皇宫，其中包括马援的小女儿——马明德。马明德在她13岁那年和姐姐们一起入宫。

马明德先是被册封为太子妃，后来又被册立为皇后，成了全国瞩目的焦点。

马明德是个大美人。史载马援“明须发，眉目如画”，非常英俊。看来，马明德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可是，历史告诉我们，马明德能当上皇后，起决定作用的不是她的相貌，而是其内在品质。

马明德10岁时已会操持家务。那时，她父亲刚刚去世，马夫人悲伤过度，精神失常，无法处理家事。为了给母亲分忧解难，小明德披挂上阵，指挥婢仆，待人接物，把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

小小年纪就如此能干，马明德的聪明才智自然非同一般。于是，她进宫不久，便被刘秀的老婆阴丽华慧眼相中，送到太子寝宫。

这位太子，就是后来的汉明帝刘庄。马明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23岁，已阅后宫粉黛无数，但是，纯洁美丽、谈吐不凡的马明德却给了他怦然心动的感觉。为了能天天看到她，刘庄甚至让她住在自己寝宫的后室。

后来，刘秀驾崩，刘庄继位，马明德被册封为贵人。为什么封她为贵人而不是立为皇后呢？因为马明德尚未生下一男半女。刘庄有意立她为后，可是担心育有皇子的嫔妃反对，就借口为父守制，闭口不谈立后之事。

马明德盼子心切，常独自垂泪。刘庄为了安慰爱人，就把自己跟另一个妃子所生的孩子“送”给了马明德，并宽慰她说：“人未必当自生子，但患爱养不至耳。”大意是说，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生育孩子，只要用慈爱之心去养育，别人的孩子一样会成为孝顺你的好孩子。

马明德接受了丈夫的好意，收养了这个孩子，并悉心抚养他。正应了刘庄所言，她的养子——刘炟（汉章帝）长大继位后，对马明德尊崇备至，反倒把自己的生身母亲冷落在一旁。

公元60年，汉明帝为父守制期满，大臣们联名上奏，请求立后。

后宫生育了皇子的嫔妃至少有三个人，从理论上来说，她们都比未育的马明德有资格当皇后。遗憾的是，她们都不是刘庄最爱的人，刘庄心里的皇后人选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最钟爱的马贵人。可是，让马贵人当皇后，其他妃子的亲戚们肯定要闹事，怎么办呢？刘庄为此寝食难安。

皇太后阴丽华适时地站出来了。她对儿子说：马贵人德冠后宫，皇后之位非她莫属。这回，刘庄有了册立马明德为后的充分理由——皇太后定下的人选，外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就这样，马明德顺利地登上了后位，年仅23岁。她的养子刘炟“子凭母贵”，被立为皇太子。

按照女人的天性，手中有了资本，该好好地讲究穿衣打扮了吧？马明德却没有，仍整日穿着粗布衣裙。

东汉初年灾害频仍，人民生活水平不高，洛阳城中少有穿金戴银之人。马明德深知骄奢之风不可长，遂以身作则，给皇族公卿做表率。嫔妃们无不赞叹，纷纷以马明德为榜样，厉行节约，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宫廷开支。

马明德喜欢读书，涉猎范围很广。读书使人聪慧，马明德虽不干预朝政，但对世事却明断有理，这使得汉明帝刘庄对她非常佩服。

公元70年，马明德的小叔子——刘庄同父异母的兄弟刘英企图谋反。事情败露后，刘庄废黜了刘英的爵位，令其把家搬得远远的，到安徽去混日子。不料刘英羞愧难当，一到安徽就自杀了。

刘庄认为刘英之所以谋反，乃是受了小人蛊惑，于是下令穷究其党羽，凡是与刘英扯得上的人都被牵连了。一时间，因刘英谋反事件下狱和被流放的官员竟达数千人。

大臣们劝说刘庄不必如此大兴刑狱，刘庄根本不听。马皇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天，刘庄来到后宫，马皇后流着泪劝丈夫：既然为首的楚王刘英已死，就不要再把此案无限地扩大了。看到心爱的皇后神情悲楚，刘庄恻隐之心大发，下令释放了与刘英案有关的人。一场可能会导致无数人冤死的悲剧避免了。

公元75年，汉明帝刘庄去世，其子刘炟继位，是为汉章帝，马明德荣升皇太后。

为表达对养母的感恩之情，刘炟一即位，便想封马明德的三个兄弟为侯。马明德婉言谢绝了儿子的好意。

第二年夏天，东汉发生了旱灾，这些大臣立即上奏汉章帝，声称大旱是因为马家未受封赏上天不满所致，要缓解旱情，一定要加封马太后的家人才行。汉章帝心里清楚这是胡说八道，但因晋升舅舅的提议正中他下怀，便打算采纳此建议。

可是，马明德知道后发怒了，下了一道懿旨，措辞严厉，大意是说：天降大旱，跟太后家族封不封爵有什么关系？！凡是提出要给外戚封爵的人，都是想献媚于我和皇帝，想从中捞取好处……前几天，我路过我娘家所在的濯龙门一带，看见从各地前来给我娘家人请安的络绎不绝，车如流水，马如游龙。我娘家的奴仆都穿得十分光鲜、整齐，相比之下，我这个太后的侍从可差远了。为了惩戒他们，我削减了这些人的俸禄，希望他们能有所悔悟，谁料他们竟不思悔改，难道是想让东汉覆亡吗？

马明德再次谢绝了汉章帝对马氏家族的封赏，同时也为后世留下了一则成语：车水马龙。

公元79年，在刘炟登基的第四年，天下太平，五谷丰登，他才终于得以封三个舅舅为列侯。但是，刘炟的三个舅舅一起辞让，只愿意接受地位封赏都低一等的关内侯。马皇后召见自己的三位兄弟，劝他们不要过于招摇，最好是不再担任职务。刘炟的三个舅舅便辞去公职，仅以爵位的封赏回家养老。

不仅如此，马皇后的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因为起的坟头高了一些，马皇后便认为这不合祖制，让他的兄弟赶快把坟头削低。

对于马家的后辈，凡是上进谦逊的，马皇后都会给予奖励，而有仗势欺人的，马皇后必定责备处罚，严重的还会被她断绝亲属关系，赶出京城。由于马皇后对自己的亲属看管严厉，其他的外戚便不敢仗势欺人。在马皇后在世的时候，东汉度过了一段少有的政令清明的时期，国力趋于强盛。《续烈女传》中称赞马明德 “在家则可为众女师范，在国则可为母后表仪” ，所言极是。

公元79年，马明德病逝于洛阳，与其夫刘庄合葬于邙山之上的显节陵。

马皇后是东汉光武帝的皇后阴丽华之后的贤后。

公元557年，豆蔻年华的洛阳美女独孤伽罗带着美丽的憧憬出嫁了。

说起独孤伽罗，那可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她不仅出身显赫――父亲独孤信是北周的大司马兼天下闻名的大帅哥，而且美丽出众，聪慧过人，知书达理，是个标准的官二代、白富美，可她偏偏看上了其貌不扬的杨坚。

据说独孤小姐结婚前，有算命先生告诉她：“你的丈夫有帝王之相，将来要当皇帝。”独孤小姐心想，要是丈夫当了皇帝，就会有很多老婆，自己多痛苦呀！于是在新婚之夜，她让杨坚起誓：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杨坚乐颠颠地发誓：“永矢恩爱，誓无异生之子！”

独孤伽罗虽然出身豪门，可她谦恭柔顺，赡养公婆，相夫教子，并且凭借自己卓越的政治才能，辅助丈夫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披荆斩棘。公元581年，在爱妻的鼓励下，杨坚取代北周建立隋朝，史称隋文帝，38岁的独孤伽罗成了皇后。

天下初定，皇后与隋文帝一起励精图治，她每天精心伺候夫君，还常常与夫君探讨朝政得失。同时，她的生活起居非常勤俭，还非常仁爱，对朝中大臣的父母都优待有加。

她认为，一个男人如果见异思迁，背叛结发之情，必然对皇帝也不忠诚，这样的官员都不可靠。文帝接受了她的一夫一妻制，那些纳妾生子的官吏纷纷下马。

一个偶然的机会，文帝出轨了。皇后得知后大怒，命人将那个小妖精乱棒打死。文帝独自骑马出宫，一直跑到深山老林里，后在大臣的苦谏下才肯回宫。

虽然夫妻俩很快和好如初，红颜已老的独孤伽罗依然是文帝的最爱，可这件事给了她很大打击，三年后，独孤伽罗撒手人寰。

杨坚一面对爱妻深深的愧疚和思念，一面扬眉吐气，一下子纳了两个年轻美貌的妃子。谁知不到两年，他就身染重病，无药可医。这时他想起铁腕皇后，才悔不当初：“使皇后在，吾不及此。”并且希望“魂其有知，当相见于地下”。

如果没有独孤伽罗，杨坚未必能当几十年的太平皇帝。她有才能却没有野心，而且能尽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的本分，一心一意爱自己的丈夫，支持夫君的事业。更难得的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她能身体力行地倡导一夫一妻制，可谓中国第一人。

历代论者对马皇后推崇有加，对独孤皇后颇有微词：一方面承认独孤氏有主见、有能耐、手腕硬，一方面觉得她独断专行、凶悍如“女汉子”。这是两个类型的女人，一个温柔贤惠、以柔克刚，一个直率刚烈、说一不二。你很难说哪种性格很好，哪种性格不好，关键看这个人的性格与丈夫的性格是否和谐，能否同心同德。

在这方面，马皇后似乎更幸福一些，丈夫一直对她宠爱有加，而独孤氏则要时刻看紧、提防花心丈夫杨坚背叛她，后来也的确为此大闹一场，逼得夫皇出走，自己也气出病来。

这就是气量问题，一个人的气量大小，除了影响事业成败，还关乎幸福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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