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三征扫京畿 四征荡冀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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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先前两次征讨明朝。第一次为天聪三年(1629年),第二次为天聪八年(1634年)。此后,皇太极又发动了第三次、第四次征讨明朝的战争。第三次扫京畿,第四次荡冀鲁。

对明朝这样一个大国,皇太极深知不能一口吃掉它。皇太极接受了努尔哈赤的理论,即对明朝要“留干伐枝”,逐步进逼。皇太极知道,征服明朝必须采取“避实击虚、留干伐枝”的战略思想,消耗明朝的有生力量,掠获明朝的人口财富,逐步逼近消灭明朝的大目标。

三次扫京畿、四次荡冀鲁,就是这个战略思想的具体实践。

三扫京畿之战崇德元年(1636年) 五月二十七日,太宗在翔凤楼召见出征统帅和将领。他们是: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超品公额驸扬古利、固山额真宗室拜音图、谭泰、叶克舒、阿山、图尔格、宗室篇古、额驸达尔哈。未参加出征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和硕豫亲主多铎、和硕肃亲王豪格、和硕成亲王岳托及汉军固山额真石廷柱等,一同召见。

亲王将领、贝勒大臣分列左右,听取太宗面授出兵方略。皇太极谆谆告诫:

尔出征王贝勒大臣,凡师行所至,宜公同计议而行,切勿妄动。尔诸臣遇残破城池及我兵前所攻克良乡(今北京市良乡镇)、固安(北京南固安) 等城,如欲进攻,度可取则取,不可取则勿取。各以所见,明确言之。倘不明言,恐日后追怨,辄私相议曰:“我曾如此言之,但言而不听耳!”夫初未明言,及事后而谓曾有是说,其谁信之?今若各抒所见,明确言之,而众人犹有争论不决之处,宜听武英郡王(阿济格) 剖断,毋得违背。朕观凡人进兵时,多始慎终怠,所以有疏虞之患,能于此处念之不忘,庶乎其可矣。又我国新附之人甚多,先征大同、宣府时,每牛录分取男妇及牛,诸将互相争竞,以致所获不均。此行若多所俘获,每牛录派取男妇六人,牛二头。其附满洲牛录下蒙古贝勒之人,及内外新编入牛录内者,亦照此派取

豫亲王多铎

这里皇太极主要强调了三点:一是“避实击虚”,强调“如欲进攻,度可取则取,不可取则勿取”;二是“各抒所见”,强调开诚布公,表明观点;三是有始有终,强调“不要始慎终怠”,要善始善终。同时,对具体问题也作了明确指示。

五月三十日,清太宗皇太极亲自为出征将士送行。皇太极出抚近门,先到堂子行礼。堂子外排列护军八纛,仪仗队吹海螺角和蒙古大号。太宗从堂子里出来,向天行三跪九叩首礼。然后,皇太极亲自送行至演武场,再次谆谆嘱咐出征将士,目睹大军出征。

一个月后,清太宗估计阿济格率军已抵长城脚下,决定另派一支大军进攻山海关。他对诸王贝勒说:“多罗武英郡壬统兵往征明国,今将出边,宜别遣大军往山海关进发。明国知我兵至,恐山海关有失,必来救援,武英郡王庶得乘隙从容出边。”任命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和硕豫亲王多铎、多罗贝勒岳托、豪格,及固山贝子、诸大臣,率大军往征明朝。兵分两翼,于八月十二、十三日先后启行。皇太极明确指示,多尔衮率领右翼兵,由中后所入,逼近山海关;多铎率领左翼兵,由锦州入,逼近山海关。

豫王府影壁

阿济格率领八旗十万将士,兵锋指向明朝的京畿地区。七月十九日,他在给太宗一份战况奏疏中说,大军于六月二十七日分作三路入边,两黄旗自巴颜德木入,两白旗、正蓝旗自坤都入,两红旗、镶蓝旗自大巴颜入。入边的第八天,会合于京畿延庆州(今北京市延庆县),先攻取近处的长安岭堡、雕鹗堡两个城堡。败明军七次,俘获人畜一万五千二百三十。

清军经延庆入居庸关,取基平,直逼京师。七月初七日,清军进抵昌平城下,城内的降人做内应,立时陷落,明总兵巢丕昌投降,他是这次战争中归附清朝的唯一的明朝高级将领。接着,清军自西山南趋良乡(北京良乡镇),两天后,移兵沙河、清河镇,昌平的降兵也一同抵北京西直门。

崇祯皇帝十分惊慌,“命文武大臣分守都门”。崇祯帝和他的大臣采取固守城池、伺机出击的作战方针,京师和战事波及的地方,基本上按兵不动,即便得到出击的机会,也多不敢一战。

此次战役,阿济格遵照清太宗皇太极制定的“避实击虚、留干伐枝”作战方针,暂时保留明朝京师这棵主干,而着力砍削其周边的枝杈。阿济格指挥大军,围绕京师,灵动自由,随机应变,展开了对明朝的消耗战。城池易攻则攻,难攻则弃。不胶着一地,不留恋一城。

基于此,清军迅速离开沙河和清河。于七月十五日,攻克宝坻,杀知县赵国鼎。二十一日,占定兴、克房山、掠涿州、攻固安、入文安、略永清,扫荡了北京的西南;又分兵攻郭县(北京通县)、逐安、雄县、安州、定州。又转攻香河,直插北京东北的顺义,至怀柔,陷西和,兵锋又南指河西务。到八月十九日,清兵分屯密云、平谷。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清军紧紧围绕京师,“遍蹂畿内”,凡城池堡镇无不攻击、抢掠。阿济格向太宗报告:“我师所向,明人振聋,莫敢逆拒。遂直入长城,过保定府,至安州,克十二城,凡五十六战皆捷,生擒总兵巢丕昌等,俘获人口牲畜十八万。”九月二十八日,清太宗隆重欢迎凯旋将士。清太宗出地载门十里迎接,率领凯旋的王贝勒大臣,列八纛,跪拜上天。然后,清太宗御黄幄,接受了阿济格捧献的奏捷表文。清太宗命大学士刚林宣谕,慰问出征将士。清太宗对阿济格施行了亲切的抱见礼,看到阿济格“体貌癯瘦,恻然泪下”。阵获总兵巢丕昌行跪拜礼。后设大宴,款待凯旋将士。

这次扫荡京畿,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四荡冀鲁之战崇德三年(1638年) 八月二十三日,清太宗发布征明的命令。命睿亲王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统左翼军,以贝勒豪格、饶余贝勒阿巴泰副之;命贝勒岳托为扬威大将军,统右翼军,以安平贝勒杜度副之。分两路征明。他召集出征诸贝勒大臣等,“宣示军律”。据《皇朝开国方略》记载,清太宗严肃地说:

尔等临阵,若七旗败走,一旗拒战者,七旗所属人员俱给拒战之一旗;一旗败走,而七旗拒战者,以败走一旗所属人员分给七旗;如一旗内,拒战者半,败走者半,即以败走者所属人员给本旗拒战者。屯驻他所者,免罪。七旗未及整伍,而一旗拒战得功者,按其功次大小,俘获多寡,赏之。

野战时,本旗大臣率兵下马立;王贝勒等率护军乘马立于后。当进止以时。如有越队轻敌,妄自冲突者,夺所乘马及俘获人口。两军相对,必整齐队伍,各按汛地从容前进。若擅离本队,随别队而行;擅离本汛,由他汛而入;及众军已进,而独却立观望者,或处死、或籍没、或鞭责、或黜革、或罚银,分别治罪。如敌人不战而遁,我军追之,当用骁骑,合力驰击。护军将领止宜领纛整伍分队,以蹑其后,毋得前进。倘追兵遇伏,或另有敌兵旁出,护军将领乃亲击之。凡大军起营时,务须整肃戎行。若有离队往来寻索遗物及酗酒者,俱贯耳;喧哗者,责罚。下营时,凡采薪汲水,务集众同行,失律者斩。军装器械,俱书姓名。马匹系牌印烙。隐匿他人之箭者,罚之;盗鞍辔者,罪之。马上行装应整理者,本旗人俱立,以待之整饬乃行。入敌境,苦有一二人私掠被杀者妻子入官,仍治本管章京之罪。其以妄取粮草被杀者,罪与私掠同。大军所至,勿毁寺庙,勿杀平人。抗者戮之,顺者养之。俘获之人,勿褫其衣服,勿离其夫妇。

有不遵者,依律治罪。

清太宗青年时便率兵出征,熟惯军旅。因此,大军出征前,他的训示就具体而微,细致周到。这番“宣示军律”,对旗伍军律、行军军律、追击军律、装备军律、行为军律,俘虏军律等,都要求明确,军纪严格。尤其是行为军律,严厉要求士卒,“勿毁寺庙,勿杀平人。抗者戮之,顺者养之。俘获之人,勿褫其衣服,勿离其夫妇。有不遵者,依律治罪”。总之,优者奖,违者罚,罪者斩。清太宗的军律意识,为他对明朝的军事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必要的基础。

清太宗说完上述话后,意犹未尽,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讲道:

征伐非朕所乐闻也。朕常欲和,而明不从,是以兴师耳。其不抗拒我兵者,慎勿杀之;不便携归者,勿加扰害。

前武英郡王(阿济格) 于丙子岁(崇德元年,1636年),克明昌平州(今河北昌平县) 时,所领官兵如渔人入水捕鱼,擒之,以手挟之以胁,又复衔之以口。其时以贪取获罪者甚多。朕岂欲尔等犯法加罪耶?惩其既往,正欲警其将来耳。

常阅古史云,夏禹道遇罪人而泣。侍臣曰:此犯法有罪之人,王何为而泣也?禹曰:尧舜时,政教德泽宣布于民,故人无犯法。今我之泣,非为囚也。我之政教德泽不如尧舜,致有罪人,故泣耳!朕见尔等有罪,亦甚为恻然。尔等宜互相勉励。恪遵军令以行,今蒙古、汉人、朝鲜诸国,俱已归附,军容壮盛。尔等勿徒自逞勇力,以威慑人。盖尔等为众所观瞻,若能自处以礼,济之以和,则归附各国见我国强而有德,勇而有礼,益加悦服矣。凡为主帅者,临阵时,当念国家付托之重,使徒为一己之功,而不念兵之死伤、军之败衄,及国之声名有损,非主帅也。至军中议事,遇有意见乖谬者,即宜面为劝谕,毋得缄默不言,亦不得于当时故出微词,而事后托辞自解。果明言于众,而众不从,始可于还时,申理其说也。

这段话,首先,强调了兴师讨伐明朝的理由。说明道理在此,而不在彼。其次,强调不能随意杀戮降顺的明朝官兵。说明掠获的人口财物,要适可而止,不要“贪取”。再次强调“勿徒自逞勇力,以威慑人”,而要“强而有德,勇而有礼”。对自己的将士进行思想道德教育,以适应战争发展的需要。复次,对主帅提出希望,“当念国家付托之重”。最后,提倡当面提出意见。清太宗根据自己的经验教训,对出征将士提出了恰如其分的要求。实践证明,这些要求是适时而必要的。

清朝皇帝龙袍

过了四天,八月二十七日,扬威大将军贝勒岳托,率右翼军启行。清太宗亲自送出抚近门,谒堂子,拜纛,行礼。至演武场,清太宗赐岳托扬威大将军印,岳托率众行礼毕。清太宗复召至御前,亲授方略,赐茶。

然后,步送里许。岳托得到了最高规格的欢送。

九月初四日,奉命大将军睿亲王多尔衮,率左翼军启行。清太宗也像送岳托一样送了他们。

两翼军出征之后,清太宗也与其配合行动。九月十三日,清太宗即向诸王大臣宣谕:“明人闻我二路进兵,则山海关以东,宁远、锦州兵,必往西援。朕将率郑亲王济尔哈朗及贝子大臣等,亲率大军前往山海关一带,牵制其援兵。”这是说,此时清太宗已经决定出兵山海关,以牵制明军的军事行动。

此后,清太宗命令清军分三路,陆续开拔,向山海关一带进军。

第一路,是三顺王大军先行,命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智顺王尚可喜各携红衣大炮等启行;第二路,命汉军大臣石廷柱、马光远运炮位火器启行;第三路,于十月初十日,清太宗率济尔哈朗、豫亲王多铎等统大军向山海关进发。

大军一路战斗,于十月二十六日,绕过锦州,到达锦州南部。十一月初三日,大军向山海关挺进。十一月初四日,抵达连山堡(今锦西)。十一月初九日,清太宗统兵至中后所(今绥中)。明朝守将祖大寿收兵进入城内,不与出战。清太宗看到祖大寿龟缩城内,即派人送去一封书信。内称:

自大凌河(今锦县) 别后,今已数载。朕不惮辛苦而来,甚思将军出城一见。至于去留,终不相强。若曩则释之,今乃诱而致之,何以示信于天下乎?将军与我角胜,为将之道应尔。朕决不以此介意,将军亦勿以此自疑也。

这封信说的是七年前的事。七年前的天聪五年(1631年) 十一月初一日,坚守大凌河城的明朝总兵祖大寿,从该城逃往锦州。这本来是皇太极与祖大寿共同设计的圈套,目的是让祖大寿骗过明朝,混进锦州,以便为皇太极进攻锦州做内应。不料,祖大寿一去不返。到崇德三年(1638年) 十一月,已经七年了。皇太极的这封信,旧事重提,但没有勉强。皇太极从长远的战略角度考虑,耐心地等待着祖大寿的真正归顺。

清太宗没有恋战,十一月十二日,自中后所城班师。于二十八日,回到沈阳。

清太宗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在临近山海关外的区域,同明军进行了多次小规模的战斗。这些战斗,目的是牵制山海关外的明军,使他们不能西顾关内。为两翼军扫荡冀鲁,创造有利的条件。这个目的是达到了。

右翼军一路进展迅速。扬威大将军贝勒岳托,率右翼军于九月二十二日,从明朝密云县东北的长城关口墙子岭口,拆毁边墙突入长城。此时,明朝总督吴阿衡率兵六千来援,见八旗兵已经进入边墙,即率数百人退入墙子岭口城堡。在城堡外,分步兵骑兵为三队,负岭立寨,同八旗兵对抗。

在城堡外,明军同右翼军起初打了三仗。第一仗,明朝一副将率兵两千,迎战谭泰部队,明兵战败;第二仗,明朝一守备率兵一千余,迎战贝勒杜度。杜度督率汉军击败了明军;第三仗,蒙古八旗兵喀喇沁部击败明兵一队。又追击溃兵,俘获一个哨卒,询问得知,“墙子岭坚不易拔”。但是,又得知“惟岭东西两旁高处,可以越入”,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

清代皇帝便帽

此三仗打击了墙子岭口外明军的有生力量,为进攻墙子岭准备了条件。同时,也得到了有效地攻破墙子岭城堡的重要情报。于是,杜度决定智取墙子岭,下令兵分四路:

第一路由护军将领图赖率领,从岭之右侧,徒步跨越高峰。图赖迅速攻占了十一个敌台;第二路令阿岱、恩格图等率兵在距离岭五里自高山入;第三路命谭泰、都类两旗护军骑兵在距离阿岱等十五里处,于高峰无边墙处,同时攻入;第四路命巴特玛率本旗兵,会同蒙古八旗兵、汉军八旗兵,都从该边城东小门平坦处,举火炮,竖云梯,强行进攻。这一仗,明总督吴阿衡战败身死。清军攻入了墙子岭城堡。

左翼军亦战绩不俗。奉命大将军睿亲王多尔衮,率左翼军于九月二十八日,自东家口东二十里,青山关西二里许,徒步登上山冈,由边墙残破处,率兵进入边墙。青山关岭峻墙坚,易守难攻。此时,清军打探当地人。当地人说,关内本来有二百明兵防守,听说清军在攻打墙子岭,已于二十五日去往增援,现在关内空虚。左翼军“乘其无备,毁墙而入”,占领了青山关。接着,又攻占了东家口、青山营。

右翼军和左翼军在进入长城之后。基本上没有遇到明军像样的抵抗。

崇祯帝面遇强敌,束手无策。十月,京师戒严,急调各路人马入援。崇祯帝召见大臣,询问应敌方略。大臣意见分歧,迟迟不能统一起来。面对铺天盖地的清军,崇祯帝只有龟缩在北京城内,乞求上天的保佑。崇祯帝的方针是,只管北京城的安全,其他各城只好听天由命了。

两翼军在通州河西会师,然后兵锋指向北方。由燕京北边绕过燕京西部,直插涿州。在涿州,两翼军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大的战果,便分兵八路,各自行动。一路向西,沿太行山行动;一路向东,沿运河行动;另外六路,在太行山与运河之间,长驱并进,机动扫荡。

睿亲王多尔衮的左翼军向“燕京迤西,千里之内,六府俱已蹂躏,至山西界而还”。又掉转马头,到达临清,乘船渡过运粮河,攻破山东济南府至天津卫之间的城堡。共攻克城堡四十余座,投降城堡六座,败敌十七阵,俘获人口二十五万七千八百八十人。

贝勒岳托的右翼军,从燕京西至山西界,南至山东济南府,共克城堡九座,投降城堡二座,败敌十六阵,杀明总督两名及守备以上军官百余名,生擒亲王一名,郡王一名,奉国将军一名。俘获人口二十万四千四百二十三人。金四千余两,银九十七万七千四百两。

左翼军在取得胜利后,迅速东归。崇德四年(1639年) 二月,睿亲王多尔衮率左翼军到天津卫,渡过运河东归。三月,从迁安县凯旋,出青山关。于三月初七日全军越过边墙,回到辽东。

右翼军出明朝边墙青山口,遇到明军的狙击。经过激战,亦于三月十一日,全军越过边墙,安返辽东。

清太宗皇太极命睿亲王多尔衮、贝勒岳托率两翼军,第四次入关征讨明朝,对明朝是一个空前沉重的打击。清太宗天聪三年(1629年),第一次率军进关,仅限于北京城及城北部分地区;天聪八年(1634年),第二次入关,只到了宣府、大同地区;崇德元年(1636年) 五月,第三次入关,于京畿一带盘旋。唯有此次,是以广阔的中原地带为进兵目标,围绕北京,扫荡冀鲁,兵锋所向,横行无忌。“旌旗所指,无不如意”。入关达半年,“转掠二千里”。从而,极大地消耗了明朝的有生力量,极强地摧残了明朝的精神屏障。清军营造了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此时在精神上,明朝事实上已经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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